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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遇文姬

长生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一双充满化不开的浓情的同时,又洞悉一切的眼睛。大概只有默然了。即使想说些什么,想表达也无法张开嘴。

夜静静的,无言才是最可怕的宁静。长生终于开口了说:“你要去洛阳,而我背负命案,也许我离开了,你才是最安全的。“

在距离洛阳还有八十里路时,长生也要走了。

在那天秀儿,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许就见不到长生了。

秀儿用琴把《越人歌》弹奏了出来,用嘴亲口唱了出来。“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秀儿想倒了,长生救自己时的英姿。用手抓住了疾驰的马蹄,这是何等的英勇,面对危险是那样从容。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秀儿想到了和长生一起相拥骑马的情景,距离是那样的接近。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想到了幼时盼望月圆时的甜蜜与苦涩,那种等待和喜悦。在月下谈心的快乐和温馨。”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秀儿想到了,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是长生给了自己最需要的肩膀

也想到了。长生答应母亲时的坚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秀儿觉得自己无法忘记了长生了。和他有关的一切将成为秀儿身体一部分。

曲子弹完了。在这过程中,长生都没有看秀儿,只是低着头。一贯喜欢昂首挺胸的他,却只是低着头。

过了好长时间,长生才说,“我不清楚我对你是怎样的情感,但我知道,你是我的亲人。我不想你在战火中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以五年为期,五年之后我会回来找你。我想到那时一切都会明白。“

秀儿打断他说:“我不怕,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秀儿在这时已经决定和长生一起面对,因为秀儿发现,与整天思念相比。秀儿宁愿选择一起面对。

可是长生说:“不行我不能把你带入危险中,这样我也会分心。“

秀儿没有说话。

长生盯着秀儿说:“我去建功立业,不仅因为要将来使百姓因我生活的更好。也要拥有权势,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秀儿一下子抱住了长生。

秀儿想长生从小失去父母,饱尝世间冷暖的他,最能感受到最底层百姓的质朴,与社会的黑暗。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减少百姓的痛苦。大概是他生存的动力。他之所以想要建立功业,是为了更有能力去守护,那些苦难中的人们和心中的爱而自己的出现既阻挡了他的步伐,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秀儿无奈的笑了。

长生拉过秀儿的手,把一个铜戒指给秀儿带上,说:“送给你,等我五年好吗?“

秀儿想起了当时流传民歌中的一句话:“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长生沉默良久才说:”五年后我若不回来,不必再等我。为你的安全着想,你以后一定要换一个名字。”说完递给秀儿一把匕首,指着这个草屋说:“这里是我们永远的家。”说完就走了。

长生走后,秀儿觉得,心也被带走了一样。

长生走后,秀儿也离开了,拿了东西,背着琴。向洛阳进发。

身上的钱也渐渐用完了,在这一路上所幸的是没有遇到强盗,事实上秀儿基本上没有遇见什么人,秀儿感到有些害怕在这年月,孤身一人,怎能不怕。她害怕天黑,每当这时就会想起长生。想象他就在自己身边,从来不曾走远。有几次秀儿在朦胧中,真的看见长生,醒来无比惆怅。

这日来到河边,这河清澈见底,水流不疾不徐,甚至都能看见水里的鱼,那里的树,蓊蓊郁郁,阳光撒在河上。波光粼粼。那树影映在,河面上,好像起舞的舞者。秀儿沉醉其中,。在如此美景中,

她想在这美景中,不管是有三千烦恼丝怨女,还是追求名利的将军。都能有一瞬的忘却烦恼。

突然有一少女从阳光中走来。15,16岁的样子。只见她清丽秀雅,美而脱俗,雅而秀气,纯洁清丽,远观近看都有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秀美绝俗,秀雅天成,出尘如仙,清逸淡雅,清秀不可方物。一身破旧的青衣遮挡不住她美丽。

最令人吃惊的事,普通的动作,她做出来透出一种文雅的气质。

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文雅。秀儿见她以后就懂得什么叫气质。气质是由内到外与长相无关。秀儿感觉自己虽然长得不输与她。却无她气质。她大概是最美的。

秀儿看见了人,何况如此美丽的人。心情大好,

只见她找了鱼叉,在河边插鱼,不一会。就抓住了两条鱼。看她的动作,明显经常做。看着她的动作,秀儿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她下了一跳,差点掉入河里。秀儿急忙走过去,向她道歉。她只是冲秀儿笑笑,那笑容十分美丽,即使是她的仇人,在此等情况下也不忍伤她。秀儿相信没有人能不被她所倾倒。

她问秀儿:“你叫什吗?”秀儿想:秀儿这个名字不能用了,秀儿说:“貂蝉。你呢。“在宫中制衣的宫女被称为貂蝉,秀儿以此为名,是为了纪念母亲。

她回答说:“我叫蔡文姬。“

就从那时起貂蝉和文姬,成了一生一世的好朋友。其实朋友之间的情意不次于男女之情。无论是相隔多远彼此之间也割不断彼此的挂牵。

貂蝉对文姬说:“这里荒无人烟,我可以住你家吗?“

文姬爽快的答应了,文姬的家住在山中,貂蝉与文姬在山中走了很长的时间,不知走了多远,貂蝉

终于见到一个小茅草屋,貂蝉来的文姬的家,却发现她的的家中,除了对一大堆竹简,一方书桌,和一架琴,外什么也没有。“

我问文姬:“家中是否有其它人。”

文姬告诉貂蝉说:“我父亲蔡邕,因直言上书,针砭时弊,

可天威难测,加上主上昏庸。父亲只好带我隐居于此,那时我只有两岁,我们到此已有十四年了。想来父亲是去山中砍柴了。“

经历了多少苦只怕不是用语言说得清楚的。貂蝉觉得文姬经历那样多的苦痛却那么的优秀,那么的超凡脱俗。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生长在这个地方。这大概就是梅花为什么在冬天才开的,悬崖树往往生命最强的原因。

貂蝉只能叹气罢了,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对蔡文姬只是有好感的话,而此时却真想和文姬成为朋友,在文姬身上貂蝉看到了,什么叫坚强。

是文姬让貂蝉相信,不管世道如何,人所遇之事又如何艰难,总有一些坚强的人。是文姬让她懂得女人从不是弱者。

这时蔡邕,满头大汗的回来了。文姬忙迎上去。说爹您回来了。“

蔡邕一边擦汗一边看着貂蝉,貂蝉也打量着蔡邕,蔡邕容颜慈祥,只是一些衰老,但精神尚好。

蔡邕见貂蝉忙问,“你从哪里来,你是谁家的姑娘”蔡邕的目光中,有一种悲悯,貂蝉根本没有明白。

貂蝉简略的回答了。蔡邕也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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