刘邦亲率三十二万大军沿太行山北上,兵锋直指马邑。马邑自韩王信投降后,冒顿单于率骑兵直扑晋南,太原危在旦夕。另派左贤王率军十万扫荡句注山附近,大有饮马长江,攻取洛阳之势。
刘邦在军中命探马蓝旗一日一报,最终还是得到了不幸的消息:匈奴先锋右贤王率精兵一万连夜奔驰三百余里突袭太原,太原守将不及抵挡,全军覆没。“混蛋!”刘邦大怒,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还来不及享受就忙着到处平叛,如今国内的形势刚刚有所好转,匈奴又率军南下。“军师,可有妙计?”陈平也知道情况紧急,只得向刘邦请命,由自己安排人马,刘邦满口答应。
陈平借过刘邦的宝剑,对众将说:“匈奴人马势如破竹,短短两月,已深入我国二百余里。平奉陛下敕命,权作计较。樊哙听令!令你率本部人马五千攻打霍人县,三日之内取不下霍人,提头来见!”陈平知道樊哙性情暴躁,唯恐他出师不利,又给了他一个锦囊,叮嘱他务必要谨慎行事,樊哙领命去了。陈平又请刘邦率周勃、灌婴和五万人马佯攻句注山吸引匈奴主力;郦商、夏侯婴率十万人马待马邑城主力出动时猛攻马邑。众人各自领命去了。
樊哙带着五千人马来到霍人城下,见城楼上旌旗飘荡,中间一杆将旗上画着一个狼头。樊哙想:这北蛮子真真讨厌,带俺射下将旗,羞辱他一番。立刻张弓搭箭,一箭正中将旗。汉军士兵欢呼雀悦,樊哙正欲骂战,只见霍人城门大开,一员大将杀出城来。樊哙想:军师命俺三日取下霍人,这厮今日开成交战,正好取他人头!
不料那大将也不答言,麾下万余骑兵如水涌一般,樊哙来不及指挥,匈奴骑兵已经杀到眼前。樊哙只得挥舞长矛抵挡大将,身后步兵根本不是骑兵的对手,霎时间无数人头落地,血流成河。樊哙抵挡了一阵,眼看自己的人马被匈奴冲散,只得下令撤退。等樊哙退走十余里,匈奴骑兵才退回城里。樊哙检点人马,被歼两千余人,剩下的两千多人多少都带着伤。樊哙气的哇哇直叫,猛然间想起走之前,军师给了他一个锦囊,赶紧拆开来看看。一看,只看见寥寥数字:引将出城,以绊马索擒之!斩之!
樊哙一看大喜,“哎呀,军师给俺这么好的妙计,怪俺性急,竟忘了此事。”立刻带着剩下的两千多人,命五百人拉起铁锁链,埋伏在霍人城两边,自己带着一千多人又来到霍人城下骂战。镇守霍人的其实是左贤王的副将柯德,一看樊哙又来了,火大了,来到城楼上一阵怒骂:“南蛮子,白天才吃了败仗,晚上怎么还敢来?”樊哙笑了“孙子诶!你知道俺是谁么?”“某家不知!”“诶,俺姓祖,名宗,听说了吗?”柯德粗通汉语,根本不知道樊哙在占他便宜,“哦,原来是祖宗!”樊哙大喜:“孙子,叫得好啊!”柯德也不再饶舌,抄起青铜长矛便率军出城。樊哙知道匈奴骑兵厉害,马上命军士散开,两支手指往嘴里一放,“吁”的一声,两边的兵士把铁链一拉,柯德和手下的士兵夜晚作战,本来就看不见铁链,又都是骄兵,根本不把樊哙放眼里。这一下,被铁链绊得人仰马翻,柯德冲在最前面,胯下也是一匹快马,摔得鼻青脸肿,樊哙趁机过去一把就薅住这小子的衣领,挥起手来几拳打下去,“小子,还敢和俺家军师较劲,呸!”又一脚踢翻在地,左脚踩住,右手拔出肋下的环首刀砍下去,柯德的脑袋就没了。再一看,柯德的那杆长矛在夜中寒光闪闪,举过火把来一看,铸造技艺纯熟,青铜制的,枪刃锋利无比。那匹快马是匹红马,但是浑身一点点红的像血一样,樊哙是个粗人,不认识,把马夫叫过来一问。马夫知道,“将军,这是西域都十分罕见的汗血宝马啊,恭喜将军!”樊哙快乐疯了,不但取了霍人县,还得了一身好装备,剩下的骑兵一看主帅挂了,赶紧跑了。樊哙带着人马顺顺当当地接收了霍人县,一面向陈平报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