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邱凡笙刚打开门,只觉眼前一黑,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整个身子随着惯性不自觉地向后仰去。
“你爷爷的!”门外站着三个虎彪大汉,领头的是位四十多岁一脸横肉的光头佬,门刚打开,不由分说地挥起拳头向邱凡笙脸上砸去。
“啊!你们是什么人?”邱凡笙立刻警觉起来,他刚想站起身,不料寡不敌众,被来人三下五除二地大绑起来扔到床上。
“你们干什么?啊——非礼啊!救命啊!”恰巧此时黄澄澄端着果盘推门进来,一见此状,将手里的果盘向那三人身上一扔,转身撒腿就跑。
“想跑?绑了!”光头佬一声令下,其中一个胖子迅速反锁了房门,另一个快步上前像抓小鸡似得将黄澄澄拎了回来。
“你们想干什么?坏人!”被绑成麻花的黄澄澄脸朝下栽倒在床上,头不小心埋进枕头里,可仍然不停地挣扎着呜喊乱叫:“劫错人啦哥!亲哥!你说你们劫他有什么用啊?他有什么啊?要钱没钱!要型没型!光着个棍儿!油着个嘴儿!就会惹祸!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啦!再说啦,你们总得把我放了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我呢!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天啊~我不敢想,你们可怜可怜我吧.......”
邱凡笙歪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豪气冲天的女侠、现在居然能驴打滚儿般胡搅蛮缠地黄澄澄哭笑不得,他知道这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想通过大喊大叫向隔壁的唐恩求救。可也不能这么埋汰自己吧?没型?没钱?他这个总裁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耶!
这个女人!
“看见没有?这就是女人!就是麻烦!”光头佬被黄澄澄歇斯底里地聒噪烦透了,他满脸嫌弃地用手指着床上被五花大绑可仍然泼皮打挺,似一条被捉的大青虫般拱来拱去的黄澄澄,对身后两个帮手气鼓鼓地说道:“堵了!”。
两个帮手太认同光头佬的观点了,此时此刻,从他们狠狠地将毛巾塞进黄澄澄嘴里时那副鄙夷地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仿佛眼前这个呼天抢地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麻烦。
“呜呜呜!”黄澄澄被毛巾塞着嘴还不消停地翻来覆去挣扎。
“放开她!”邱凡笙大喝一声,虽然反捆着手脚,但仍然挣扎身子艰难地向黄澄澄这边挪过来。
“光着个棍儿!油着个嘴儿!小子,你这伙计给你总结的挺到位啊!”光头佬一把扯过邱凡笙,斜着眼睛拍着他的脸颊恨恨地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说!”邱凡笙用力别过头,甩开光头佬的魔掌。
“我TM还想问你呢?我问你,你的网名是不是叫‘寂寂撩撩'?”光头佬向邱凡笙厉声问道。
“大哥,是‘寂寞撩撩'!”其中一个胖子向前小声地提醒光头佬。
“噢!对!‘寂寞撩撩'!”光头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纠正道。
“撩你妹!”邱凡笙没好气地乜斜着光头佬骂道,心想,我堂堂总裁,掌管上千人的团队,怎么可能起这么恶心的名字?还‘寂寞撩撩'?这一句不要紧,立刻把自己从有钱有型高富帅总裁的水准,直线下降到马路对面美发沙龙里摇头晃脑地杀马特啊!
男人最关键的看什么?品味!
简直岂有此理?
“好!有种!是个爷们儿!我就佩服敢作敢当的爷们儿!”光头佬向邱凡笙竖起大拇指,半晌贴过去脸,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说!你把我妹撩到哪......不对,是藏到哪儿去了?”
“我靠......”邱凡笙彻底蒙圈了,他没想到自己顺着这个烂到底的网名接了句脏话,竟然还接的天衣无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节奏啊?他心想,从今往后,不,从此时此刻,我TM要是再TM说一句脏话,我TM就不姓邱!
“呜呜......嘿嘿......”一旁的黄澄澄似乎听出了端倪,虽然趴在床上,嘴里还堵着毛巾,但仍然费劲地回过头看着此时此刻正蒙圈的邱凡笙笑个不停。
那笑声从堵着毛巾的嘴里传出来,简直比她平时肆无忌惮地豪爽大笑更加令邱凡笙毛骨悚然。
“撩你妈啊?”邱凡笙忍不住再次骂道:“谁TM起那么恶心的名字?我从不上网好不好!”
“咣——”光头佬被骂急眼了,挥起拳头再次结结实实一拳打在邱凡笙眼眶上,气急败坏地骂道:“我撩你丫全家!”
“给我打!”光头佬不容分说,吩咐小弟七手八脚地对邱凡笙一顿暴揍。
“呜呜呜——”黄澄澄艰难地弓起身,一头撞向离她最近的男人。
“好啊!一块打!”光头佬急红了眼,指着黄澄澄恶狠狠地说道。
“大哥,打手也是有尊严的!我们的员工守则第一条就是,坚决不能打女人!”胖子停下手,扭过头一脸认真地对光头佬说。
“白给你们钱啦!给我一边待着去!”光头佬推开胖子,上前一把揪住邱凡笙的头发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妹藏到哪儿了?”
“我真的不知道!”邱凡笙鼻血滴落下来,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TM根本不认识你妹!我TM根本就不是什么‘寂寞撩撩'。我求求你,千万别再让我说这个烂到底的、恶心的网名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