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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道肆意的初始

白夕经历了漫长而又无尽的折磨,痛苦的无限叠加,不断玩出新花样使他有知觉。但不知过了多久,他便没了感觉,后来便是觉得自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重塑般的神奇,那是另一种无以伦比的感受。

白夕现在回忆,自己的确在那时沉浸在了那一种如新生婴儿般的全身洗礼,他终于由炼狱的痛苦升到了天堂的滋润。

白夕的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渗出黑色的东西,黏糊而散发着臭味。而他的头发不断地拔长,而且在同时也不断地变白,银白色。

他感觉自己的骨骼,肌肉,皮肤,内脏,血液,以及每一个细胞都散发出无穷的力量,他感觉自己即将重生一般。

这个过程却不是很漫长,至少在白夕觉来,这是个很快的过程。痛苦总是漫长的,快乐总是短暂的。

白夕终于感觉到一切都结束了,而一切又才刚开始。

白夕回过神来,感觉了下自己,似乎变了不少,而且还长高了一点,浑身都很舒服,只是还需要洗个澡,自己现在浑身都是恶臭的黑色黏糊液。

他闭着眼张开手感受着,自己这一神圣时刻,与众不同的一刻。

忽然他灵敏的感官,感觉有什么,很柔软的什么,瞬间就环绕了他全身。很舒服,很柔软??????

白夕猛地一睁眼,一看,自己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不可思议的水流给包裹着,那些水流就像有生命般,在帮自己清洗着着肮脏的全身。

他知道,这是颜楚灵捣的鬼,他已经对于她的不可思议已经懒得再问了,他只是看了一眼,冲她笑了笑,便享受着这奇异的洗澡。只不过,享受的时间极为短暂,转瞬即逝,很快颜楚灵便收回了水。而白夕则浑身湿透,但是肌肤剔透雪白,浑身已经没了污垢,这时的他如果有花痴的女孩在此,肯定会为他癫狂,他脸上的木讷老实已经荡然无存,先在的他更像是神话中跑出来的绝世帅哥,而此时更是帅哥出浴图。

只可惜,现在惟一的女人,是颜楚灵。她只是看着。眼睛里很平静,嘴巴似乎看出有那么一丝笑容。

白夕拨弄着湿漉的白发,笑着说道,“不提供干爽,这洗澡真是差评啊。楚灵。”

颜楚灵没理会他,她当然知道白夕的话意,毕竟已经完全掌握了白夕的记忆,她笑着说,“怎么样,缩命咒已经彻底在你体内了。”

“不知道呢,但身体变化肯定是翻天覆地的。”白夕活动着筋骨缓缓说道。

“要不,来试一试?我可不想再被你评差评了。”

“呵呵,学得蛮快嘛,这么彻底。怎么个试法?”

“简单易懂的,速度与力量。”颜楚灵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一边,低下去捡了块圆形的石头。

“这块石头是洞里的天然岩石,硬度可能比钻石差了点,但是也足够了。身为普通人的你是捏不爆的。而且,我会以极速扔向你,你接着把它捏碎即可。怎么样?”

“嘿嘿,有意思,来吧。”

颜楚灵并没有像常人跨步投掷石头一般,她只是笔直的站立,完全不需要助力和加速度。她只是手臂一弯,看似轻轻地,就扔了出去。

白夕看着,也觉得她就像小女孩一样,轻轻地一扔,但瞬间他却浑身神经都竖了起来,那速度简直是近距离狙杀的穿空三百时速的飞奔。

但在他眼睛看来,那确实飞快,但也很慢,他感觉自己似乎看透了它的轨迹。

“嘭。”乱石穿空,白夕则下意识一手就握住了砸向自己的石头。从颜楚灵扔,到白夕接住,几乎是同时。但是却爆发出一声闷声的响声。白夕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住了这个在他看来,若是之前的自己完全不可能的石头。

他的手臂,他感觉有无穷的力量。他看了看手中的石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颜楚灵,兴奋的笑了笑。

五个手指一捏,手中的石头就像蛋糕一样,碎成一块块。

白夕感受到了自己浑身不可抑制的敏捷和力量,他在狭小的洞口里,迅速的不停闪动,他很兴奋,兴奋的有点狂喜。

颜楚灵在旁看着,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新生婴儿在起舞。

好久,白夕停了下来,要向颜楚灵告别。理由却是肚子饿了,那是真的。白夕确实是饿得不行了,他已经在洞口里待了几乎一天一夜,现在外面是黎明前的黑暗。

颜楚灵很爽快的让他走,白夕问她需不需要吃点什么。颜楚灵则说,她现在是死人,吃不了东西,如果她能活,她会吃遍神州的。

白夕则愣了一愣,笑骂她吃货,感叹无论哪个时空,女孩都是不折不扣的吃货。

“我走了,有什么嘱咐的吗?”

“没有,只是得告诉你,你只有两年命。在你生命最后半年里,你会每一个月吐一次血,吐够六次你就会死,就这么个事。”

“那你希望我回来这里死吗?”

“希望!”

“看不出??????你有这个渴望。”

“我们都是两年后命运趋同的人??????如果你回来,别忘了给我带件女生的衣服,呵呵。”

“额,好,给你带许多你无法差评的衣服。”经过短暂的相处,白夕似乎并不反感她了,而且似乎在缩命咒进了自己身后,他就自觉的觉得她是个好干尸,她很赤诚,让他无法排斥她。无疑,白夕觉得她们在这诡异的环境中,酝酿出了普通人相识的好感。因此能愉快的聊天。

“呵呵,谢谢了,你回来了,就是好评。”

“搞得我像个陈世美一样??????一去不回了。嘿嘿,我难以给你承诺,如果我不死,我就回来你这里再死好了。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你应该要看看的???????不跟你说了,我先去看它个一年半载先,再见了,楚灵。”

白夕跳出了洞口,声音悠扬在悬崖上,他已经消失在了悬崖。他现在就像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这悬崖他背着包,三下五除二就攀了上去,一个身影就不见人了。

现在白夕回忆起来,当初自己之所以走得那么“潇洒”,除了报仇,除了肚子饿,除了得换件衣服外,自己确实不能给她承诺和答案。他回去了,他能脑补出自己死后会被她怎么滴让她自己复活的画面,有点不寒而栗。他对于这点是抗拒的,即使颜楚灵无疑是他的恩人,但他对于这点却不能无私地涌泉相报。他似乎想多了,他觉得一个千年前的人复活了,会不会给世界带来灾难?他一时陷入了自己的看电影看多的迷思??????

只是白夕不知道,在她走后颜楚灵看着洞口幽幽地说了句话,“白夕,再见。你一定要回来啊,如果你不回来,我死了,就是解脱。但你却会成为我,被禁锢在修罗地狱里,万劫不复??????”

??????

白夕开着车,车子越开越慢,他开着车窗,冷风刺骨的刺进来。他脑袋很清醒,可能是近乡情怯,不,他回到巫海市前就是近乡情怯,现在是回家,他是近家情怯。他自从那天别过颜楚灵就再也没回过自己的家,那里有他尘封的欢乐以及随时会被揭开的伤疤,血淋淋,乐与痛,痛却让他怕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怕他会窒息。即使他已经手刃了仇人,他也难免俗气的想着一切。

他吸了口气,回忆起让他肆意的时刻??????

白夕下了巫灵领,他跑的很快,倒不如说心情的舒畅得让他痛快。他赶在太阳升起前下了山,找了间宾馆,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吃了顿全肉宴,然后睡了一觉,即使他觉得他现在精力充沛,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好好睡一觉。

一觉就是一天,白夕便出发了,他目标很清楚,秦天。他登上了,去往秦天在魔都SH总部的高铁,他其实不知道秦天是否在那,只知道他不在巫海市,但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他准备在那里守株待兔来的。没想到,自己确实是个合格的农夫。

人有时时来运转,挡都挡不住。同理,人倒霉起来,拉都拉不住。前者自然是一身黑衣打扮,浑身散发着邪魅冷峻的白夕,后者当然是秦天。

白夕通过一番耐心的调查,发现秦天不在SH总部,而是在SH的郊区别墅。真是天助我也,白夕露出了他生平第一次的獠牙。

白夕站在别墅的最高顶,进入到这里,对于他来说就是闲庭信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天在泳池和几个**嬉戏,他看着,看了许久,愣是没动手,他想着这里应该进来多一点的人,现在的人不够他杀。

他压抑着自己快飙出的牙和齿,他需要一场酣畅的嗜血。

他转过身跳下去,破坏了一切监控设备,把门锁好,堵上,把几个门卫的头直接轰碎和拗断。

他回头看着这别墅,就像看着自己的游乐场,接下来是他的世界。

白夕见人就杀,看见了一个保安角色的,二话不说,一拳过去,脸就直接给塌陷下去了,后脑的脑浆流了出来。闻声而来的人,刀枪剑棍都拿了出来。但白夕动作异常的迅速,他们甚至看不清白夕的模样就被白夕扭断脖子,扯断手臂,胸膛莫名的就是一个大洞,或是塌陷或是白骨沾着肉沫飚了出来。

白夕越杀越肆意,刀剑棍都打不着他,只是子弹还真是密集攻势下伤了自己,这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刀枪不入,但也能将枪伤将至皮外伤,他的肌肉和筋骨都是异常的变态。

缩命咒可不是浪得虚名,经得起实战检验。要不然自己的几十年阳寿不就白浪费了么?

白夕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杀人却杀了几百人,整个别墅没有不被染红的物件。他身上的黑衣也像湿了水一样,沉甸甸的,血腥的恶臭极度的集中,但是闻到了,白夕却是感觉很兴奋。白夕现在回忆不知道是缩命咒的功劳还是自己嗜杀的本性被解放了的缘故。

秦天从泳池慌忙起来,他在几个手下护送下想离开,而且他们人生中第一次报了警,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真是场争分夺秒的厮杀。

白夕见人就杀,无论男女,发现了几个**惊恐的躲避着自己,他一个箭身上去,就是捏碎了她们的喉咙。

杀了快半个小时,白夕杀红了眼,就像个夜里会发光的魔兽。

周围遍地都是血水,尸体横陈,肢体像被撕碎了的,碎肉和碎肢溅射在整个别墅的墙上,泳池水都染成了赤红。

白夕其实杀得虽凶,但是并未丧失理智,他得知秦天报警了,就加快了速度,他的速度,那是让人看不见的身影。

很快他在车库里找着了秦天和他几个手下。冤家路窄,而且第一眼对方就认出了对方。即使白夕满脸血迹。

“狗杂种,是你?”秦天狂叫。

“哟,好久不见。”秦天咧开了嘴,露出了牙齿,笑着说。

而秦天的几个手下也认识秦天,他们纷纷掏出了枪。有几个还是他的恩人,扔他下悬崖的几个,他下意识想到,知恩图报,让他们死的舒服点。

“开枪,杀了他,杀。”秦天被护送着进了车,但是还没发动,枪响一过,他就感觉整辆车子都翻了起来。

“砰砰砰”

枪响,白夕闪过,近身,杀了几个开枪的家伙,也就是拔了他们的头。车子发动,白夕一觉,就把车子撩起,车子翻了翻,倒地。

秦天从车里爬了出来,几个手下不知死活。一抬头就看到白夕那罗刹的鬼脸,惊恐万分,想跑,无奈被白夕揪着。

“嘿嘿,我们叙叙旧,趁警察叔叔还没来。”白夕拖着满嘴求饶的满嘴哭声的秦天就是往一边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放开秦天,走了十几步,便回头,把车子点燃了,让里面的手下一个不落的下地狱。

“嘭!”车子爆炸,巨响,可惜了俩劳斯莱斯。

秦天在白夕放手的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可是当他听到汽车爆炸声时,自己感觉又回到了白夕手中。

没错,白夕提着秦天,秦天一路挣扎,白夕折断了他的四肢,最后很烦他的叫声,说叫一声,断一肢。最后秦天叫了三声,白夕给硬生生的扯断了三条腿,秦天昏厥了。

当他再次醒来也是几分钟后的事,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被悬挂在,准确的说是订在了自己别墅里面的大厅正中央的一副巨大的名画上,那是一幅****他最喜欢的,他花高价拍卖所得的。

他的生命如此顽强,四肢只剩一条腿,流血不止,居然还有意识,还能醒来,白夕佩服不已。

而白夕杀人喜欢把人挂起来,也成了他日后的习惯。白夕看着奄奄一息的秦天,笑出了声来。

“想死吗?嘿嘿。”白夕问。

秦天惊恐带着怨恨看着白夕,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魔鬼,或是他就是鬼,死了回来报仇的鬼,否则解释不通他如此强大。

秦天还没回答,就听到别墅外传来警笛声,白夕很恼恨,吐槽了一下,看来大陆的警察叔叔很敬业,并不像港片里的警察等所有事都完了才出现。

秦天狂喜,像是拥有了无限的活力,大喊,“救命啊,我在这里,救命啊。”

白夕在他张嘴的瞬间,捡起把小刀割了他的声带,那是一个准。

秦天剧痛,满嘴的血水和碎肉末,呛了出来。

“本想跟你玩玩,奈何??????我也杀厌了,再问你一次,想死吗,想的话,点一下头,不想的的话,摇一下头,我保证同意。”

秦天使劲的摇头,求生欲望真强。

“很好,如你所愿。不过,作为代价,我得要你一条腿。”白夕说完就是,用手一扯,他仅剩的一条腿就没了。

白夕没有杀了秦天,只是在扯断他的腿的时候,顺带把他的盘骨和内脏都扯了出来。

“抱歉,没能如你愿,如果两年后你还在地狱的话,我保证一定会遵守诺言??????今生无法践诺,来世再报。”

警察冲了进来,白夕已经不见了。但是那件事却轰动全国,现场简直是屠宰场,警察们和法医都吐了好几个礼拜。而现场经过勘探,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案子至今仍作为悬案悬着??????

那一夜,白夕的杀人初夜,肆意的杀道便因此奠基。第一次杀人,白夕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自己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不迫,好像吃饭一样。开着车的白夕,心里不禁自嘲了自己一下,真是天生的杀人狂。只是他心里知道,那次之后,自己却变得不想杀人,能不杀的自己便不会杀,触犯了逆鳞的才会生灵涂炭。他的心性和整个人的气质在那一夜和之前的洞里淬炼,已经发生了彻底地改变。

白夕本想就这样洗洗,换件衣服就回巫海市在父母的坟墓前告诉他们,大仇得报。但是他选择了不回去,他觉得这这一些门面的礼,是做给生人看的,自己也将是个死人,就不用做了。

白夕剪去了长发,一头短的银发,看起来帅气逼人,笑起来也是阳光迷人,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血海深仇。他走了,离开了SH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开始了他两年仅剩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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