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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门派招生

夏国,庆历四年春,勋州石头圩。

庆历元年是夏国的统一神州的时间。当时强国的楚国和汉国两败俱伤,夏国君王夏振天当机立断,窃得国之重器,携天地大势统御各方门派宗门。于四年的时间,不仅降服各方势力达到微妙的平衡,更是兴办学院补充生源力量,国内的动-乱平息稳定,人们安居乐业。

勋州是一处边陲州城,原隶属于楚国。石头圩虽然隶属于勋州,但是石头圩连集镇都没有,人们分散在周围生活自给自足,依旧沿袭趁圩的习惯,即到约定的时间,人们将各自多余的货物出售,换取需要的物资。庆历四年,石头圩没有更名,但是夏国货币的通行,让石头圩有了集镇的规模。

骄阳高照,挥挥洒洒地温暖大地万物,春风徐来,裁出柳条新妆,摇摆青草绿树。

石头圩上人声鼎沸,街上货物鳞次栉比,人们吆喝贩货好不热闹!

兴隆酒楼迎来了座无虚席的热闹,仔细一听,大多数都因为庆祝一件事而高兴,眼睛乌溜溜的小孩好奇地听着父母夸夸其谈,憧憬着将要到来的梦想。

“贰号桌糖醋鱼!”小二对着庖屋里面喊,忍不住用擦桌子的布条擦拭额头的汗水,嘴里不由念叨:真他娘的累,该死的掌柜也不多招人手,活该天天被小偷偷钱。

正在柜台做账收钱的掌柜喜笑颜开,暗恨今天的日子不多来几天,嘴里吆喝:“小二,快点给伍号桌的大爷添酒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想到小二惫懒,掌柜难得走出柜台进入庖屋,看看里面的庖厨有没有认真干活。

庖屋内三个大汉忙得热火朝天,恨不得手脚并用,额头冒出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拭就落在身前的案板上。掌柜满意地点点头,嫌弃地扇了扇扑鼻过来的热风,退后在门口朝着里面喊:“兀那书生,活着不?”

月夜枫正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仰躺着,闭着眼睛下巴向着眼前的三个灶口,灶口大火熊熊却不见其人丝毫流汗的迹象,清秀的脸庞上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望着灶火,神情一丝不苟,灶口的火焰涌不出来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听见掌柜的恶意问话,月夜枫习以为常平淡地回应:“看火呢,老板!”

“老板?我才不是你的老板,叫某家掌柜,或者老爷。再记不清楚,中午的饭钱扣了!”掌柜面色不渝,这书生有点倔,当初给他取了一个“书生”称呼,他就给自己一个“老板”称呼,三年来也不见改善,要不是为了出门能够和同行炫耀有一个书生在庖屋做工,三年前就让这书生饿死街头。

庖屋里面热火朝天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掌厨的彪硕王大汉才有时间擦擦汗水,抱怨说:“累死大爷了!”

“你也别抱怨,过了今天就好了,难得四年一次的盛况。”

“四年一次的盛况与我何干?”

“各位大哥,有什么盛况?”

几人讶异地看着月夜枫。石头圩背靠云海崇山,其上驻有门派绝弦阁,绝弦阁的威名在石头圩方圆百里人所共知,即使是诺大的勋州也是数一数二,如今这个落魄书生竟然不知?莫非是生活在深山老林当中?王大汉目光闪烁。

其中一个掌厨壮汉回答说:“绝弦阁开门收徒,四年一次,今天正是招生的日子,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碰碰运气。”掌厨的壮汉回答说,另一人并不看好月夜枫,劝说:“如果你要去参加,需排队等待就没有时间做工,掌柜可不许你请假。”

绝弦阁?月夜枫心中念叨,谢过同事的好意,认真的说:“我要变得更强!”,朝柜台找掌柜告个假,王大汉握刀的手一颤,随即招呼伙计:“书生走了,我们还要多忙活,干活咯!”

“不准!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请假不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往往半天都有可能。你一个落魄书生作什么狂想?滚回去庖屋,再出来中午的饭菜少一半!”

掌柜像赶苍蝇一样,害怕书生逗留片刻会影响他的观感和感受。月夜枫心生不快却也耐心请求:“我去排队,今天中午的饭钱不就省了?掌柜的帐算得比我清啊!”

掌柜心里咯噔,这书生脑筋转得快,辰时一过,过来吃饭的人要少很多,更何况是绝弦阁的招生?顾着排队的家家户户怕也是一个烧饼充饥,盼取得那橄榄枝,跃得过鲤鱼门。

于是掌柜说:“你请假自然省了中午的饭钱,可是你请假我也少了一个看火的庖丁。你不做工本来就没有工钱,你我之间不过是包吃包住的约定,你今天忙活的辛劳就作为你今晚留宿酒楼的薪酬,中午和晚上的饭都没你的事,排队失败之后记得回来继续工作。若成你便去,不然滚回来庖屋看火!”

“多谢掌柜仗义!”

“好好好,知道就好。”掌柜哈哈大笑。

料峭春寒,弱不禁风的月夜枫走出酒楼感觉一阵寒意,随即就有一个温暖的力量包裹自己,三年来不论春夏秋冬,他都是单薄长衫一件,唯一难受的就是夏天酷暑的时候,偶尔想要有赤膊的打算。

“三年了,来到这里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月夜枫呢喃,“没想到三年前的爆炸竟然让自己穿越异界,开始还打算从文入朝当官,没想到需要举孝廉。倒也算阴差阳错.......”

求职数十份工作未果,面对一个酒楼老板的质疑,没想到吟诗慨叹,却被老板拍板包吃包住。随着在酒楼的工作深入,才发现这里的人和自己没有太大差别,却体力惊人,为此他归咎于这里的奇异,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是他感觉体内同样有力量。

每次灶头的火苗想要窜出来,都会神奇地消失,明明是寒冷严冬,他却能够单薄长衫一件御寒。久而久之,他觉得这是他的异能,能够吸收火,或者说能够从火的形态中吸收到能量,导致灶火的火苗窜不出来,而寒冷的时候这个异能就将寒冷驱逐,保护自己却不能在酷暑中提供清凉。

月夜枫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绝弦阁的招生地点。

云海崇山下,几根琴弦或斜或竖立在草地上随着春风摇摆,却承载了一个简易的舞台,其上更有三人,一个老者盘坐闭目假寐和两个年轻人分立两侧。除此之外,舞台中央只有一个晶莹洁净的白玉,报名者只需要上去没有楼梯、距离地面约三丈高的舞台上,碰触白玉等待老者宣布结果即可。

从身旁的报名者得知报名流程,月夜枫心中得意,既然几根琴弦能够立在草地上承重且摇摆,那么必然有一个平衡,有平衡就有受力点,分析受力点这对于他来说,十分简单。

“呀!”

一个父亲奋力地将孩子扔到十丈高的舞台上,孩子惊恐了之后,竟然随着舞台的摆动掉了下来!绝弦阁的一个年轻人开口说:“下一个。”至于掉下来的孩子如何,却没有任何问津更没有丝毫出手救助的意思。

大多数孩童的考验都是被父母上抛登上舞台,有的孩童能够抓稳舞台却不敢移动,敢移动的却没有一个能够抵达舞台中央的白玉。

终于到了一个及冠的成年人登台,及冠者没有让大家失望,只见他双脚一踏在空中虚踏几步就登上了舞台,本来轻松写意的步行之旅却突然举步维艰,面露为难之色,好不容易移动了数步,竟像柳絮般被春风一吹就掉落下来。

辰时出门直到酉时,月夜枫既累且渴,但是眼中的兴奋越来越明显,只要舞台上的男子考验结束,就到他上场了!

舞台下面的琴弦分1、2、3、4,双手攀着1号,双脚分别攀爬3、4号作支撑成三角形状,双手用力增大摩擦,4号脚先动再3号脚,平稳移动即可。等到登台的时候只需要瞬间将一只手攀上舞台,就能够借助舞台摆动的规律,顺势登上舞台,上台后只需要稳住重心,随着律动移动即可........

“一定能成!”

啊!

男子掉下舞台,月夜枫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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