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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偶遇

时间如期末的试卷,匆匆地发下,当你正奋笔疾书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已一去不复返,不能留下片刻停留。

转眼见,便快到了过年,小镇的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起了添置年货。这时候,最热闹的莫过于小镇上大大小小的食品店了,各式各样精致的小糕点成了人们的抢手货,你往往能看见一个店面不大的糕点铺前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有老年人,也有青年人。每个人的脸上被犀利的寒风吹红了脸,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即便如此,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像冬日的阳光,看到了便感到心理暖暖的。几个临近的中年女子闲着无聊,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因为小镇并不大,所以哪家发生了什么事,马上就会传遍整个小镇的每一个角落。这些话题则成了小镇的农村妇女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谈论的趣味。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也不乏高中生和高中生的身影。他们三五成群,在街上欢声笑语,给原本热闹的街道增添了一丝活力。

“希希,我们去看电影吧。”吕霞一手吃着冰糖葫芦,一手挽着凡希的手臂,提议道。

“好啊,我们先到电影院看看里面有什么电影。”凡希一听吕霞的建议,当即应允下来。于是两人朝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来到电影院门口,眼前的情景让吕霞和凡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见电影院里的人比街道上的人还要多,从里面的售票窗口一直排到了电影院正门的台阶下。

“这什么情况?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吕霞一见这阵势,不禁感叹道。

“你不知道我们国家有16亿人口吗?”一见吕霞吃惊的样子,凡希倒是十分镇定,好像早就会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那也没必要这么多吧!这群人也是,非要今天看啊。今天放什么电影啊?有那么好看吗?”吕霞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今天放的可是《西雅图不眠夜》哦,听说蛮好看的呢。我们要不要也排队,”估计等上一段时间也就到我们了?”凡希征询吕霞的意见。

“我才不高兴排那么长的时间,非把人冻僵不可。再说,你没看见来看电影的都是一对对的吗?再看看我们两个,排在队伍中间你不觉得很怪吗?”

凡希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听吕霞这么一说,再从前往后扫了一遍,倒还真是这样的,便打消了看电影的念头:“那我们去动物园看动物吧。”

“去动物园看动物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篮球场看帅哥打篮球。”吕霞坏坏地说道。

“你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也不怕羞羞。”说完,凡希靠在吕霞身上,作小鸟依人状:“去嘛,好不好嘛?人家一个人去害怕的呢。”

“好了啦,好了啦,真服了你了。”在凡希的软磨硬泡下,吕霞终于答应了凡希。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动物园,买了票进去了。

虽说是动物园,可里面的面积却不大,一圈走下来,也大概只要十几分钟。这座动物园坐落在这个偏僻小镇已有些年头了,有的说它是30年代***执政的时候建的,大概是因为这里曾出过一个***的高级将领。当地的官绅,为了拍他母亲的马屁,便集体出钱建立了这么一个动物园。在当时,动物园可是西洋的新鲜玩意,一时成了整个小镇的大新闻。想毕当时的场面一定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时至今日,这座昔日曾经辉煌过的地方,已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动物园也因入不敷出,没有当地政府的资助,变得杂草丛生,铁栅栏也锈迹斑斑。幸好,里面也没有什么凶猛的动物,否则本来寥寥无几的游客估计也没有。

“里面又没有什么好看的,真不知道你那聪明的脑袋里除了各种各样习题的答案之外,究竟装的什么?我和你做朋友,还真有些担心被你脑袋里的病毒给毒害了,以后的我可怎么办啊?……”吕霞一边用手指点着凡希的脑,一边唠叨着。

“哎呀,我的好姐姐。大不了等等我请你吃冰糖葫芦怎么样?”凡希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你以为冰糖宝葫芦就能收买我啊。我可不吃你那套,除非买两根还差不多。”吕霞一本正经地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嘛,两根就两根。我们拉钩。”凡希一脸高兴,嘴角边露出了两个深深凹陷的小酒窝。

“霞霞,你看。这只山羊正吃着草呢。那下面的山羊胡还真有几分古代诗人傲骨,超凡脱俗的韵味呢。”凡希指着动物园中一只年老的山羊说道。

此时的吕霞也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说:“这一只羊好歹也有个六七十斤,如果做成吃的,那绝对是人间美味啊。我的羊肉,羊羔,羊腿……”

“想什么你呢,我看你啊,才是被食物病毒侵入了大脑,整天就知道吃。”凡希一听吕霞这么说马上急了起来,打断了她的美梦。

“你没听过民以食为天嘛,这可是我们老祖宗说的至理名言哦。”吕霞开始辩解起来,并搬出了他在语文课上唯一听进去的一句名言。

“我看你哪天胖得没人要了,你就后悔了。”

“那有什么,到时候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我的白马王子,我知道,他一定像童话里一样,一定会看到我的内在美。于是,我们就幸福生活在了一起,然后,我们有了一群小宝宝……”吕霞不禁自言自语道。

“好吧,我服了你了。你可真是十足的女阿Q。”对于这种冥顽不灵的朋友,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叹口气,摇摇头。

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将整个动物园逛了一圈。在她们即将离开动物园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与他们擦肩而过。

“李晨曦?”吕霞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李晨曦转过头来,见是吕霞和凡希,没有说什么,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哎,我说李晨曦,别老是一副好理不理的样子好不好?搞得大家都欠你钱似的。”吕霞一看李晨曦又是这样一副死相,气不打一处来。

“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晨曦同学,谢谢你。要不是你,上次我们班也不会得第一名。”凡希望着晨曦即将离去的背影,将心中感谢的话说了出来。

“谢他干什么啊?”吕霞用手肘捅了捅凡希,然后自言自语道,“这个是我们班同学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他,我们班也是第一名。还有,也不知道许老师那天发了什么疯,竟然答应让一个从来都没有排练过的李晨曦参加比赛。”

吕霞的一番话,又勾起了李晨曦对当日的记忆:

“哎呀,这个怎么办?这个宋大鹏,偏挑这个时候生病,等你好了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许老师在男厕里一边吸着烟,一边来回踱着步。

“许老师,你看我,行不行?”一听这话,许老师心中的石头好像落下了大半,急忙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在雪中送炭。

结果在许老师抬起头的一瞬间,原本即将落下的一块石头又被提了起来。“李晨曦?不行不行。”

“为什么是我就不行?”李晨曦依旧不依不饶。

“晨曦啊,不是老师不相信你的能力,只不过你一次都没有排练过,实在让老师不放心啊。老师谢谢你的一片好心,老师再想办法吧。”许老师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许老师,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但是如果你让我参加比赛,无论结果怎么样,请同学们吃火锅的钱我一个人承担,怎么样?”李晨曦一字一句地说道,看上去傲气十足。

“这个……”

见许老师还有些犹豫,于是李晨曦便又开口道:“如果还不行,那我就去找校长。”

一听“校长”两个字,许老师没有了刚刚的犹豫,立马拍板:“我相信你,李晨曦,老师对你有信心。去吧,不要辜负老师对你的信任啊。”

得到了许老师的许可,李晨曦转身向后台化妆间走去。就这样,许老师一边为自己和别人的赌约而惴惴不安,一边又很无奈地妥协了。

想到这里,李晨曦笑了笑。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别以为在全校师生面前出了风头就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你在这学校也呆不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我以前在市一中的同学都把你的事告诉我了。”吕霞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好像掌握了许多李晨曦的小把柄,只要稍不顺她的意,就要将这些秘密公布于众。

“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我管不着。现在请你让一让。”李晨曦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动物园。

“你……哼……希希,我们走。以后不要管这样的人。”吕霞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拉着凡希的手就往外走。

“你啊,总是这样子,没说几句就和别人掐起来了。我看李晨曦同学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你知道什么啊?我听市一中的同学说,以前那个李晨曦隔三差五就和别人打架。有一次上语文课的时候,他偷听音乐,结果被老师发现了。于是,老师要没收他的CD机,结果……”吕霞欲言又止。

“结果怎么样了?你倒是不要卖关子了啊。”见吕霞吊足了自己的胃口,凡希有些着急。

“结果,你想都想不到,他直接拿着CD机走出了教室。气得那个语文老师当即用手捂着胸口,心脏病发。还好抢救及时,那个语文老师没有性命危险,否则他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吕霞将这个事讲得栩栩如生,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啊?”凡希一脸诧异,一脸难以置信。

“还有呢……”就这样,吕霞一边走,一边将李晨曦以前的种种恶行都讲了出来。当然,为了将故事讲得更生动一些,免不了在其中添油加醋一番。好像如果不运用上夸张的修辞手法,就不能展现她吕霞说故事的本领。凡希一边听着,脸上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彩。时而紧皱双眉,时而长大了嘴巴,时而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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