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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黑泥

「……太愚蠢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拒绝它?」

低沉的,充满了愤怒和憎恨的声音。这是卫宫切嗣第一次直接听到巴泽特的声音。

「……难道你认为接受了那东西会有什么好处吗?」

嘶哑而疲惫至空洞的声音。这也是巴泽特第一次直面卫宫切嗣的声音。

二人都与圣杯中的那东西有了接触,并理解了其真实身份。切嗣与那个自称圣杯意识的东西的交流,都被巴泽特看在眼里。对于切嗣的选择,巴泽特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

「你这家伙……抛弃了一切,牺牲了一切,终于走到这一步!却又为什么要拒绝唾手可得的东西!」

「那东西会用巨大的牺牲换来并不那么值得的成果——仅此而已。」

「那就让给我!」

就在这时,巴泽特对于卫宫切嗣——这个曾经或许和自己很相似,但现在与自己完全相反的男人,从心底感到憎恶。

「对于你而言不需要的东西对我却是有用的!那东西……如果那样的东西会出现,那我肯定能不假思索地给它答案!」

巴泽特明白切嗣的意图。这个下定了决心,甚至以杀死最爱的人的方式来拒绝愿望机的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巴泽特很清楚。而他不允许他这样做,为此,他愿意赌上自己至今为止的人生。

「求你了,别杀它!它渴望自己生命的诞生!」

在连回头都不被允许的情况下,神职人员激动地祈求着。暗杀者用冰冷的目光低头注视着他。

「啊啊,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

手指滑向扳机,撞针将30.06springfield狙击枪弹射出枪膛。

刹那间的火光与轰鸣。

准确无误的一发,切嗣从背后射穿了巴泽特的心脏。

现在场上只剩下了两个阵营:卫宫切嗣,远坂时臣,卫宫切嗣方:saber莉莉,bersarkerB叔,远坂时臣方:saber雨昊辰,rider,r姐,archer红a,看似远坂时臣占据优势,实则不然,bersarker和rider是同一神话的角色,一方为海格力斯,一方为美杜莎,而海格力斯的十二试炼可以说是完美克制了美杜莎,而红a单挑bersarker只能击败其五条命,剩了七条命冥土可没有saber的石中剑一剑七命,而且对方还有一位亚瑟王莉莉呢,这位可是完美的王(不是出自fategameover那个,是到达了理想乡的那位白saber,完美的王。)

而且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有宝具(光炮)能够破坏圣杯,这样下去岂不是药丸?

白saber的宝具是圆桌骑士团,而不是契约胜利之剑,海格力斯的宝具更尴尬,直接就是对人宝具,而且还是对自己,我......魔力不足,红a,除非他能投影流行一条,不然以他投影出来的宝具等级下降这点就注定了干不掉了,现在的希望就是rider,r姐的宝具骑英之缰绳或许可以靠红a增幅一下毁掉圣杯。

切嗣找时臣已经谈了一下,五名英灵聚首,居然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家伙没办法,太尴尬了。

「」太难打了,我受不了了,还是打“”吧。

“我们现在还有个办法,saber的宝具还可以使用一次,但是因为没有魔力估计使用一次后就会消失了,如果还破坏不了圣杯那就没办法了。”

时臣还是秉承优雅的样子,我却看见了他的手似乎在颤抖突然发现自己追求的东西居然会毁灭人类,谁都会心里崩溃的吧?

“我的宝具只能在最后一场战斗使用,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魔力用完我都会消失。”我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最后一次战斗,时臣点了点头。

“小樱,下令吧!”

“可是......”

“下令!”

“saber!破坏掉圣杯!”

小樱基本是哭着喊出这句命令的。

在两次令咒下,我感觉身体从未这么好过,魔力充足的感觉真是好久没有了,猛然抬手,闭起的双眼再次睁开,雷神悄然降临。

雷神的金刚杵猛然砸在圣杯上,圣杯直接被雷电破坏的干干净净,我的心眼下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圣杯被雷电净化了!变回了通向根源的通道,你们快想办法挡住雷神!”

我突然想起,本来圣杯就是被复仇者污染的,复仇者只是个披着魔神之名的普通人,在雷神这种审判罪恶的神明下根本没撑过三秒就被净化了,再这么下去就真的变成毁掉圣杯了,还是好的圣杯,也就是爱丽丝菲儿。

“圣杯被净化了?”

“剑神?雷神?”

“哦嗷——”

“没有宙斯的气息,是真正的雷神吗?”

四名英灵反而开始聊天了,反正谁赢了都没有什么愿望,通往根源的道路?自己就是住那的,还去干什么?闲的吗?

“下令吧......”卫宫切嗣第一次这么无奈,居然被英灵知道了圣杯战争的真正意义,人家罢工了,只能靠令咒,如果用现在的表情包就是:阿拉什,你np满了!(去死吧!)活下去!(夫人。)阿拉什,你np又满了!(给上战斗续航。)又满了......

晚了,我的雷神已经成功把圣杯破坏了,但是......

由于失去了「器」的控制,黑色的太阳开始溶解,孔逐渐减小,但在它完全关闭之前,想要阻止黑泥从孔的内侧流出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原本那只是为了制造一个通向「外界」的突破口而被使用的无属性力量,由于之前切嗣的过失,将它无一遗漏地染上了漆黑的诅咒之色。

充满了「世上所有的恶」之一诅咒的黑泥。拥有烧毁一切生命的破灭之力,此刻,正如瀑布一半从市民会馆上方大量落下。(黑泥是黑色太阳流下来的,圣杯并没有,看动漫圣杯和黑太阳不是一起的。)

站在一楼观众席上的英灵们无法找出逃避这一洗礼的退路。

「这……这是……!?」

汹涌的黑色波涛卷走了无计可施的Servant。不,并不仅仅是卷走,在接触到黑泥的刹那他们便不见了。英灵的身体再一眨眼间被黑泥分解并吸收,与汹涌的泥流化作了一体。

海啸般的黑泥吞没了一楼观众席,站在包厢中得意躲过一劫的切嗣呆呆地注释着这一切。从空中落下的诅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过会馆的入口化为河流涌出建筑物,向周围的街区扩散开去。

于是,杀戮开始了。

人们都在熟睡,嗅到了人类生命气息的死亡之泥,化为灼热的诅咒向他们的枕边袭来。

烧毁房屋,烧毁庭院。无论是睡着的人还是醒来企图逃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燃烧殆尽——在大圣杯内侧等待了六十年的它,仿佛在庆祝这短暂的获释一般,毫不留情地剥夺了所有它所接触到的生命。

事后判明,遇难者有500多人,被烧毁的建筑物为134栋。这一始终原因不明的巨大灾难,给冬木市市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不一会儿天上的孔消失了,黑泥也不再涌出。但泥土却带来了大规模的火灾,没能拖拖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变为焦黑的尸骸。夜空被盛大的红莲之火渲染,地面无休止地上演着死亡的宴会。

逃出逐渐崩塌的市民会馆,卫宫切嗣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趋于毁灭的生命,与在噩梦中煎熬着他的光景是那样相似。但跟前的,毫无疑问的是现实。

她做了个梦,梦里世界在燃烧。

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少女,裹着羽绒被睁开了双眼。

被暖炉的温暖火光守护的卧室,依然是那样平静安然。窗外寒冷的夜,也绝不会对躺在床上的少女形成任何威胁。

及时透过厚厚的玻璃窗依然能听见窗外寒风的呼啸,寒风透过窗户缝静悄悄钻进屋内。一定是这个声音,让自己误认为听见了被烧死的人们的痛哭吧。

——怎么了?伊利亚斯菲尔——

母亲这样说着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无论什么时候都伴在少女身边的母亲的声音和触感,让她顿时放心了下来。

少女以及她的母亲,都是以某位被称为「冬之女神」的魔术师人格为基础设计出来的存在。所以少女心中有母亲,有叔母。就连最早追溯到「最初的由斯苔萨」,都被记录在了少女心中。

所以,即使是独自一人裹在羽绒被中安睡的夜晚,少女也绝不会孤单。只要呼唤,随时都能听见母亲的声音,随时都能看见母亲的身影。

「妈妈……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伊利亚变成了杯子。」

安心地注视着母亲柔顺的银发和温和的目光,少女继续述说起噩梦来。

「伊利亚里面装进了七块很大很大的东西。伊利亚都快破掉了,很害怕但又不能逃走,那时我听到了由斯苔萨的声音,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大洞……然后,世界少了起来。切嗣看着世界,哭了。」

是啊,还梦到了他。那个据说是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处理棘手工作的父亲。

一想到这儿,少女忽然察觉到刚才的噩梦似乎象征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再次不安起来。

「妈妈……切嗣不会出事吧?会不会独自一个人害怕呢?」

看着为父亲担心的少女,母亲温柔的微笑起来。

——没事的。那个人一定会为伊利亚而努力。为了不再让伊利亚拥有那样可怕的回忆,他一定会为我们实现愿望——

「……嗯,对啊,对啊。」

她知道,那个人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所以等他完成了那个重要的工作之后,一定会马上回到这里来的,少女掰着手指头计算着那天到来的期限,虽然一个人睡很冷,但即使如此,妈妈还是会陪在身边。她并不孤独——直到她能正确理解这一矛盾的那一天。

少女在永远被封锁于大雪中的城里等待着。与父亲交换的约定,是她心中最为珍视的宝物。

落日的天空是血色的。

眼前的大地也是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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