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进入检测机，严医生便操作控制光脑开始了检测。
检测机运转开来，一块大型全息屏幕出现，全息屏幕分成不同区域，各区域的数据都不同，有的为曲线数据，有点为链条数据，这些数据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分辨出具体指向。
随着检测器运作，机体表面上的光谱规则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很漂亮。
检测器内部，五颜六色的光线扫过，方凡对此习以为常，无论多么高级的检测仪器都是光谱学的应用而已，只不过有的简单，有的复杂。
光谱学，世界科技最主要的组成部分，是人类根据宇宙星系间独特波纹运动形成的一种学科。
所谓的光谱规则便是根据星系中独特的宇宙波纹，制作出的能量烙印，每个星系的波纹并不一定相同，也形成了性能各异的能量烙印，人类将这种能量烙印定名为光谱规则。
如今发现的光谱规则有17500余种，其中应用最广泛的光谱规则为2300种，其他15000余种光谱规则还没能探索出大规模应用范畴。
随着检测仪上光谱规则的运转，大量数据一一呈现在全息屏幕上。
“哦，天哪！力量是标准人类的7.5倍！”
“野蛮人，就知道力量，你看他的肌肉活性，2.95呀！超过正常人类近三倍！”
“看看他的脑活性好不好，5.16呀，他的记忆力一定非常恐怖。”
“哦，天哪，脑衍波9.03，这是马上要觉醒感知的节奏么？”
“老师，这还是人类么？”
这些数据太吓人了，随着人类的进化，其自身能达到各项数值已经很强大，超过七倍标准力量，随便一拳都能致人死地。
只有力量还不能让这些医生惊讶，惊人的是方凡的脑衍波达到9.03，每一个脑衍波达到10的人类，都会自觉醒感知，六十年来，自觉醒感知的人类只有可怜的七个人。
这七个人，每一个都在不同的领域有着赫赫声威，可以说是站在金字塔顶层的精英。
这时，极美的女孩小声说道：“肌体力量超过活性三倍，脑衍波超过脑活性近两倍，这个人快死了。”
“不错，脑活性承受不住他脑衍波接收信息的速度，脑就会死亡，肌体力量也是一样，力量超过肌体承受的极限，走路都会让骨肉分离。”另外一个人说道。
“原来这就是基因链缺失奇症的原因，怪不得岁不过三十，一个人三十岁是智力最颠峰的时候，如果脑活性跟不上脑衍波接受信息的速度，死亡已经注定。”
“不止如此，你想到另外一个病例么？那是在躲避车辆时，骨骼和血肉分离致死的。他的力量如果再成倍的增长，也会是这个结果。”
“不是说人类极限力量是普通人类的二十倍么？”
“是的，那是在肌体活性也强大的基础上，肌体活性基本跟力量持平才行！他的力量增长的太快了。完全超过肌体承受能力。”
严医生没有理会身后众人的窃窃私语，打开光子记录册，调出方凡的信息后，手指在其上记录。
随着各项检测完毕，严医生的表情严肃起来，方凡力量的增长太过迅速，对比去年的数据，今年一年至少增长了一倍有余。
这样下去不行，因为一旦力量超过肉体承受能力的极限，会有生命危险，同理脑衍波增长也超过方凡脑活性的增长速度，不过脑衍波增长的威胁并不大。
嘀嘀嘀……
检测机响起结束音。
方凡走出检测器，见严医生脸色有些阴沉，遂问道：“我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严医生摇了摇头，说道：“糟糕到算不上，只不过有些麻烦，联邦医保内的药物根本达不到我需要的效果，你最近的力量增长太快，肌体活性跟不上，这需要短时间内提高你的肌体活性，那种药物并不是你如今的收入能够承受的。”
方凡了然的点头，很洒脱的耸了下肩头，说道：“明白了严医生，可以请您将那些药物清单整理出来么？我会想想办法的！”
噗哧，一位学生突然笑了起来：“给你，你也买不起，还想想办法，真可笑！”
方凡看向那人，有些疑惑，他没觉得他的话语和行为有什么可笑之处。
严医生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后，转头解释道：“能短时间提高肌体活性的药物，每一样都很珍贵，最差的都要几百万联邦币。这份清单内的东西价值更高。”
方凡平静的笑了笑，明白了青年为何发笑，那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方凡看向嘲笑他的青年，说道：“一位联邦医统的实习医生，月收入不到8000，算上你的灰色收入顶多两万联邦币，而我一年卖出的冰晶酒价值高达75万联邦币，我制作的各种芯片每年收入达45万，去年我考取的高级光谱师执照每年为我带来20万的收入，如果我没有这种疾病，我可以居住在首都星上，完全凌驾于你的头上，所以你没有资格嘲笑我！”
说完这些话，方凡对着严医生鞠了一躬，扬长而去。
被方凡驳斥的青年站在原地，满脸通红，有愤怒也有不甘，最多的是不能置信。
方凡这番话，惊呆了一群学生。
“老师他说的是真的么？”
“我的天，他才多大，高级光谱师？”
“年入百万，这少年太可怕了。”
这很了不起，十七八岁的少年，不靠家庭可以年入百万，这超过他们的想象，他们十七八岁的时候还在大学里努力学习知识，一个月兼职也不过千多元联邦币，学费还需要靠家里供给。
年入百万——根本不敢想象。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高级光谱师执照，那可是星域内含金量最高的一份职业证明，比光甲改造师都要尊贵的凭证。
高级光谱师执照在联邦境内根本无法认证，它需要自由星区的光谱师联盟认可，才会为个人发放，其珍贵程度首屈一指。
提起自由星区，便不得不说自由星区的由来。
由于三大势力大战，很多执迷于科学的科学家和商人厌恶战争，便由当时的几大科研机构以及商人联盟牵头跟三方势力谈判，希望能给他们一片和平的星区，方便他们继续为整个人类服务。
三方交战正酣，根本不敢得罪众多科学家和商人，所以三方在势力范围交叉地带各自拿出许多星系供这些联盟使用，这些连接在一起的星系，便组成了如今的自由星区。
二十年的战乱，使得和平二十年的自由星区，成为星域内的人间乐土，也成为一片非常独特的地域。
当然，三大势力能容忍自由星区的存在有太多的偶然和必然，其中的秘密外人不得而知。
正因为自由星区的特殊之处，它颁发的任何职业认证，整个星域都通用，这也是自由星区的科研权威所致。
由此可见，高级光谱师执照是多么难得和珍贵。
可惜的是十三号酿酒星科技和工业并不发达，光谱师执照并不显眼，如果前往真正发达的星球，仅仅凭借高级光谱师执照，便可以过上很多人不敢想像的生活。
而十七岁的高级光谱师，这是星域内都罕见的成就！
众学生面面相觑，眼神被震撼所替代，可见方凡的成就有多么了不起。
方凡带给他们的震撼还没有结束。
严医生看着学生们的表现，摇了摇头起身，将方凡送他的那瓶冰晶酒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指着酒说道：“这瓶二十年陈酿的方氏冰晶酒价值8万联邦币。”
众学生哗然！
方氏冰晶酒在最近五年风靡整个联邦，受到很多上流阶层追捧，除酒香甘甜浓郁外，它还有一种很特殊的功能，便是缓慢增长感知！
虽然增长很缓慢，但阻挡不了高层人类对它的追捧，因为感知的修炼很困难且更缓慢，任何能增长感知的东西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而感知的作用很独特，很重要，是人类区分精英和普通人一项重要的技能。
感知在人类征服宇宙的进程中起了非常巨大的作用，它能让人类观察到很多仪器都观察不到的东西。
比如光谱规则，就是在人类感知的观察下被发现的。
它是精神力的高级应用，是人类真真正正的第六感；它的作用包罗万象，适用于多种多样的行业。
甚至……
所以，方氏冰晶酒风靡联邦，其价值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晓，也在逐年攀升，并且形成了固有的品牌效应。
“有一得必有一失，命运剥夺了他的寿命，但却给了他很多人不具备的品质，方小子是个让人敬佩的孩子！”严医生感慨的说道。
刚刚被方凡驳斥的青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如果我的脑衍波跟他一样，我也能做到这样！”
严医生闻言转头鄙视的看着青年，半晌后哑然失笑：“给你们看个视频吧！”随后便打开随身光脑，调出一段视频。
视频中，比如今更加稚嫩的方凡，正在检测机里进行常规检查。
突然一口血喷出，喷血后，方凡没有惊呼或痛苦，只是随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神情如故的继续检测。
学生们很疑惑，不就是发病么？看上去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仔细看看，检测器上的疼痛指数！”严医生见学生们没有什么反应，提醒道！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疼痛指数。
检测器上显示的疼痛指数赫然是——9！
“天哪，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没有注射麻醉剂，他怎么可能忍的主！”
能进入联邦医统，必须是正规医学院校毕业，他们都明白疼痛指数九代表的含义。
孕妇分娩的时候，疼痛指数是4-5之间，而9级疼痛指数，那是能让人抓狂的疼痛，能让人自杀的痛苦，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忍耐的。
视频还在继续，方凡神情平静的走出检测器，对严医生鞠了一躬，取出兜里的强效镇痛剂，开始注射。
这时，视频中的严医生才发现方凡的异常，连忙上前询问！
“没事的，这次病发比上一次强多了。”方凡一边说，一边走到一张病床前，躺了上去，声音没有任何颤抖和异常。
视频结束。
“那年他十四岁。”严医生转头看着那位青年，淡淡的道。
严医生的话仿佛一颗炮弹，狠狠的轰在一众学生的心房上，久久不能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