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榕飞快的就帮牧惜写了张请假条,放在讲桌上就拉着牧惜跑路。
门卫本来不肯放她们出去,后来看陈述榕拿出一张白色的学生证,才肯放人。
陈述榕格外娴熟的带着牧惜在小巷里穿梭。
三分钟后。
牧惜站在医院门口喘气。陈述榕看着医院,神采奕奕,一点都不累。
还没等牧惜调节好呼吸,陈述榕就已经拉着牧惜撒开腿跑进医院,熟门熟路的找到祭礼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
牧惜看着陈忆榕衣服上斑驳的血迹,睫毛微微颤抖。
“……诶?!”姐,不带这么玩的。
然而陈述榕满心只想着她家媳妇,并不是很关心她妹的想法。
“姐……姐嫂……”陈忆榕看见牧惜来了有些良心不安。
“咳咳额咳咳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陈忆榕胸前的血迹更加鲜艳。
整个办公室都是一股浓郁得叫人窒息的薄荷味。
牧惜突然慌了神,将陈忆榕摁在床上,自己翻身就虚压在他身上。
“……”为什么这下子力气这么大。还有你为什么要翻身压住我。
陈忆榕突然就接受到了来自星星的勇气了,直勾勾的盯着牧惜。
牧惜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像受到了蛊惑一般,俯身在他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陈忆榕舔了舔嘴,眼睛里充斥着笑意。
祭礼看着她们这样,有些感叹。
“诶诶,快下来,我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牧惜翻身就下了床,背对着陈忆榕,耳朵通红。
陈述榕看着害羞的妹媳,突然就有一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感觉。
祭礼将那两人轰出去,将陈忆榕按在床上,一把扯开衣服。
动作娴熟的将断裂的线取出,露出一道鲜血淋漓,还有一截雪白肋骨裸露的伤口。
一边将伤口消毒,缝合,一边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知道……”
“知道。”还没等她说完就已经回答。
“那你为什么……”
“很危险。”
“为什么第一次不干脆拒绝?”
“……因为不舍得。”
“那后来……?”
“我也没有拒绝。”
祭礼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缝合好伤口后,将手放在他心口处,感受着心跳的频率和强度,深深的皱起眉头。
另一边的辅导员看着请假理由,突然无语。
请假条:因为不想被记旷课,特请假一天,望批准。
不批,滚,下一个。
后来她看了一眼落款,很熟悉的字体。然后就改变了主意。
那就记旷课吧。顺便再加一条,没有来报到。本来不打算记的,后来看落款太欠揍,还是记了吧。
牧惜在外面站着,很乖巧的低着头。
陈述榕眼眸幽深,透出一股浓郁的寒气。
牧惜打了个寒颤,暗自嘀咕:怎么突然这么冷。
突然想回去打游戏做任务。
祭礼打开门,摘下口罩,很认真的说:“留院观察。”
然后她就关了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牧惜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回学校去了。
好在没有犯路痴的毛病,不然她现在可能还在Z市某个角落游荡。
一进校园就被请进学生会,牧惜就很迷茫。
打开学生会的门,入眼就是一堆的资料,一个眉眼精致的男孩子捧着一杯茶坐在一堆资料上。
“你今天没有去辅导员那报到?”很清澈的声音。
“嗯。”
“原因?”
“……突发事故。”
“家里?”
牧惜想了想,还是“嗯”了一声。
“这次就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处分,下次注意。”本来这破事不该我们学生会管的。
“啊?”突然在一堆资料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牧惜看着那张脸觉得迷之眼熟。
哦,我想起来了,传说中的竹马,智障老哥。
“诶嘿!好久不见。”
“……”我怎么记得一周前刚见
“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学生会主席,何皖。”柔和的声线,略微暧昧的语气。
“知道了。”我觉得叫嫂子比较好嗯。相信我的直觉。
“……”突然安静。
“……你好。”何皖抿了一口茶后,缓然道。
声音澄澈,掺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你好。”牧惜放缓了语气,脸上是一贯的微笑。
“……”场面二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