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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外门弟子

五行盟坐落在无量山上,最初叫做无量宫,后改作无量剑派,五百年前才改叫做五行盟。

五百年前,那时五行盟还叫无量剑派,派内出了一位天才人物—五行老祖。五行老祖不好修仙剑,专爱翻古籍。在派内藏经楼中翻到一本古籍,习得五行心法,在派内藏经楼里一呆就是许多年。待到他从藏经楼里出来时,五行心法已然大成。

其时,无量剑派遭魔教入侵,正值存亡之际,五行老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连克强敌。只是金之力,便连杀魔教六位顶尖高手,令云州魔教从此一蹶不振。时至今日,五行盟仍是魔教余孽的禁地。

经役之后,无量剑派分作两支,一支修习仙剑,一支修习五行心法,分别叫做剑支和行支。由于五行老祖的强悍,行支的风头渐渐盖过了剑支的风头。当时,天下皆知云州有五行盟,不知有无量剑派。其后,五行老祖成为掌门,将无量剑派改名为五行盟,一直传到今日。

且说当夜曾阿牛随着飞船来到无量山五行盟,被安排在客房里歇了一晚。

第二天下午,有内门的秦长老带人过来,将众人召集在外门的广场上,一一做了登记,并分发了外门弟子的玉牌。接着又对众人做了五行资质测试,按照五行资质进行了分组。

曾阿牛由于兼具木资质和火资质,和其余十人排在了最前方第一组。林峰由于土资质不错,也位于第一组。

然后在秦长老的主持下,由门内各个部门派人挑选外门弟子来充实自己的部门。但是,这些都不是曾阿牛和林峰可以左右的,因为外门弟子没有发言权,更没有选择权。

他们像是被挑选牲口一样地挑选:“你,你,你,跟我来。”

“你,你,还有你,跟我来。”

......

曾阿牛和林峰虽然都被选中了,但却不知道选中自己的是哪个部门。因为他们不会向一个外门弟子做什么解释,没有必要,也从不需要。

曾阿牛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从此加入六大派之一的五行盟,不知未来会怎么样?曾阿牛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许。唯一感到可惜的是没有和林峰在一个部门。

这时,忽然一个人叫着闯进来,直呼秦长老姓名:“秦守义,今年我又一个弟子都没分到,你们怎么搞的?上次就没分到,这次还没分到?”

秦守义无奈地笑着:“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老董,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呵呵。”

老董直接耍起无赖:“我不管。你们看我人单力薄,存心不给我招人。”

秦守义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下一次,你亲自到场,看上哪个你直接带回山上不就好了?”

老董还是不干:“那这次呢?你们总要给我个公道。不然,我找盟主去。”

秦守义见老董气呼呼地吹着胡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老董啊!内门弟子呢,已经分完了,哪位长老咱都不好去得罪。要不,这门外弟子你先挑两个将就用着?”

老董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愤愤地说:“每次都这么说。下次老子自己去。”又把手一伸:“我先看看资质,外门弟子我不要多,挑一个就够了。下次内门弟子我是一定要的。”

秦守义正巴不得,一摆手,他身后的弟子恭敬地递上外门弟子的花名册。

老董翻开一看,密密麻麻好多人,不禁有些头大。

秦守义奇怪地问:“你招人,怎么要看五行资质了?”

“他妈的,丹堂里没有适合我的丹药,还得老子自己炼丹,寻个门外弟子替我看着丹炉。”老董想到丹药的事就来气。

“哦哦!”秦守义恍然大悟,一指花名册:“老董,这个不错。”

“嗯?”老董不明所以。

秦守义解释道:“这人火木都有,火资质能控制火候,木资质利于结丹,比内门弟子还适合看丹炉呢!”

老董一听大喜,眉开眼笑地说:“好,就他了。你小子还是有一套的,人呢?我现在就带走,不耽误你的事了。”

秦守义看了看花名册,向下面大眼瞪小眼的外门弟子说道:“第一组,曾阿牛,上前来。”

曾阿牛听到秦长老和老董的对话,心想该不会是选我吧?听秦长老果然叫出自己的名字,曾阿牛在众人的注目下,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前面。

老董见到了人,一把提着曾阿牛后领,便飞了出去,还不忘回头说道:“我先用着试试,不行再来找你要人。”

老董飞的好快,曾阿牛只感到风把脸都吹得变形了。终于落地了,曾阿牛两腿发软,见身处在一栋宅院之中。

“进来!”老董率先进了屋。

曾阿牛跌跌撞撞走进去。

老董已坐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曾阿牛。”

“唔。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吧。省得人家说我老董的闲话。”老董自言自语地说。

曾阿牛一听,马上乖巧地说:“谢谢师父。”

老董却把眼一瞪:“跪下磕头。”

在老董的威压之下,曾阿牛站立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顺势磕了三个头。

老董叹道:“我知道。你们读书人有些气节,但是我要告诉你,气节顶个屁用。想修仙就把气节扔一边去,别看咱剑支只有我老董一个人,你拜我为师,以后就是剑支的大弟子,辈分高得很。”

曾阿牛一个嘴张成两个大,心中感到难以置信。

老董扔给曾阿牛一枚玉符:“起来吧!这是咱们剑支历代相传的玉符,以前都是资质最好的弟子才传的,现在传给你,你要好生修炼。”

曾阿牛握着玉符,心中十分感激。却听老董嘟囔道:“不传白不传,反正又没人用这玩意。”又说:“你先学里面的炼丹篇,有不懂的可以每天早晚来问我。”

曾阿牛低头回道:“是,师父。”

“唔!好像你的资质不太好,妈的,又要让老子破费了。”老董骂骂咧咧地扔给曾阿牛一枚药丸:“这枚感灵丹,可助你快速感灵,后面,什么时候凝出灵力,进入凝气阶段,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曾阿牛千恩万谢的,心想师父待我真好,我要好好努力,早日到达凝气阶段。

“好了!你下去吧!东西厢房,你自己选一间住吧!”

曾阿牛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兴冲冲地把左右厢房看了一遍,心里的热情退烧,房子是好房子,开阔明朗,家具床帐一应俱全,只是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不仅里面落了灰,还连蜘蛛网都结上了。

曾阿牛无奈,只好出去找了水井,打了桶水进行大扫除。曾阿牛累的一头汗,就在将要完工之际,老董出现在门外:“阿牛,忙活啥呢?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做饭?”

“啊?”曾阿牛愣在当场,看到老董黑着脸,曾阿牛懂事地说:“师父,我这就去做。”

一个小时之后,老董嘴里塞满了食物,说:“不错啊!老子没白招你,以后做饭就归你了。”

曾阿牛一边吃饭,一边想:“好像今天不是我做的饭一样。”

真是充实的一天啊!直到二更,曾阿牛才钻上床睡觉。第二天一早,曾阿牛就早早起床,把粥煮上,又找了两根萝卜切成条,用盐腌着。

这些做好之后,曾阿牛才拿出玉符,握在手心。顿时,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卷,画卷中并排放了三本书,分别写着凝气诀、御灵诀和司剑诀。

曾阿牛心中疑惑,只画了三本书,我怎么修炼呢?

脑海中,一个老头的声音说道:“小友,此为剑派三诀,汝可从凝气开始,依次为御灵、司剑,习完三诀便可有小成。你只要想书名《凝气诀》三字,凝气诀便会翻开。”

曾阿牛在心中默念了两声,果然凝气诀翻开,显出口诀来。凝气诀分为三层:感灵、引灵和凝气。每一层都有强弱之分,感灵由弱变强,方可引灵入体,引灵入体的灵气由弱变强,方可尝试在体内凝聚灵气,是为凝气。体内灵气越来越多,直到灵气充盈,便可尝试控制灵气,以为己用,是为御灵。

曾阿牛看了一遍,心想也不难学嘛!便兴冲冲地开始练习感灵。盘腿于地,五心朝天,闭目聆听,感知灵气。

可是,直到被师父叫醒,曾阿牛都没感觉到一丝灵气。

吃早饭的时候,曾阿牛不解地问:“师父,什么是灵气?怎么我感应那么久都没感觉到?”

老董没好气地说:“你要是一下子就感受到灵气,岂不成天才了?”

“哦。”

老董吸溜一大口粥:“多练几天,多感应几天,再不行不是还有感灵丹嘛!”

“哦。”

曾阿牛不敢再问,按照玉符里传授的方法又感应了三天,还是感应不到那该死的灵气。只好拿出感灵丹,左看右看,在心中犹豫:“要不要吃呢?就一颗,吃了就没了。万一吃了还感受不到灵气,岂不是完蛋了?”可是,不吃呢!又心痒难耐,灵气究竟是什么样的?灵气都在哪呢?灵气有什么用呢?好奇,渴望,想知道谜底。

最后曾阿牛还是抵抗不住好奇心,把感灵丹吞进了肚里,盘腿而坐,把激动的心平静下来,平心静气,等待着灵气地到来。

丹药在腹中被吸收,随着血液流转,曾阿牛觉得全身的感觉顿时变得敏锐,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微风拂过枝叶,蛐蛐在草中长鸣,乃至空气与尘土,都在感知中赋予了流动的意象。

一阵紫色的,如丝般的气体,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触在身上,带来丝丝暖意。曾阿牛大喜:“这必是灵气了。”忙伸手去触摸,却摸不到、抓不着,只撞乱了灵气的轨迹。曾阿牛想起引灵篇中所讲的引灵入体之法,当即收摄心神,依着书中所述之法修炼起来。

曾阿牛小心地把灵气引进体内,运行周天,最后积于灵海。如此反复,直到感灵丹的功效慢慢消失。

没有感灵丹的辅助,曾阿牛对灵气的感知变得极弱,只能隐约察觉到灵气的存在。尽管如此,这已经比之前毫无所觉前进了一大步了。这是无与有的区别。

感知着灵海里积攒的灵气,曾阿牛沾沾自喜,只要我像这样一直勤学苦练,肯定能攒到很多灵气,到时候就成了真正的仙人。又觉得有些遗憾,要是能再给我一粒感灵丹,我肯定能攒的灵气更多,更能感应到灵气。

曾阿牛成功感灵,并且引灵入体,自然逃不过老董的法眼。

第二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老董瞅了曾阿牛两眼:“感灵成功啦?”

曾阿牛连连点头:“嗯。师父。”

“多加锻炼,不要急功近利。感灵是踏进修真之门的第一步,做个外门弟子是合格了。但真正开始修真,是从凝气、御灵开始的。你还差得远呐!”

曾阿牛赶紧表态:“师父,我会继续努力的。”

老董摇摇头:“修真之路,光有努力是不够的。我不比谁都努力,可是呢?还不是......”老董掐断话头:“扯远了,扯远了。你是我的唯一弟子,一定要给老子争口气,御灵成不成再说,一定要凝气。”

曾阿牛重重点头:“嗯。”

其实老董还有半句话留在了肚子里:“你要是达不到凝气阶段,怎么能帮老子照看丹炉啊?怎么能使用木、火元素啊?”

曾阿牛每日里修炼不缀,虽然灵根不佳,但随着引灵入体的灵气不断增多,曾阿牛对灵气有了更加熟悉、细化的了解。以前感应灵气模模糊糊,现在感应起来,能够开始辨别灵气的强弱和纯度。

如此过了半年,曾阿牛的灵海里积攒了许多灵气。每当曾阿牛内视的时候,隐约感应到灵气像烟雾一样弥漫在灵海之中。

这个时候,曾阿牛开始尝试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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