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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下一个目标

三日后,光明顶举行教主继任大典,钟情正式成为明教第九代教主,堪称史上最年轻教主。

“什么?你要走?”大典结束,卓然告诉钟情,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光明顶,钟情刚当上教主的喜悦心情瞬间被熄灭,一把拦住卓然,钟情急道,“不行,我不许你走。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我是承诺你爹好好照顾你,但我也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如今你已是明教教主,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我对你爹的承诺也算完成了。”卓然道。

“承诺,承诺,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一个承诺?”钟情怒道。

“你一直这么认为?”卓然道。

“我……我早已把你当成我亲爹。”钟情道。

“我也早已把你当成我亲生女儿。”卓然道。

“那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父亲舍得离开自己女儿?”钟情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既然选择当教主,就必须承受这些,日后还会承受更多。”卓然道。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不许你离开。”钟情紧紧抱住卓然。

“你已是一教之主,不能再这么任性。”卓然道。

“那我不做教主了,你带我走,你去哪我也去哪。”钟情不依不饶道。

“荒唐,这种事情岂是你说不做就不做?你对得起你死去的亲爹吗?你对得起那些信任你的明教弟子吗?”卓然厉声道。

钟情渐渐眼泪盈眶,整个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双臂紧紧抱着卓然,越抱越紧。

“我只是离开光明顶,又不是生离死别,日后你想见我,来开封找我便是,我也有我的事,总不能整天陪着你。”卓然语气稍缓,伸手抚摸钟情秀发,钟情靠在卓然怀里不住抽泣。

“那你不准骗我,以后我去找你,你绝不许躲着我。”片刻后,钟情抬头看向卓然,其双眼已经红肿。

“当然,但你也得好好当教主,绝不可像刚才那样任性,我卓然的女儿,可不是一个喜欢轻言放弃的人。”卓然伸手拭去钟情眼泪。

“嗯,我一定将明教发扬光大,让其成为天下第一大教,让干爹你也感到骄傲。”钟情目光坚定道。

“好,我等着听你好消息。”卓然道。

虽然钟情答应让卓然离开,但还是不肯放开卓然,卓然只能等钟情累了,等其入睡,方才离开。

下了光明顶,卓然继续游历天下,半年后,卓然来到西藏,也就是此时的吐蕃。来到吐蕃,卓然想到一人,吐蕃国师鸠摩智,此人也和卓然有同样爱好,身上武功秘籍不少,卓然决定找机会与他交流交流。

鸠摩智外号大雪山大轮明王,其出身不难猜出,大雪山大轮寺。卓然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找到,但很快发现错了,这里是吐蕃,当地人主要说吐蕃语,卓然并不懂吐蕃语,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一名懂汉语的吐蕃商人。

一番打听,卓然终于知道大轮寺位置,除此之外,卓然也学了一些吐蕃语言。修炼乾坤大挪移后,卓然记忆力大增,学任何东西都特别快,只花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卓然便能做到以吐蕃语进行日常交流。

大雪山位于大渡河和雅砻江之间,呈南北走向,南北绵延四百多公里,山如其名,常年积雪,甚至还有冰川分布,来到这里,卓然身上冰蚕立刻活跃起来,仿佛很喜欢这里。

“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卓然心道。

天寒地冻,大轮寺大门紧闭,卓然上前敲门,过了许久,才有一名黄衣僧人开门。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黄衣僧人上下打量卓然一眼,完全不认识,语气立刻有些不耐烦。

“在下卓然,来自中土。久闻大雪山大轮明王鸠摩智大师之名,今日特地前来拜会。”卓然道。

“去去去,师叔身份高贵,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滚!”来拜访鸠摩智的人多了去了,但大多都是达官显贵,看卓然样子,不过一年轻人,还来自中土,名字听都没听过。区区无名之辈也想拜访鸠摩智?黄衣僧人顿时不屑。

“那敢问鸠摩智大师如今是否在寺内?”卓然再次问道。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反正师叔没空见你,识相的赶紧滚!”黄衣僧人喝道。

“本来不想这么打扰的。”卓然喃喃道。

“在下卓然,来自中土。久闻大雪山大轮明王鸠摩智大师之名,今日特地前来拜会,还请大师现身相见。”卓然再次开口,不仅比之前多了一句,同时还用上内力,声音顷刻间传遍整个大轮寺,并且不断在山间回荡。

“好深厚的功力!”大轮寺深处,一座富丽堂皇的楼宇之内,一名正在打坐的中年僧人蓦地睁开双眼。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恕贫僧暂时不便现身远迎,还请贵客先至客堂稍待。”大轮寺门口,黄衣僧人见卓然还不走,正要直接动手,耳边忽然听到男子声音,顿时脸色大变。

“这位公子,里面请,师叔看来是要出关了,您的运气真好。”黄衣僧人一改先前态度,语气谄媚。

“是吗?”懒得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卓然轻哼一声大步走进寺内。黄衣僧人带卓然来到客堂,茶水点心一一奉上。

片刻后,一名中年僧人走了进来,身穿黄衣僧袍、看起来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有宝光流动,便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任谁第一眼都会心生好感。

“贫僧鸠摩智见过卓公子。”来人正是鸠摩智。

“在下卓然见过大师。”鸠摩智以礼相待,卓然立刻还礼。鸠摩智邀请卓然坐下,期间不着痕迹打量卓然,能够千里传音,足以说明卓然是个高手,但没想到这么年轻,鸠摩智心里吃惊,脸上依旧保持镇定。

“请恕贫僧冒昧,贫僧与卓公子似乎素不相识,卓公子不远万里来找贫僧,不知所为何事?”鸠摩智虽然自认很有名,但也只是在吐蕃,而且主要因为佛法,看卓然样子并不像对佛法很感兴趣,怎会前来拜访自己?

“在下确实不曾见过大师,不过与大师倒还有些渊源。”卓然道。

“莫非公子是哪位故人之后?”鸠摩智奇道。

“非也!”卓然摇头。

“那是为何?”鸠摩智不解道。

卓然没有回答,而是忽然出手,闪电般抓住鸠摩智右手腕,鸠摩智刚想反击,卓然立刻松手。

“阁下这是何意?”鸠摩智语气不善,连称呼也不再是敬称,显然已经动怒。

“你果然身怀小无相功。”卓然淡淡道,鸠摩智闻言脸色骤变,身体猛的站了起来,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你到底是谁?”鸠摩智厉声道,整个人如临大敌,衣袖下的双手暗提内力,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既然你身怀小无相功,也算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听好了,在下卓然,忝为逍遥派掌门。”卓然笑道。

“逍遥派!”鸠摩智身心俱震,眼前之人居然是逍遥派掌门,他来此到底有何目的?难道是为小无相功而来?虽然不是那个人,但既为掌门,必然十分厉害,而且卓然是逍遥派的人,鬼知道到底有多大?看似年轻,说不定是个百八十岁的老怪物,这一点,鸠摩智可是深有体会。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小无相功。”竭力冷静下来,鸠摩智否认道。

“大师放心,你虽然学了,我也不会把你怎样,只是想弄清楚,你这小无相功到底从何处学来?”卓然道。

“贫僧根本就没练过,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贫僧还有要事,请恕贫僧招待不周,来人,送客!”鸠摩智直接下逐客令。

“你不回答,我也能猜到一二。可是从一名美貌女子那学来的?或者说偷来的?”卓然依旧坐着不动,目光牢牢盯着鸠摩智,不放过其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果然,很快从中看出端倪。

“是那人让你来的?”鸠摩智失声道。

“果然如此。”卓然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前世的时候,卓然就经常听到有人分析,鸠摩智的小无相功从何处学来,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得出一个普遍结论,鸠摩智曾是李秋水的面首,小无相功正是从李秋水那得到。(看过新修版,但对新修版的种种设定无爱,所以不采纳。)

卓然虽已放过李秋水,但不代表原谅李秋水的所作所为,卓然此时甚至有种冲动,直接杀了鸠摩智。

鸠摩智早已提防卓然,察觉卓然身上杀意,鸠摩智再也按耐不住,决定抢先出手,右手挥出,一道无形掌力劈向卓然,掌力虽然无形,但周围气温陡然上升,卓然立刻想到一门武功,鸠摩智的得意绝学火焰刀。

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卓然伸手拿起桌上茶杯,杯中还有将近三分之二茶水,忽然杯中茶水化作一柄水剑疾射出来,刚好挡住鸠摩智的火焰刀。

刀与剑相交,水与火相撞,两两相抵,空气中出现一片水雾。卓然将茶杯递出,不见任何动作,室内凭空刮起一阵旋风,茶杯仿佛产生一股吸力,室内所有水雾纷纷涌向茶杯,转瞬间又化作一杯茶。

“好茶,大师的火焰刀果然名不虚传。”卓然抿了一口茶,茶水原本有些凉了,此刻仿佛重新冲泡过,还冒着腾腾热气。

“你的武功也不赖。”鸠摩智道,卓然能说出他的武功名字,他却看不透卓然用了什么武功,鸠摩智心里既恼怒也好奇。

“我先前已经说了,此次前来并非为了追究大师偷学本派武功之事,大师不必动怒。”卓然道。

“那你来干什么?”鸠摩智道。

“交易,我想与大师做几笔交易。”卓然道。

“交易?什么交易?”鸠摩智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我对大师的火焰刀很感兴趣,相信大师对我刚刚用的那门武功应该也很感兴趣,大师可有兴趣交换?”卓然笑道。

“你们中原武林不是都讲究武功从不外传吗?你为何要与我做交易?”鸠摩智道。

“博采众长,方为大家。武功若拘泥于门户,不过是闭门造车,如何能够进步。据我所知,大师也是同道中人,应该不是那种迂腐之辈。”卓然道。

“呵呵呵呵,想不到卓公子竟有如此高明见地,果然与众不同。”鸠摩智道。

“不知大师以为我的这个提议如何?”卓然问道。

“火焰刀乃我大雪山大轮寺的镇寺绝学,连本寺弟子都不轻传。卓公子的提议是在为难贫僧了。”鸠摩智道。

“大师可知我刚刚用的什么武功?”卓然道。

“恕贫僧眼拙,一时未能看清。”鸠摩智道。

“斗转星移。”卓然一字一句,一脸玩味看向鸠摩智。

鸠摩智脸色顿变,惊讶,不解,贪婪通通闪过,最后又归于平静,“贫僧生平有一至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博字,据老衲所知,斗转星移乃慕容先生家传武功,从不外传。阁下并非慕容世家之人,这斗转星移从何处学来?”

“当然是抢来的。”卓然毫不在意,语气甚至有些自得。

鸠摩智听到这个回答顿时错愕,他虽然也经常干这种事,但绝不会这么说出来,此人要么是个蠢货,要么就是对自己武功有绝对信心,所以肆无忌惮。鸠摩智更倾向于后者。

“怎么样?到底换不换?你都已经跟别人换过一次了,还在乎第二次?斗转星移可是他们慕容世家的嫡传武功,那老家伙应该不会换给你吧,错过今天,你要是再想得到,可就难了。”卓然催促道。

鸠摩智脸色阴晴不定,当年他以火焰刀换得慕容博手里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此事极为隐秘,除了他和慕容博应该再无第三人知晓,卓然怎会知道?是慕容博告诉他的?但卓然直接拿斗转星移出来交换,此举怎么看也不像与慕容世家交好。

“好,我跟你换,但你要保证,此事绝不外传。”鸠摩智道,除了想封住卓然口风,他对斗转星移确实极为心动,正如卓然所言,反正干过一次,没必要在乎第二次。

“你放心,我这个人最讲信誉。”卓然取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斗转星移秘籍,鸠摩智很快也取来一本火焰刀秘籍,交换完毕,两人均一脸满意。

“对了,我还想再和大师做笔交易。”卓然道。

“哦?不知卓公子还看上什么武功?”鸠摩智奇道,他此时有些期待卓然要求越高越好,那就说明卓然也会拿出同等价值的武功。

“龙象般若功。”卓然终于道出此行真正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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