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城奕王府书信。”
穆凌夜与程义等一干人等正在研究迁营守城之策,一位家仆模样的侍卫风尘仆仆的闯进议事堂。程义接过书信上书“王爷亲启,华孜书”华孜书?明明华孜就在祈州,就在这议事堂内,为何会从皇城寄来书信。疑惑地将书信递到穆凌夜手中,穆凌夜放下手中的杯盏,随手将书信打开,浏览着书信,眉头却越皱越紧。
皇城的书信?还是华孜亲笔?难道是茯苓,可她为何以我的名义寄信,莫不是事情败露了,她有危险?还是爹爹与娘亲出了什么事?华孜越想心中越急,双眼直直盯着穆凌夜手中的信,恨不得生出双透视眼,看看到底写的什么。
许是华子陌的视线过于热烈,还是穆凌夜一直留意着他,看着面前人对手中的书信如此渴望,冷峻的面上勾起一抹邪魅,充满磁性的声音凭空响起,“想看?”华子陌疑惑地抬头正对上穆凌夜戏谑地表情,眼睛定定地望着他,让他看到眼中茫然的自己,今天的穆凌夜似乎不太一样了,不单单是因为他笑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了吗?
“子陌?!”一声呼喊拉回了华子陌游离地思绪。
“回王爷,此乃王妃所寄家书,在下怎敢觊觎。”
“看吧,本王命令你看!”
“王爷……”
“怎么?子陌是想忤逆本王吗?”
“不敢!”看看看,我看不就是了,这可是你叫我看得,我可没要求你。
穆凌夜将手中书信递给华子陌,又端起茶盏若有似无地品起茶来,只是华子陌那双明亮的眸子却吸引着他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众将士,军师高桎外出重任,此期间将由华子陌代理军师一职。”穆凌夜此话一出,除了在身后看信出神的华子陌,旁人皆是一脸震惊。
“王爷三思,军师乃是营中仅此王爷王爷的,冒然交给一个刚进营几个月的文弱书生怕有不妥,还请王爷三思!”
随着营中大将孙庆提议,议事堂中各位将领纷纷出言相劝,程义更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悠闲的穆凌夜,但听他语气并不像开玩笑。
“各位有所不知,孙庆!”
“王爷!”
“你可还记得当初救你一命的华云浩将军?”
“回王爷,华将军英明神武,又对末将有救命之恩,末将怎么会忘记!”提起华云浩,孙庆满脸的敬重。
“那华子陌,正是华将军小侄,与程将军从小一起受华将军教导,子陌精通兵法,昨日尉迟雄一战,便是他看出了敌军的弱点,一举攻破敌军,眼下正是担任军师最合适的人选。”
“可华公子年纪尚轻,又无实际作战经验,恐怕难担重任啊!”
“王明顺,本王只是让子陌暂代,更何况本王会在营中共同相商,你这是对本王的不放心吗?”
“末将不敢!”王明顺被穆凌夜冷眼一扫,只觉三伏天气温骤降,冷汗直流,弯腰认错,不管王爷出于何意,总会有自己的道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怀疑王爷的能力呀!!!
而一旁的华子陌却沉浸在手中的书信中,一点没听到众人的谈话。
“王爷,成婚数月,妾身自知战争吃紧,但妾身思君入甚,日夜殷盼,日不思茶饭,也不能入眠。想妾身嫁于王府至今,都未曾侍奉过王爷,心中更觉想念。还请王爷早日归来,美酒佳肴,妾身当全力相陪,望王爷早日归来,以慰妾身相思之苦。”
好你个茯苓,竟然打着我的名号给穆凌夜写这么肉麻露骨的书信。可恶,当真是可恶!华子陌双手进攥书信,直攥得指节泛白,脸颊闷红,咬牙切齿。
“可恶!”将手中书信攒作一团,狠狠掷于地上,华子陌愤然离去。
“子陌!”
“程将军,孙庆久仰你的名号,早想与你切磋一番,现下闲来无事,你二人正好可以放开较量一番,至于子陌,本王去看看便是。”
“王……王爷……”
简单交待几句后,穆凌夜起身直奔华子陌离开的路径而去。
这王爷打得什么算盘?子陌虽然兵法超然,可如此冒然,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又为何说子陌是义父的侄儿?
“我说,程老弟,你看,王爷都下令了,咱俩找个利索地儿比划两下吧!”
“孙将军请!”程义抱拳将孙庆礼让出议事堂。———————————————————————————————————————
那边,华子陌被茯苓的一封书信搞得怒火中烧,气血上头,“蹭蹭蹭”地直个愣地往前跑,来到了河边,抬脚踢着石子。
“什么狗屁王妃,还思君入甚,还‘全力相陪’,我呸!”
“不知羞耻!伤风败俗!”
“可恶!可恶!可恶!”
“啊——!!!”
华子陌一脚踢在一块偌大的石头上,石头没动,到是脚肿了,后脚一滑直接向后倒去。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反倒是被搂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对方轻轻提力飞离河边,有那么一瞬,华子陌竟然想到竹屋中那个带面具的陌生男子,那个让自己差点动了心的人。
“王爷?”华子陌惊讶地看着搂着自己的穆凌夜,满脸惊讶。
“嗯!”穆凌夜蹲下身子,开始脱华子陌的鞋袜。
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看到一向温文尔雅,脾气温和的华子陌竟独自一人在此出口大骂,口中更是直念‘可恶’虽不是他为何如此气愤,但在看到这样的华子陌时,穆凌夜第一次有了想笑的冲动。果然,华子陌对于自己是不一样的存在。看清自己心意的穆凌夜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畅快,但在看到华子陌后仰摔倒时,忙逼出全身内力迅速移至跟前。他怎么这么轻?跟个纸人一样,看来得好好给他补补了。
“王爷,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