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怎么有人称呼自己主人?他是谁?
渐渐清醒地意识,想起了记忆之中最后的那句“主人”,带着疑惑,我睁开眼,外面好亮。
四周看了看,是自己的房间,屋子里亮堂堂地,阳光都透过窗格照了进来。
我看到袁珂儿就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伸出手去,摸到了她的脸,好温暖地体温。
袁珂儿感觉到了有人摸着自己的脸,立马醒了过来,看我睁眼了,赶紧问我,感觉怎么样了?我还没来得及答话,袁珂儿就哭了起来,说自己高烧昏迷了两天,今天要再不醒,亲妈就要把他送医院去了。
原来自己睡了两天啊,却感觉自己压根没睡过一样,胸口还是那么的闷,我撒娇地样子爬起来,钻到袁珂儿的怀里,只有这里,那种温暖是自己迷恋的。
看着撒娇的小鹿,袁珂儿摸摸他的额头,烧退了,自己也放心了。
想起两天前,自己找了小鹿整整一夜,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大姨太看到着急疯了的她,也招呼了府里所有能出门的人都去找去。
可是一大帮人正要出门的时候,门房来人了,说是鹿少爷被人送回来了。
袁珂儿跑到了大门口,只看到小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裹着一件大衣,完全没有意识,她怎么喊都不理她。
大姨太问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话,只好让他抱着小鹿先送回了房间,找来大夫,检查了之后,说是高烧,似乎是着凉了。
那个男人把小鹿放下后,就守在房门口,他把小鹿送了回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大家就让他一直守在门口。
两天了,那个男人不吃不喝就那样守着,袁珂儿也在房间守着,小鹿终于醒了,还像小时候那么爱跟自己撒娇。
她担心地问问小鹿饿不饿,怀里的小孩点了点头,她让小鹿等一会,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来。
袁珂儿打开房门,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门口像座雕像一样,就是他,我清楚记得那张脸,可是他应该已经死了啊,他在自己面前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自己当时看着一堆烂肉的他,无论是谁,那个样子都是必死无疑的。
可是他现在竟然还活着,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是他又从湖里救了自己一次吗?无比惊讶之余,我忽然想到,他会不会是自己的同类?
那个人见我醒了,走进了房间,我满腔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但是仍然招呼他靠近自己,站在床上,我抬起手,用食指抵着他的眉间,一丝一毫地感觉都没有,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个男人静静地看着他用手指抵着自己的眉心,只是沉声说道:主人,200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喊我主人?我并不认识你!”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说“请让我留在这里,我会慢慢告诉你”。
袁珂儿端着小点心进来了,那些都是小鹿最爱吃的。
小鹿嘴里大口塞着,看着又回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他救了自己两次,而且他身上的疑问太多,不用他提出来,自己也不会随便放他离开。
自己可以确认的就是他不会对自己不利,留下他,对自己肯定是有利的。
身体松快了很多,只是胸口的憋闷还在。
垫饱了肚子,我问义父回来了没?袁珂儿说,爹今早刚回来,正在厅里跟族里的大家长们商量什么事情呢。
我听到后,躺了下来,想起袁老爷那张肉脸,心中泛起一阵阵恶心。
袁珂儿也困了,守了小鹿两天,止不住地打起了呵欠。
我乖巧地喊着珂儿姐姐去睡觉,自己还要再睡一会儿,她才回屋去了。
确认袁珂儿走后,我穿好外衣,下了床,走到门口的时候,跟那个男人说“跟我走”。
那个男人跟在了自己身后,他们走向了袁老爷的正厅。
看到那个带着眼罩的小孩子站在门口,袁老爷的脸色变了变,他让副官送走了族里的老人们,厅里就剩下袁老爷,副官,我和那个男人,4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气氛很冰冷,甚至有点对峙的气氛。
此刻,袁老爷的脸在他眼里非常恶心,但自己还得过来面对着他,不用袁老爷吩咐,我自顾自地坐到了堂内的凳子上,副官看着老爷的眼神,知趣地退了出去,我也吩咐那个男人站到了厅外。
我恨恨地看着这个利用了自己的男人,因着他的贪婪和背叛,多少人死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个永远闭上了眼睛的男人曾经就坐在自己这个位置喝着自己敬的茶。
但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还太弱小了,这个卑贱恶心地男人还得庇护着自己活到18岁。
我也不得不来,必须提醒袁老爷,我和他之间的约定是18岁那天许他一个愿望,自己并不是他的棋子,可以随时任他利用。
袁老爷端起桌上的碧螺春,咽下一口还温热的茶水,说道:“你来,是有什么要求吗?”
“袁老爷,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之间的约定,只有我活到18岁那天才能生效,而在此之前,你利用了我帮了你一个很大的小忙,那是违背约定的,我希望下不为例!“。
听着小孩子的声调说着这么坚定的话,袁老爷心中其实也是有些发憷的,这个孩子并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们之间只是利益互换的关系,如果翻了脸,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自己不利。
但袁老爷并没有显现在脸上,“这只是一个小测试而已,你不必如此介怀,当然,我会继续遵守约定的,18岁之前,你可以安心待在这里”。
听到了袁老爷这番保证,我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说一句话,直接走出了大厅,大厅之外,副官和那个男人分立两旁。
我走到副官身边时,停了下来,指着那个男人说:从今天起,我要他做我的贴身护卫,一直待在府里“,副官点头答应了下来。
走出门,太阳光还是浓烈地刺眼,我和自己新的贴身护卫漫无目的的走在府内。
我看向身侧的那个男人,嘱咐他:“你以后还是跟别人一样,喊我鹿少爷吧,别总喊我主人”。
“是,鹿少爷”,男人干脆地回复他。
“那你总归有名字,你叫什么?”
“少爷,我叫蚩尤”
。。。。。。
我待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男人。
“你是在开玩笑呢?逗我???”,蚩尤,他怎么不叫吃饭呢。。。
可是看着那个男人毫无表情的脸,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名字就叫“蚩尤”!
蚩尤可是远古时期与华夏族首领炎帝和黄帝大战过的战神,后人尊之者以为战神,斥之者以为祸首,蚩尤也是苗族相传的远祖之一。
我咽了下口水,虽然自己就是个特别的存在,但是远古时期的战神出现在自己眼前,喊自己主人,那也太扯了。
我不再搭理这个估计是失心疯的男人,但也不能任着他四处跟别人说自己的名字叫“蚩尤”,别人会跟自己一样把他当疯子的。
看他那倒是绝对勇猛有力的体格,我决定给这个“蚩尤”起个平凡一点的名字。
“以后,你就叫张大勇!不准跟别人说你叫蚩尤,听见没”;
那个男人许久许久之后,才非常勉强地回答他“是,少爷!”
我满意地继续往前走去,肚子又饿了,我又得出门去集市晃一圈了。
--------本话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