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大实话,因为这件事情,搞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连做梦都是在想那玩意,所以早上起床也是比他们要早许多,看着时间还早,也就并不打算叫醒他们,而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后院去透透空气,哪想到一去就撞见了熟人。
“哟,没想到赵姐你自己起床起的挺早啊。”算是给个面子,乐呵呵地跑到人跟前去,搓了搓手,用余光打量着对方。
对方没搭理我,只是一直眯着眼看着别处,当然,我也不好意思问她在看什么,站着干愣了很久也没搭上个什么话,正想着自个回屋里暖和暖和,顺便洗洗漱,可刚一抬脚就发现自己的脚底板被什么东西黏住了,黏糊糊的贼粘脚。抬起一只脚,弯着另一只脚向上看着鞋底瞅了瞅,他妈的,谁这么没道德,口香糖不知道包张纸再扔么。
打真,对于一个强迫症患者来说,这走路都贼不舒服。随地找了个台阶打算把那玩意给嗑下来,不过弄是弄下来了,只是奇怪的是这口香糖里还包裹着一颗牙齿,怪不得刚才走路时那么阁脚。
虽说吃口香糖能把牙齿吃掉的,我还真没见过。只不过这牙齿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牙齿,反过来说倒是和蝙蝠的牙齿差不多,只不过比那更大了一圈。
想着算自己认栽倒霉,也没打算把这事当一回事的。自己伸了伸懒腰早点洗漱完,早点完事吧。话是这么说,在自己洗漱完了之后,出来玩的时候,结果发现这院子里竟然没了人,连那地上的口香糖都不见了。想着估摸在房里面集体开着什么会,把自个漏掉了。然则自己到房里去看情况时,还是一个人都没。咋的,他娘的都人间蒸发了不成。
自己莫名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屋子里面那些之前的行李背包也都不见了。甚至连阿泽和他的那个病重的老父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很迷。
不过转念想想,要是只是赵姐和黑轩会丢下自己这倒也是不奇怪。只是狗蛋和枫念那两个家伙这么做,自己就有些想不通了。是因为在我洗漱的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内还能发生什么大事不成,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倒也不至于会那么快收拾好东西撤走,而且还是无声无息。
“这他娘的就很皮了。”自己有些懊恼,这荒郊野外的,自己的钱也都装在背包里了,身上身无分文的还过什么日子。怪不得那个女人早上和她打招呼不理我的,原来早就预谋好了的,啧,都是一伙的,没一个可值得信赖的。
等会,会不会这从开始就是个幌子,都约定好了故意来整我的?不然鬼他妈的之前阿泽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在俩个地方。他们说的话应该都是假的。阿泽和他那啥老父亲估计也是被他们拉过来充当群众演员了,合谋好了一起玩我呢。
可我就真搞不懂了,枫念和狗蛋也会答应这种事?难不成他们有什么把柄被这赵姐抓住了?尽管黑轩是向着自己这边的,不过他也只是个卖命行事的,果然俗话没说错,女人是这个世界最复杂的生物。
自己现在多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掐自己的肉那是生疼。走投无路了,妈卖批,这是头一次被自个哥们坑地最惨的了。
看了看一眼房子的四周围,似乎这整个地方就这么一个房子,怪寂寞的慌。想着这儿离这里的县城倒是不太远,自己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打算把这屋子里的东西能卖多少是多少,不过得挑轻的拿,换来的钱留着点自己买水喝或者吃点东西,再剩下的就打算当做回去的路费了。
心里是默默这样盘算的,连卖东西的顺序都准备好了,正打算去拿些东西时,屋外的门又“哐哐哐”响起来了。自己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凑着那门缝处看,原来是阿泽那个臭小子,嗬,总算有点良心知道回来看看自己了。
正乐开了花打算去把门打开时,突然发现不对劲,这小子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心里咯噔了一下,情况貌似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家伙不会是干脆打算回来直接杀人灭口的吧?反正这荒郊野外的,杀死几个人也不算什么事。可是自己倒是慌了,一直迟迟没有去开门。
“喂,老板啊,在家吗,我是阿泽啊。”伴随着敲门声后又是这个让人熟悉的声音,自己只是赶紧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当做防身,但就是不敢开门。卧槽,他娘的,有时候怂点也是为自己好。
“喂,老板,我还有急事,您行行好赶紧开门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接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自己却一直干站着无动于衷。
最后也打算放死一搏,他娘的谁挂彩了该谁自个运气不好,心一横突然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傻劲打算去开门。手刚伸出去,自己就被人扣住手腕捂住嘴巴,一个手贱菜刀没拿住,直接摔在地上,那个声响噢,我就不信屋外那货是个聋子!
自己慌了神,连忙回头看看是谁,艾玛,那一看,自己心里倒是暖了不少,是狗蛋,他娘的够义气。
“别出声啊,跟着我走,那家伙一时半会也进不来。”狗带打了一个“嘘”的口型,拍了拍我的肩膀松开手,示意我跟着他走。只是自己没想到狗蛋对于这个房屋的构造比自己还清楚,这屋的后院有个后门可以出去。
一阵惊心胆战过后换来的是一阵轻松。看着一行人都在那等着,自己也搞不明白了,自己这是啥时候掉的队。也懒得想跟着他们走一步是一步吧。
“现在不用带路的,我们尽量别走丢,这儿就我有这地图,所以之后的行驶路线必须得跟着我走,特别是今天中午,这山上林子的雾会特别浓。”赵姐不慌不忙地说着,顺势抖了抖自己手里的地图给我们看看,也就是上次她在车里面给我看的那一张。
等等,貌似不对劲。
“这……赵姐,你这首饰真好看。”自己干笑了笑。赵姐的手腕上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多了一样首饰,而且还是之前那个口香糖里的牙齿用细线串成的手链。
“对啊,我也,觉得挺好看。”她笑了笑没当回事,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地图,而周围的人也一声不发,连平时最爱开玩笑活跃气氛的狗蛋都很少说话了。
这气氛…貌似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