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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珊瑚礁(2)

正疑间,忽然身后响起一声爆炸的声响,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搬的震动,只震得人头昏眼花,手脚发软。瞬间响声过后,一股参天白光直冲云霄,天空顿时明朗如洗,那一层层的乌云被白光照得如同没有头绪的线一般,四处飘散,转眼不见。

姜崇回头一看,发光的地方是珊瑚礁中间的环形区域,只见那光柱有十多丈粗,光柱里水面上有无数银色的光芒在闪动,然后那些光芒又闪电般的朝着天空飞去,只不出外面的那层白光。

不一会儿,那些银光越来越密集,白光也越来越明亮,最后只看见白色光柱里有无数的星星在不停的闪动。

众人一看这般景象,俱都张大着嘴,大声惊叹,不知是为何发出样的奇景异象。姜同庆也是头一次见,不明所以,只当是上天显灵,来拯救他们的。

果不其然,当白光冲入云霄,照亮天空的时候,海面上立刻风停浪歇,连那堵雾墙也开始松散。

众人正惊奇时,突然从雾瘴里面传来几声惨叫,接着雾墙顺势崩塌开来,迎面又是一阵风吹过,那雾瘴便烟消云散了,有些雾气还从船阵中间极速散开,众人闻到一阵腥臭的闻到,连连作呕。

雾瘴散去后,海面也是风平浪静,在光柱的照耀下,仿若白天。

此时正是三只乌奴已经狼狈逃离,姜崇夫妇也已经落入海水中。

姜同庆一看雾瘴消失,连忙站在船头指挥船队往原先雾瘴包围的区域行驶,同时大喊姜崇的名字,众人也一起叫喊。天幸黑夜如同白昼,海面又平静,目及千里。

姜同庆一眼便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沉船,附近似乎有人在水里挣扎,赶紧指挥众人加快速度朝落水处划去,这才把姜崇夫妇寻到并救上船去。

姜崇听完姜同庆的叙说,也把自己和妘姑的经历叙述一番,二人听后均感到惊奇意外,随暂时死里逃生,却不知未来旦夕祸福。

姜同庆说道:“我们出海无数次,从没有遇到过这般景象,听长老所说,那三只怪鸟定是奔着你夫妇二人去的,却不知道为何?”

姜崇答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想我夫妇二人,自祖上到我这一辈均在后姜氏部族里生活,每日过的也是粗茶淡饭的生活,所做不过为民、为家,从不与人结仇结怨。再者,我们这些山野渔民,寄居一方,与世无争,也未见什么恶人相报之类的恩怨。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日常所见做最多也就丈高的黑熊,三尺的飞禽而已,哪里见过那等丑恶凶残的怪鸟,唉,虽说躲过这一难,难保那三只怪鸟不再来寻我们,那时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挡的住。”

姜崇说完,面带忧色。

姜同庆知道他担心妻子和胎儿,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忽然,他灵心一动,想到了什么,说道:“长老也不必心急,自古怪事多出于传言,想要弄清楚原委,我们可以回去以后问一下首领,首领善于卜算,年龄又长于我们两倍,定能从前人口里听的出一些风声的。再者,族里流传下来许多古拓本,都是我们族先人流传下来的,里面记载了许多前古时期的轶事奇闻,说不定里面也有相关记载。只要弄清楚了那怪鸟的来历,我们也就会想办法对付的了。我们族几百口人,齐心协力,不怕到时候制服不了那几只怪鸟。”

姜崇一听颇有些道理,历代首领均相互之间继承一些技能和传统,目的也是保护本族兴旺发达。或许首领真的能洞察先机,为我排难。想到此,心理稍有些安慰,转而说道:“庆叔说的是,等我们这趟回去,便去找首领问问,如能找到因果,我也好做准备,即使不能查知,我夫妇两人也好暂避一时,以免移祸族人。”

姜崇说完,转而想起那股白光,正是那道白光亮起来的时候,三只怪鸟才狼狈逃走,且四周雾气全消,海面一片升平,似乎那道白光是怪鸟的克星。于是,又问姜同庆:“庆叔可有看见那道白光是怎样的出现的,那时我正身处险境,那白光一出,三只怪鸟便吓的飞走了,事后一切都平静了。如果找到那白光的出处,或许可以有办法制服怪鸟。”

姜同庆还差点忘了这一层,经姜崇说起,马上就想起了之前白光出现的经过,说道:“说起来也奇怪,那道白光居然是从珊瑚礁围成的环形水域里发出来的,当时我只感到海面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一股白光,径粗十多丈从那水里直冲云霄,白光里还有无数的银光闪耀,那白光一出,海面上顿时风平浪静了。

刚刚那白光消失了,仿佛又回到了那水里面,我刚才还疑惑这水下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呢!我们在这珊瑚礁附近捕鱼有几十年了,从没遇到过这等怪事,虽然那块水域平时都是碧幽幽的,深不见底,也没想水下会有什么宝物之类的吧?”

姜崇若有所思,说道:“这说不定,世上连那几只奇形怪状的大鸟都有,怎么就不会有宝物呢?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知罢了,我常听族中长辈说起古时神仙和妖魔鬼怪打仗的故事,还有人族祖先的许多故事,说不定真有其事的。明天我们下网后,趁时下到那水里去,看看能不能找不到什么异样的东西!”

姜同庆毕竟年长许多,其实他也从小听到过许多古时候的故事,那时只当是长辈愉悦小辈的伎俩罢了,从没当真过。这时候,他也不由得半信半疑,想着待明日去水里探一探再做计较。于是,他便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空,对姜崇说道:“天不早了,长老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忙了。”姜崇这才发现已到三更天,看了看四周,远处哨灯明亮,周围异常安静,便道了声晚安,进到船舱休息去了。姜同庆便在船尾两人的附近寻了块地方,盖起两张兽皮,闭眼入睡了。

月落星移,日升东方,翌日清层,太阳已经升起到海面一尺以上,天边朝霞片片,映着海水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清风扑面,朝露送爽,众人都已经醒了,正梳洗。姜崇一觉睡得香沉沉,被一道刺眼的亮光照醒了,抬头一看,阳光正通过船舱顶部指大的一个破洞照射进来,真是耀眼夺目。姜崇低下头再看看身边的妘姑,也是被那道阳光照醒了,看她双颊微红,两眼光芒清澈如洗,嘴角正露出微笑,知道她昨夜睡的很充实,腹痛也停止了,不觉也朝她笑了笑。接着便扶着妘姑起来,两人洗漱完毕后,其他人都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只等长老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往捕鱼区前进。

姜崇站上船头,高喊道:“各位,今日天气晴好,稍后我祭拜天地和丰收之神,大家便分开行船,各自到划定的区域开始捕鱼,正午之前,大家在这珊瑚礁汇合,如果各船丰收,我们便启程返家,如果未得丰收,便重新划定区域,休息片刻后继续作业,下午日落前在珊瑚礁汇合,大家明白吗?”众人齐声喊明白。姜崇拿出三支高香,对着天连拜三次,又对着海面连拜三次,口里念有祝词,随便把高香插进船头拜访好的香炉里,然后举起双手,高喊道:“出发!”

众人一听,群情激昂,动作迅速,只十多分钟,各船便朝四周分散开来,虽说各自为政,但总体区域都在珊瑚礁周围十里范围内。

姜崇和姜同庆同乘的这艘船捕鱼的区域在珊瑚礁的北面约六里的地方,那里海藻风雨,藏有成群的鱼虾,有时候还能捕到一些贝类和螺蛳。原本这船上只有姜同庆等五人,后来姜崇夫妇登上船后,便多了人手,以往他们五人顺利的话下个三四网便能装满下层船舱,其中两人下网,另两人负责拖网,姜同庆在一旁指挥下网的具体水域,不时帮他们拖网捞鱼,并装进船舱里。姜崇上来后,便提议自己和妘姑单独也下一网,姜同庆知道他们心意是不想坐享其成,本想拒绝,但又怕他们夫妻二人心中不悦,便答应了他们,自己也抽出身来帮他们一起下网收网。

不用两个小时,他们便已经收了四网,每一网都是满满的,鱼类,贝类,螺蛳,海藻,甚至珊瑚都被捞起来了。大家都兴奋不已,没想到这么顺利,然后又一起分门别类,去掉一些没用的,其他的都撒SH盐,装进舱里。

姜崇还特意在那些贝壳和螺蛳里调了十几个长相好的,又把它们剥了肉,用贝壳制成三条项链,用螺蛳制成螺号,小的螺号还特意编在项链上,每条项链各一个。制作完毕后,便把项链和螺号都摆在甲板上晾晒,只能它们晒干被可以用了。

姜崇笑着说道:“这些瑶儿见到这么多贝壳和螺号,不知道该多高兴了,我还答应她特意给云流云河也做了些。”

妘姑嗔笑到:“就你最宠那丫头,以后都无法无天了!呵呵!”

姜崇接道:“无法无天也飞不出咱俩的手心窝啊,哈哈!”

其他几人在旁听他们说笑,也跟着一起乐呵呵。

姜崇他们把网起来的鱼都装好妥当,见天色还早,便对姜同庆说道:“庆叔,天色还早,我们先回珊瑚礁吧,趁着吉庆下水探一探那水下。”

姜同庆连声答应,妘姑不知何故,便问姜崇,姜崇简单的说了下缘由,主要说想看看水里是不是有宝物发光,只没提那三只怪鸟会再来报复。妘姑也没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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