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随着离冯含考研的日子越来越近,林宁也越发精神紧张起来。她既盼望这一关快点过去,又对没有相处模式可循的未来充满迷惘。
林宁在事业上很强,在感情上很弱。
冯含考研这两天,林宁无心工作,比当年自己考研时还紧张。
再接到冯含的电话是12月28日晚上9点,林宁听见电话那头冯含语气兴奋,也觉得一直在胸口扑腾的小鸟终于找到了歇脚的树枝。
冯含有些抱歉的说考试完后几个同学相约吃饭唱歌喝多了,忘了打电话给她。他告诉林宁这次应该没问题,并说过两天就是新年元旦,希望和林宁一起过。
林宁满心欢喜,哪还有空责怪他,立刻定了29日飞往Q市的机票。
是夜,窗外寒冷阴沉,黑暗的天空看不见月亮和一颗星星。
30平米的屋内却温暖如春,林宁盘腿坐在冯含床边的羊绒地毯上,身体随意又舒适地斜靠在床沿。林宁关掉大灯只留下书桌上温暖的橘色光点,小音箱里飘出小野丽莎的《C’estsibon》,为这静谧的暖夜渲染出轻快而浪漫的节奏。她用开瓶器拧开从S市带来的九零年的木桐庄园红葡萄酒,冯含给她递来一个水杯。她倒上半杯红酒,不时咂一小口,双目迷离地看着灶台边忙碌着的身材健硕的男子,男子半侧着身体,时不时扭头回看她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撞出炽烈的火花。
林宁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亦或瞬间万年,再睁眼时已满头华发,而身边斯人依旧。
冯含并不熟练的技法有几次把林宁弄得很疼,可直冲云顶的欲望和快感让那种疼也变得情趣盎然,冯含像出闸的猛虎,放肆自由地驰骋在无边的花草丛中,林宁则像一头发情的母豹,浑身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冯含为林宁拭净身体,伸手将她环抱在怀中,林宁的双颊泛出性感而勾人的潮红。
两人若有若无的说着情话,在彼此的耳边细语摩挲。
冯含盯着林宁的眼睛,四目含情,他帮她撩开耳侧汗湿的发丝,动情地轻声说道:“你好美”
林宁的幽默感上来,刚想回一句“你好帅”,又怕破坏着暧昧的气氛,忍住了。
冯含似乎看穿了她的把戏,哈哈笑了出来:“快夸我帅啊”
两人嬉闹着又交缠在一起。
冯含说:“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看奇观。”
当用情至深,老天也会成全。
天刚微微亮,冯含便从床上托起梦呓中的林宁,轻轻唤醒她。
折腾一夜的林宁又困又乏,可她不想扫兴,睡意昏沉地支起身子。
冯含帮林宁穿戴好衣帽,林宁撒娇似的歪歪扭扭不肯走路,冯含就把她背着下了楼,打个车,两人来到海边。
清晨的海风寒冷潮湿,林宁被吹得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
冯含把她拉进怀里,林宁感到一股暖意袭来,她又生出了希望时间停止的心愿。
忽然冯含拍拍她的肩膀,兴奋地说道:“哎,快看快看”
林宁从冯含怀里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对面的高楼大厦被洁白的云朵贯穿包围,一座座建筑犹如耸立在云中,云朵缥缈不定,若有似无的穿行在钢筋丛林间,一眼望去仿若仙境。
林宁看呆了。
冯含得意地说道:“好看吧,这是平流雾。是当暖湿空气平流到较冷的下垫面上,下部冷却后形成的雾。
平流雾只在有风的时候出现,只要持续有风,雾才会持续长久。如果风停下来,很快就会消散了。”
林宁惊叹着眼前的奇景,不忘逗趣冯含道:“百度的吧。”
冯含见好意被识穿,佯装不高兴地回道:“哎呀,你就不能夸奖我一下,这个解释好拗口,我背了好久。”
林宁搂着冯含,脑中闪过昨夜冯含梦呓中那个陌生的名字。
她抬起头轻声说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