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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回说到,四人在路边等待伺机去买票。闲聊时谈到对《黄帝内经》关于人与宇宙对应的怀疑,又弄出了点不高兴,多亏高文化打圆场,重又恢复了兴奋情绪。这时老耿扭头一看,伺机也买票回来了。四个人就高高兴兴兴地、相互谦让着走进了景区。伺机不想进也就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

景区是统一的大巴车,自带车辆一律不准进入,为的是安全和便于管理。近些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云台山也吸引了大批国内外游客,如果没有这种统一的管理,很难想象景区会是个什么样子。正是这种大规模、统一化的标准管理,才使得云台山的接待形势得到了一个和谐、稳定的发展,也才能让国内外游人乘兴而来,满意而归。周公和孔子他们四人来此并不是为了看山看水,只是因了一个“太极”的概念,才使得他们四人结伴同行。他们要找的人也正是云雾峰上的道观主持——天一道长。他们先上了直接去云雾峰的大巴车。车起动后,老耿突然问高文化道,你给你的道友联系了没有?别咱去了人家不在。

高文化一听乐了,神神秘秘地说,不用联系,一切都要看缘份,缘到了自然就能见到;缘不到,联系好了也会变卦。

周公和孔子听了也都点头称是。孔子说道,看来小高是修行中人呀,一切都看缘份,这种境界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高文化也笑了,说,多谢孔兄抬爱,其实老耿也是好意,怕两位白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周公答话道,非常感谢,也非常领情,其实我们见着见不着的都无关紧要。见着了,说明缘份到了;见不着,说明缘份还未到。我们本来就是随性而发,随意而起。谈到圣人了就说圣人,谈到了太极就说太极,至于我们来了会是个什么结果,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们来了就达到我们的目的了。所以请耿老师不要在意。一切随性、随意、随缘吧。

老耿一听,知道自己还真是落伍了,还不如小高呢。就也嘻嘻哈哈说笑起来,我是把这太当回事儿了,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四人一听,也都笑起来,纷纷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们的目的。什么都不是事儿,什么也都可以当回事儿。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你一言我一语,其乐淘淘。

再看大巴车,在蜿蜒的公路上如行云流水,疾速滑行;又像是一叶扁舟,在黑山密林之间穿梭。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一会儿钻进黑糊糊的山洞,一会儿又突然眼前大亮,窗外又别有一番境致,像是经历了几个轮回一般。人们的心里也是跌宕起伏,一会儿啧啧称赞,一会儿惊叫声连连。背阴地方的积雪仍然如白色的飘带让人们无限暇想,导游小姐的介绍吐字清晰,语音柔软更像是背景音乐在耳边萦绕,再配合车窗外的景致。别说进景区参观了,在大巴车上的经历就足以让人们陶醉了。

周公和孔子对眼前景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新奇和兴奋,像是见惯了一样。从进入山区开始,他们对眼前的一切就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我们知道,两位老祖宗来此是有目的的,用现在话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两位是肩负着使命来的。他们要找到一个代言人来为子孙后代或更久远的子孙们着想。云台山做为穿越过来的第一站,其意义可以说是至关重大,既要找到切入点,又要对现在的国情民情有一个基本了解,以便下一步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当然这是小可我的猜测,我是用现代人的工作方法来猜度两位老祖宗,至于两位老祖宗是不是这样想的,那也只能去问他们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两位老祖宗根本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思,从两位的表情状态上看,他们对眼前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满意,原因是什么?那也只能去问他们了。在停车场上孔子的一句话也可以得到佐证。孔子说人为的太多了,反而失去了许多自然的情趣。所以孔子是主张人为的少些好。但是有那么多人来参观,人多了就必须加强管理,必须保证安全和对外形象;但是人来少了还不满意,还要想方设法扩大宣传,让更多的人来。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这似乎是个矛盾,但是又有谁能解释得清楚呢?就象科技水平一样,科技不发达,生产力低下,物质生活得不到保障;等科技发达了,生产力提高了,物质生活已经有了保障了,为什么人们还是要这么拚命地工作?不仅没有安逸享福,反而越来越烦躁、空虚、无助?为什么会这么不知足呢?这个矛盾谁来解释?谁又能解释得了?有人说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这话有一定道理,所以老子《道德经》第三章才说:“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说的又有点远了,还是回来说周公和孔子。两位老祖宗对眼前景致自有他们自己的理解,我们也不去猜测了,只说这大巴车穿云过雾,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另一个停车场,这是专为云雾峰设计建造的。四人下车与游客一起向峰顶走来。一路上奇峰异石自不多言,峰回路转也无需解释。等拾级来到峰顶道观,四人已是气喘嘘嘘。再回望山下,群峰皆在脚下,云雾茫茫,白山黑石,与天地共融,说不尽的空旷和辽阔,内心像是接受了一次深深的洗礼。

只听高文化很惊讶地叫了一声,天一道长在此是来迎接我们的吗?

三个人随着高文化的目视方向看去,见一位白须白眉老道,身着一身黑色道袍,脚踏一双黑色布云鞋,手持拂尘,微笑而立,像是静候多时了。只听道长朗声说道,昨日观天象,有贵客要从远方而来,我于卯时就已经在此恭候了,害怕误了仙驾点卯。怎么会是你呢?

高文化哈哈大笑,你也太会开玩笑了,我算不上贵客,你也不会卯时在此等候。贵客还真的有。然后将周公和孔子向道长介绍说,这两位才是真正的远方贵客。他们从遥远的GZ来,这位是周兄,这位是孔兄。然后又介绍老耿,并补充说,这位老耿同志恐怕你是认得的吧。天一道长忙说听说过的。并向三人一一行“负阴抱阳”拱手礼,周公和孔子则还以普通的拱手礼,老耿也入乡随俗还以拱手礼。然后又把天一道长向三人做了介绍。四人再次纷纷行礼、还礼。礼毕,几人又是一番寒喧,然后天一道长才相让四人进偏房说话。

说起这天一道长,在这方圆几百公里之内也是名声赫赫。阴阳八卦、中医中药,奇经八脉、推拿按摩样样都是高手。经常自制屠苏酒分发给游客,并且分文不取。游客能得到天一道长亲赠的屠苏酒,都当成是天大的荣幸。别看天一道长貌不惊人,却是世外高人,世上罕见。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称得上是鹤发童颜。猜猜年龄就能下人一跳,都说是六十开外,七十不到,其实早已过了百岁高龄了,眼不花、耳不聋,上山下谷仍健步入飞,年青人都跟不上趟。高文化没事常与他谈天说地,有时也居住在这峰顶,和天一道长共参星相,研习八卦。

待四人落座后,天一道长取出一个陶治容器,从里面舀出一些水样的东西,盛入壶里,插上电源开始烹煮。高文化觉得稀奇就问这是何物?天一道长呵呵笑着开玩笑说,这是天水。

四个人都惊奇地看着天一道长,不知其所以然。天一道长看看四位,又转向老耿,老耿点点头说,是不是这次下雪的雪水?

天一道长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名医,我这点小伎俩瞒得住小高,却瞒不住耿仙儿呀。

老耿赶紧摆摆手说,哪里哪里,你太高抬我了,在你老面前我怎么敢称仙儿呢?

高文化也开玩笑道,还是老耿有面子,周兄和孔兄有福气,我来这么多次,也没见你用天水招待我呀,你可真够小气的。

天一道长仍然呵呵笑着说道,那能怪我吗?只能怪你没这个福气。前两天一场大雪铺天盖地,在这初冬时节,下这么大的雪实属罕见,我就趁机存了些,以待上宾。没想到,大雪过后,随后便是晴空万里,雪下得快,消融得也快。昨天晚上我仰观天象,星相变动剧烈,定是贵人降临了。所以我今天早早地就起来梳洗,迎接贵客临门。没成想是你们四位。真是幸会呀。然后又面向高文化象是开玩笑着说,你可是沾着仙气来的呀,回头你得请客。

高文化开始还正而八经地听着,听到后来发现道长又是在开玩笑,还以为所说的仙气指的是老耿,但前面说的一本正经的,后面怎么就又跟我开上玩笑了呢?心下疑惑着就问道长,这么说你果真是卯时就开始等候了?

天一道长看高文化太当会事了,就又半开玩笑着说,那还有假?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一定怪我以前没用天水招待过你,因为你是世间中人,招待世间中人就得用世间汤物来招待。你看你来时我都用的是上好茶叶。今天是神仙驾临,我当然要用天上佳品来招待了。说罢几个人又大笑不止。

说着有意,听着也有意,唯独高文化像是个傻小子不知其中奥秘。周公和孔子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下明白,世间果然有高人。老耿听后心中自然明白,天一道长口中一再强调的仙家指的并非是他,就在他心中又勾起了先前初见周、孔二位时的疑虑。难道此二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吗?

五人心中四种想法,究竟又会有什么新故事发生,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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