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不仅天天清晨,练习虎妈妈教的虎啸健身法,夜里还要练主动攻击的虎扑,虎拍,虎扫三绝技。
虎妈妈教导说:“虎扑,就是面对和自己同样高的敌人猛扑上去,掐断敌人脖颈,将敌人置于死地。虎拍,就是面对比自己矮的敌人猛冲上去,一掌拍碎敌人的天灵盖。虎扫,就是面对比自己高大的敌人,攻其下路,扫断其腿,置其于死地。”
还有鹿妈妈教的,鹿家的防御硬功:“鹿角,鹿抵,鹿奔。”
鹿妈妈教导说:“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有敌人来犯,先用鹿角在敌人面前晃,使其眼花缭乱,逼退敌人,也就是你们说的警告或示警。如果敌人不退,仍然进攻,就用鹿角直抵敌人要害---眼睛,逼退敌人,也就是你们说的出招或击毙。如果这招再失败,赶紧改用第三招,鹿奔。因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不是天下第一的,所以,首先要学会保命。”
王翔始终铭记着鹿妈妈的教导,每天练着躲闪、跳跃、奔跑。
再有金丝猴的秋千,筋斗法,黑熊的摇摇法健腰术。奥,对了还有飞鸟的鸟伸,鸟飞,引气归元,吐纳法。还要坚持每天爬山,攀树。
这几项现在都成了王翔每天的必修课,他虽然不爱打架,但学点儿功夫防身,也是很有必要的。
王翔每天如此运动,使他步伐矫健,身形敏捷,运动过后身体竟是舒坦无比。
忙碌中一天很快过去了。
夜深了,正在夜读的王翔有些倦意,不自觉的迷糊起来。
“小翔,小翔!”忽然从院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人竟然在叫着自己的乳名。
王翔脸上一片愕然,他飘飘然,身不由己的来到院里,顺着声音望去。
半空中的一朵祥云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袍之人。
王翔想看看是谁在叫自己,无奈来人被五彩光环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他试了几次透视眼,也仍然看不清来人的脸。
“不用试了!”
又是那熟悉的声音。
“你的透视眼对我不起作用,孩子,你来这里已有六年了,该回去了,下山吧,回到学校继续读书去吧。”
不等王翔回应,忽然来人抬手弹出一道金光,向王翔射来,径直沁入他的眉心,脑海顿觉一阵凉爽,精神一振,顷刻间,倦意也一扫而光。
他一跃而起,闪电般跑向院子,抬头望着蓝汪汪的天空,月光如水,四周一片寂静,哪里还有红袍人的影子?
他倍感失落的返回屋子,看着书本上的一片水渍。摇摇头,脸上现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唉,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个梦!”他腹语了一句。
回想刚刚的梦境,王翔的内心也有了些许躁动。
想想也是,自己现在的文化程度,考个一流大学绝对没有问题,至于生活嘛?那也不成问题,自己既能看病又有乾坤袋,如意羽,绝对饿不着,况且还有神奇的点心盘和小水壶。
再就是被人欺负的事,现如今的自己,虽然不精通武功,但自从练了动物们教的自卫健身法,身体棒棒的。况且自己还吃了独角牛的内丹,尽管自己不懂修行,但是自己既能隐身,又有透视眼,还有手腕的珠链,尽管自己不了解其中的奥秘,但他知道肯定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所以现在的王翔怕谁呀。
就连自己救助的鸟儿们,都有了自己的家,何况自己。
六年中,王翔不仅救助了无数的小生灵,他自己也已然出落成一个翩翩美少年。再也不怕他人讥讽和嘲弄的眼神了。还真是好人有好报啊。
该走了。
但他的心里又有些不舍。
这里已经成了他和动物们的乐园。现在,在这里,金丝猴成了一个管理者。
王翔把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金丝猴后,随着心念一动,然后向自己的家乡而去。
石头村的村委会。
一个身着蓝色休闲服,背上背着黑色背包的少年,站在村长的办公室里。
此少年,一米八的个头,白白净净的脸庞,两道紧锁的浓眉,让他显得更有男子气概,一对俊目看向对面,只是在他那黑黑的牟子中透出一股怨气。
此少年的手里拿着一张纸,渐渐也被他攥出些许皱褶来,他看似很生气的样子。
对面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冬瓜样的脑袋上竖着几根零散的毛发,柿饼般的脸上,俩道稀疏的眉毛,倒趴在一双血红小眼的上方。少年认识,他就是宝成的父亲。
宝成父亲是这里的村长,看来今天又喝了不少的酒。
待了好半天,他才懒洋洋的,从少年手里接过那张纸,当他看到“证明书:王翔,男,十八岁,是石头村的村民。”的字样时,就是一愣,接着他眯着一双三角眼,又打量了少年好一会,却摇摇头说道:“不可能,王翔那个小孩是个矮子,你,你不是王翔,再说王翔几年前就失踪了。或许早就死了,你一定是冒充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纸放在桌子上。
醉意朦胧的眼里,现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然后,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刁在嘴里,狠劲吸了一口,接着又使劲吐了出来,烟味夹杂着酒味在屋内弥漫。
“咳”
少年被呛得咳了一下,微微用手扇了一下。
宝成的父亲似呼又想了一会儿,接着舌根僵硬,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看哦,你说,你是王翔,可你拿什么来证明呢?这,这么多年不见,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王翔,除非你,你能证明,你就是你,哦,也就是王翔,我才能给你盖章。要不然你先去办个身份证,我才能给你盖章。”
没错这少年就是王翔,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证明,好去办理身份证和考大学的手续,这不他连家都没回,就先来村委会了。没想到,还是宝成的父亲当村长,还是这副德行。
王翔听宝成他父亲这样说,非常气愤地回敬道:“就是没有身份证,我才来开证明盖章的,如果有身份证,我还要证明干什么。”
宝成的父亲却再也不理王翔的茬,晃晃悠悠向门口走去。
王翔看着,晃着肥胖的身子,向门口走去的宝成父亲,心里生出一丝厌恶。
此刻,门外聚集了许多村民,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却认出了王翔,有些惊讶的说道:“哎,这个孩子不是王木匠家的王翔吗?他不是个矮子吗,现在咋长这么高了!”
“唉,唉,你看还比以前俊了!”
“这几年他的低保,村长可一直都领着呢!”又有人低声爆料道。
“失踪六年了,没想到这孩子还活着。”也有人低声嘀咕道。
议论声此起彼伏,一片嘈杂。
“去去,去!”村长恼怒的轰着人们。
其实说起来,那还是在王翔的父亲,王木匠健在时,和宝成的父亲,曾经是兄弟相称的,宝成家的门窗家具,乃至灶台下边儿的小板凳,都是出自王木匠之手。
可后来,王木匠瘫了,宝成的父亲也来看望过一次,见王木匠再也不能干活了,以后也就不来了。说话、办事,也就开始打上官腔了。
接着,宝成纠集一伙小孩,就开始欺负王翔了。
王翔也曾经对妈妈讲过,可妈妈对他说:“我们是有教养的,不要和那些人一样,一群一伙的干坏事。”
“多看书,多学知识。多吃饭,少出门。”
其实,王翔的妈妈此时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语无伦次了。
王翔莫名其妙地望着妈妈,坚定地点点头。
因此,王翔牢记妈妈的话,在面对宝成的屡屡欺辱时,他并没有反抗。
直到王翔被宝成推下河,磕伤脑门,这才急了,把宝成狠狠地胖揍了一顿后,王翔跑了。
宝成满脸血污地跑回家,父亲领他到诊所清洗了血污,发现脑门上有一处黄豆大的皮外伤,已经不出血了。
“没事,一点儿擦伤,三天就好了。”白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块创可贴给粘上。反正给他们家干活,谁也别想要钱。
后来,在宝成父亲骂骂咧咧的要求下,只好又拿出绷带,给宝成缠了几圈。白大夫猜想他们要去派出所,心里笑道:“这就严重了?哼。”
还真被他猜对了,爷俩从诊所出来,径直去了派出所。
第二天,所长亲自到了学校,找那几个小孩儿调查了情况。
所长问话,谁敢撒谎。就连这伙小孩儿,一直以来欺负王翔的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从学校出来,所长又去了诊所,向白大夫了解了伤情,白大夫也如实的做了回答。
后来所长做出调解决定:“由于儿童打架,双方都有轻微伤,双方互赔医药费,不产生误工费和营养费。调节完毕!”
由于王翔的失踪,宝成的父亲并没有赔付医药费,当然,也没有得到王翔的赔付,更何况,他从来也没有付过医药费。哪里又来的赔偿呢。
现在看着王翔竟然又活着回来了,还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他又妒又恨,凭着他现在还有这个权利,又怎么肯给王翔盖章呢。
王翔一看,即使磨破嘴皮子,也盖不上村委会的印章了,他有些气愤,狠狠瞪了一眼宝成的父亲,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