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诏令郎中季布提兵万人往襄阳驻守,威慑南方诸王。齐相曹参奉诏率军一千驻兵陇西,开垦屯田,招募兵马,补充军备,提防诸王异动……陛下远征漠北,望善保龙体,谨防匈奴诡计,察纳善言,臣顿首。”刘邦看完萧何的奏章,轻轻地放下。身边的陈平忙过来询问:“皇上,出什么事了?”“哦,没什么。近来朝中对寡人所贬谪的那些王侯多有微词,皇后和太子担心他们听了风言风语人人惶恐,就请萧相国派兵驻屯陇西、襄阳。”
陈平听了心中一惊,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国内失去了大军和皇上会有所异动,现在真出事了。“臣以为,皇上到了回长安的时候了。如果长安有失,那我们十几年的征战杀伐将顿时化为乌有。”“是该回去了,只不过匈奴尚未剿灭,冒顿还在和我军抗衡,寡人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心有不甘。”“皇上本不该御驾亲征的,臣建议皇上即行上路还朝,只要皇上坐镇长安,万事无忧。臣举荐一人,他身经百战,可称万里挑一的帅才……”陈平话还没完,只见刘邦摇了摇手,“军师不要说了,寡人知道。子雄兼资文武,勇略过人。寡人百年以后还要托他辅佐太子。但是如今寡人健在,自楚汉相争至今,寡人领兵惯的。”立刻下令:以夏侯婴为左车骑将军率两万战车军先行,灌婴为右车骑将军率一万战车军随后,刘邦自提中军十万,郦商为前将军、柴武为后将军,各率军两万左右护持,靳歙为中领军,率五万步兵随后,樊哙为左将军、周勃为领军将军,都督后军十余万。
冒顿单于此时苦于粮草问题,只得缓缓撤军,军师查理多却不断提醒他:“狼主,刘邦率军进入漠北近一年了,还没有和我们正面交战,肯定心情急躁。我军虽然撤退,还需探哨查勘汉军动向,不可让刘邦劫了后军。”“说得好,这事就全部拜托军师了。本狼主恨不得讲刘邦即可抓来,这样中原就唾手可得了!哈哈哈——”
一连几天,夏侯婴率军日行八十余里,然而兵士们的动向总是被一双双藏在白雪中的狼眼看得一清二楚。哨骑日日回报冒顿,冒顿大喜:“好啊,本来只是想伏击汉军,没想到刘邦老小子真的来了!本狼主一定要抓住刘邦,要挟汉人将中原江山让给咱家坐坐。”冒顿知道汉军再往前进就是白登山,这是座孤山,一旦汉军被困在白登山上里无粮草,外无救兵,不需一月,汉军只能束手就擒。
夏侯婴带着车军一路北进,眼看就要到白登山了。然而夏侯婴毕竟是沙场老将,发现四周围太寂静了,寂静得可怕了。“停止前进!”拦住了队伍,夏侯婴催马上前勘探地形。埋伏在白雪身后的伏兵见汉军大将一马当先,争着要立头功,一阵乱箭射向夏侯婴。夏侯婴只顾着地形,等他意识到羽箭射来,来不及躲闪就被射下马来。后面的车军中有团牌手,赶紧冲上来护住夏侯婴。匈奴大军一拥而上,汉军忙驾车御敌。
夏侯婴身中三箭,一箭射在面颊上。夏侯婴大吼一声,一连拔下三支箭,翻身上马舞枪应战,一时间汉军和匈奴人马混战在一起。后队的刘邦听见前面有厮杀声,刚想派人察看,两旁的匈奴人也不一齐杀出。柴武舞刀抵挡左路,郦商使枪挡住右路,大将靳歙赶紧带着五百人贴身保护刘邦的安全。陈平见状,忙说:“皇上,匈奴攻势太猛,还是先撤吧!”刘邦大怒:“冒顿这个混账,寡人非活剥了他不可!来啊,杀敌上百者寡人重重有赏!”陈平见刘邦不肯撤军,只得下令靳歙锤木建阵,想要挡住匈奴骑兵。冒顿正好在中路,望见刘邦头上的金冠,大喜,拔出弯刀,带着自己的一百亲兵朝刘邦杀来。“大汉皇帝,纳命来!”刘邦闻声望去,差点没吓趴下,简直和当年的楚霸王有一拼。靳歙手舞铁铩拦住冒顿:“逆贼休伤我主!”二人杀了几十回合,本来靳歙占了上风,没想到冒顿突然一声怒吼,眼珠发红,头顶升起一道黑气,竟杀得靳歙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候,夏侯婴、灌婴挡不住匈奴铁骑,一直退到中军。正好看见靳歙大战冒顿,他们两个也一起上去。陈平看见冒顿大战三人却面无惧色,手中一口弯刀逼得三将不能近身。冒顿此时早已被项羽的魔魂占据了全身,脑海中只有三个字“杀!杀!杀!”。
陈平见匈奴铁骑骁勇善战,以逸待劳,后军的周勃、樊哙也不知道有没有遭伏,只能先让刘邦调回夏侯婴、灌婴和靳歙,调五百弓弩手射住骑兵步伐。
“军师,这下可怎么办?”陈平忙取出地图,急急扫一眼:“速退至白登山!”刘邦命靳歙传命:全军退守白登山。
靳歙和郦商、柴武率军暂时拦住匈奴大军,夏侯婴、灌婴保着刘邦急急上了白登山。靳歙等抵挡一会儿,也都撤回山上。冒顿指挥十万铁骑猛攻白登山。陈平命靳歙护卫刘邦,郦商、夏侯婴、灌婴、柴武各率五千弓弩手、两万步兵镇守四个山口,失守者军法从事!四将匆匆去了。陈平又命靳歙趁乱率五百精兵杀下山去,向周勃和樊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