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见王翔被蒋明叫走了,教室内又是一片躁动,平时看不惯蒋明的同学,暗暗替王翔捏了一把汗,蒋明的那些马屁精,则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他们恨不得王翔倒霉。
还有几个唯恐事小的好事者,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悄悄躲在隐蔽的地方,直楞着耳朵偷偷听着王翔他们的谈话。听着听着却是令他们大跌眼境。
操场上,王翔腰杆挺的笔直,蒋明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他却与往日判若两人,一贯骄横的蒋明,此时面对王翔却是一脸的谦和。
隐隐约约的听见蒋明说道:“王翔,对不起,我不该叫人找你的麻烦!”
一个同学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的说道:“大家注意了,蒋明,就是蒋明,居然在向王翔道歉,太不可思议了!”
另一个同学又说道:“嘘!别说话!”
“那仅仅是找麻烦吗?你行啊,找了十二个人来算计我。要不是我把他们放倒了,趴下的就是我了!”王翔有些激动,自然声音有些高。
“哎!听见没,王翔一个人果真放倒了十二个,太牛了!”一个同学的脸上竟有了几分羡慕之色。
原本听同学讲,王翔打倒十二个,他还有些不相信,这下由王翔的口中说出,他也不得不信了。
接着又听到蒋明继续道:“是我不对,你说咋办,我听你的!”
偷听的另一个同学,窃笑着对同伴说道:“这下,蒋明算彻底栽了!”语气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算了,这事以后就别提了,到此为止!”王翔淡然一笑地说道。
谁都没想到,王翔大度的原谅了蒋明。
蒋明见王翔原谅了自己,显出一脸愧色,王翔见状主动上前把胳膊搭在蒋明的肩头说道:“没事了,翻篇儿了。”然后两人搂肩搭背的向教室走去。
韩冰冰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到王翔和蒋明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到肚里。
韩冰冰听说蒋明叫走王翔,她担心他俩打起来,才匆匆赶来。她可是班长,要是这两个学习尖子打起来,她这个班长也不好当了。
其实蒋明也不是个坏孩子,他只不过是家境好,长得也帅,学习又好,长期以来享受着被众人注目的感觉,加上又是众多小女生的倾慕对象,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高人一头。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现在,突然冒出来个贫困山区的插班生,跟他抢尽风头,一时恼怒才找了梁坤他们,本想让他们为自己出口气,来镇一镇王翔,没想到事与愿违,现在连梁坤也跟自己翻了脸,静下心来一想,也怪自己技不如人,才让王翔抢了第一,人家王翔有什么错?都是嫉妒惹的祸。
既然王翔如此大度不计前嫌,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没事吧?”韩冰冰见他们如此,便疑惑的问道。
蒋明笑着说道:“没事!我俩怎么会有事!”
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教室,同学们免不了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咋回事,没打起来,还好上了。”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哎,你们知道吗?你们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蒋明向王翔道歉,王翔竟然原谅蒋明了,你们说怪不怪?”一个悄悄偷听王翔他们谈话的同学神秘的爆料。
听到这话,那些平时瞧不起王翔的同学,不仅对王翔刮目相看,眼神里已然是一片钦佩之色。
在静安中学,王翔成了传奇人物,期末考试他以满分的成绩创造了静安的神话。
从此,王翔自然成了老师们的骄傲,同学们的榜样。
......
放署假了,王翔没有回家,而是像平时一样早早起床,锻炼,洗漱。
这时,学校食堂已经停火了,无奈,到路边小摊吃过早餐,把雪球请入乾坤袋,背上挎包向火车站走去。
此时刚过交通早高峰,路上行人车辆很少。
王翔优哉游哉地观着街景,不知不觉地到了火车站,踏上了一列由静A县城发往铜都的火车。
这山望着那山高,打工不在本地找活干,偏要到外地去。这是大多数人的做法,王翔现在也位列其中。
王翔随着人流,在三号车厢内寻找自己的座位,环顾着车内,也许是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就不走了,所以,坐车的人并不多,王翔很容易就找着了自己的座位。
王翔刚刚坐下,接着,一个抱孩子的妇女,挨着他的座位也坐了下来。
王翔见妇女抱着孩子,就主动往里挪动了一下身体,以便留出更多的位置给她。
不经意间王翔的手碰了那孩子的脚一下,他发现孩子却毫无反应,王翔的心中顿生疑云。他又故意用手捏了那孩子一下,孩子依然没动,王翔就越发觉着奇怪了。
正在这时,又有一对年轻夫妇,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年轻妈妈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孩,随着妈妈的落座,只见女孩在妈妈的怀里动了一下,她的脸已然扭向另一边,接着就又睡着了。
看完前面的小女孩,王翔对身边的这对母子更加的注意了。
抱孩子的妇女也就四十多岁,打扮却很时髦,下身穿一条黑色打底裤,却在外面套了一条短裤,这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穿法,满大街的女性几乎都是这种穿法。上身穿着一件橘黄色的体恤,一看就是装嫩。脸上的妆容艳丽的有些刺眼,一头葡萄紫色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发髻,倒是增加了几份贵气,长相不俊也不丑,稍显扁平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太阳镜,一双眼睛不断的斜顾着周围。
从上车到现在,小男孩一直在睡觉,大热的天,被一件大男人的上衣包的紧紧的,躺在妇女的怀里一动也不动,那女人始终也没跟孩子说过一句话,只是一双眼睛左顾右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王翔看孩子一动不动,关切的问道:“阿姨,孩子生病了吗?”
只见这女人斜眼看了一下王翔没吱声,只是把孩子搂的更紧了。
王翔见这女人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心里有些不爽,他把头扭向窗外。
此时,太阳越升越高,一望无际的麦田在阳光照射下更增添了几分金色,在微风的扶摇中形成层层麦浪,渐渐被飞快的火车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