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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意仙强占落胎泉;风月魔惨死敌毒山

却说三藏吩咐八戒道:“取钵盂,舀些水来我吃。”那呆子也正口渴,即取钵盂,去河边舀了一钵水,先奉给三藏,吃了一少半,他接过来一气饮干。这厢他们师徒们找路往西,入了西梁国界。说起此国,世间少有。君民皆女流,老幼尽红妆。裙钗主社稷,脂粉坐朝堂。佳丽弄文墨,伊人舞刀枪。从来无男子,千古奇异邦。距都城往东五十里处有条河,名唤子母河,正是三藏与八戒吃水处。那水不是小可,内有阴阳二气,可在体内媾合,凡人吃进腹中就结成胎气,不久便降生孩儿。此水另有三殇,乃是:若媾成男胎,必然不保,此为一殇;未满二十岁者吃了水,必致难产而亡,此为二殇;所结胎气遇落胎泉水,顷刻便会消解,此为三殇。西梁国自古以此水传宗接代,辈辈皆阴少阳,更无一个男子。三藏与八戒吃了水,体内已结成胎气,走不多时,顿觉腹痛,肚中生出血块,渐渐大了。

这厢三藏与八戒嚷疼,早惊动了一个女妖。此妖唤作敌毒娘娘,心阴性毒,最喜交合元阳,今日日中时忽觉胸中气短,两面热燥,料有真阳入了领地,慌忙借风来看,果然听见呻吟之声不绝,便就悄悄卧在密草丛中,眼望见一个白面僧人卧在马上,捂着肚子喊疼。这女妖看得痴了,不禁心中惊道:“好一个可人儿,想必是去取经的唐三藏到了。久闻他是金蝉子的转世,一点元阳未泄,正是我洞府中的人!哎呀,看他腹中疼痛,想是吃了那河里的腌臜,这却怎么好?”又见唐僧身边三员护法,周身祥光熠熠,料定是孙悟空与八戒、沙僧三个,便就潜踪息影,跟定他们师徒往前,见机行事。行者抬头张望,幸见一处人家不远,忙驱马来至门前,见一个老婆婆,似是这家主人,便将吃水腹痛一事说一遍,欲求些热汤贴药。这老婆婆见他们师徒来至,已是欢喜不尽,又听说他们吃了河中之水,不禁捧腹大笑,请他们师徒进了家门,忍住嬉笑,将子母河之事说了一遍,唬得八戒与三藏瘫坐在炕上汗泪齐流。她家又有几个妇人被唤出来,看戏似的,见他们疼得紧,要出去寻药打胎,都纷纷笑道:“汤药不济事,要打下孩儿,须找落胎泉水来。”那女妖在暗处听见,心中喜道:“好好好,叫他徒弟忙这一场,我坐收渔利便罢!”

原来那落胎泉在子母河正南三十里处的解阳山破儿洞中,是一口天然井泉,大雨不盈,久旱不枯,泉水清冽,有化瘀之奇效。两年前,此井声名远播,被一个道人知晓,来在这里建起庄院,将破儿洞改名聚仙庵,护住泉水。这道人不是别个,乃大力牛魔王胞弟,久在旁门中修持,惯使一把如意钩,自号如意真仙。自那以后,远近诸国之人若要取水,都要花红表礼,备羊羔美酒来求。不上半年,那真仙家私万贯,招了个年青的道人徒弟看守门户,他自修真养性。年前有一日,守门道人忽然来报:“师父,门外有两个脏兮兮的蓬头小人儿,说是来见二老爷爷。”真仙喜滋滋道:“是从我侄儿家来的,这大半年光在此间忙碌,不曾往来,不知何事上门。你去叫他们进来!”少时,果见火云洞中云里雾、雾里云两个进来跪下磕头。真仙笑道:“好乖孩儿,不消拜了,都起来!”他两个起身,将观世音收妖、枯松涧逢难一事说了一遍,慌得真仙叫道:“哎呀,此等大事,你们莫嫌路远,快去翠云山报与家里知道!”云里雾道:“我俩便是自翠云山来的。”真仙道:“你们老大王怎么说?”他两个对视一眼,道:“老大王没在翠云山,我们去另一个山里找的他,他说我们大王在南海菩萨那里必定无恙,叫家里奶奶放心!”真仙心中怒道:“我这大哥,着实糊涂!有了新欢,竟连亲生孩儿也不顾!孩儿在外面与人为奴,若不早早救出,日久被磨灭了心性,回来也不认得了!”又道:“你们奶奶是怎么说的?”雾里云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奶奶吩咐我们送来此信,然后回火云洞去。”真仙接过信来,吩咐徒弟道:“带两个孩儿到厨房去,拿出羊肉奶酒来招待。”又对他们道:“你们吃过了,就歇在这里,过几天再走。”

云里雾与雾里云磕头下去,真仙拆信开读,果真是罗刹笔迹,上书:“叔叔万安,愚嫂敬上。圣婴孩儿被唐三藏手下徒弟孙悟空所害,身陷南海观世音处吃斋受苦。汝兄身缠琐事,不得片刻闲暇。愚嫂女流之辈,全无半点主张。如今怜子,时时处处睹物思人。心要报仇,只恨无处寻觅冤家。叔叔潜心修真,本不该打扰,只愿顾念叔侄之情,若耳闻孙悟空动向,千万告知,感激!感激!”真仙读罢,心头火起,眼中垂泪,不禁道:“那孙悟空也曾与我大哥八拜结交,怎么竟害我侄儿!早听说他本事了得,颇有些手段,手里一条铁棒十分厉害。如今大哥不管不顾,嫂子又不好出头,我这当叔的怎能袖手旁观!姓孙的,你去取经,不该来我门上,若真有本事,莫来自找麻烦;倘有一日自家送上门来,休怪我金钩无眼!”

真仙怀着此念,等了半年有余。这日忽听外面喧哗,心中狐疑,急出门来看时,却见守门的小道卧在地上呻吟,臂上鲜血淋漓,更加发慌,忙上前询问。道人支吾不答,真仙强问之,半晌才道:“方才有个女子,空着手来到门前。我道你没有酒礼,取不得水。她说她不要水,但看一看我,便就知足。又弄风情,叫我出去。我一时乱了心思,就开了门,跟她来到山后。正要行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群人,都是女流,且是强悍。她们把我按倒了就来动手,掀衣服的掀衣服,褪裤子的褪裤子,后因都来争我,一下子打了起来。我待要走,早被当中一个用刀子割下一块肉去,是我忍着疼回来关上门也!”真仙道:“想都是西梁国的女人,没见过男子,知道你在此处,都来与你交合。”道人道:“定是,定是!多谢师父指点,下回知道厉害,再不敢了!”真仙道:“哪里还有下回!你收拾东西,快快离去,免得污了我修真圣境!”道人再三恳求,真仙毕竟不留,把他打发走了,又招一个年老的道人来看门。

如此又是半年,这日申时,真仙闲来无事,坐在屋内抚琴,一曲终了,见老道等在那里说道:“师父,外面有个叫孙悟空的和尚来求落胎泉水,救他师父。”一听孙悟空三个字,那真仙心中骂道:“正是冤家路窄,果然今日找上门来!”遂起身换上道衣,取金钩在手,跳出门来,叫一声:“孙悟空何在?”行者不晓得其中因果,上前答应道:“贫僧便是孙悟空。”那真仙咬着牙报了家门,将红孩儿之仇说了一遍,执钩就来战行者。两家战上数十回合,真仙筋软体麻,拉着钩子败走。这厢行者就去取水,奈何那真仙躲在暗处放钩,钩了行者两跤,连吊桶索子一并掉进井里。行者无奈,只得回去叫来沙僧,自家在前交战,叫沙僧在后取水。沙僧打了满满一吊桶水,才驾云雾叫行者道:“大哥,我已得了水。你饶他吧,饶他吧!”行者本欲打杀真仙,却念及牛魔王旧情,思量此事不可再闹大,便就放了那真仙一条生路,只将他如意钩子碎成几段,羞了他一番,才驾祥光赶上沙僧。两兄弟欢欢喜喜回到旧处,服侍三藏与八戒吃了落胎泉水,化解了祸胎,当夜就在这家将息。

却说那敌毒娘娘在门外等到夜深,轻轻潜入屋内,毫无半点声息。见他四人昏睡,正欲下手抢夺唐僧,却见行者耳中放光,照彻半个屋子,不禁大骇,忙又跳出门来,现本相躲在密丛中。原来大圣耳内的金箍棒乃纯阳之物,惯能克阴,此怪阴毒至极,故有此异。行者白日里疲乏了,因此不曾知觉。那怪在暗处惊慌道:“好一个孙悟空,梦里竟还有这般手段,果然话不虚传。有这三个徒弟在,我待要抢走唐僧怕是不易,不如跟着他们走走,择个好时机下手!”

次日起来,师徒们辞了这家人,依旧上路往西,行有四十里上下,进入女国都城。街上人看见他们进城,一个个欢天喜地,呼朋引伴都来观看,口中直呼:“人种来也!人种来也!”那厢八戒露出嘴脸来唬走了拦路之人,师徒们才得走到驿馆,正是西梁国“迎阳驿”。那驿丞早听说有男子入城,心中欢喜道:“我这迎阳之驿怕要好梦成真!”忙就到街上等候。果然四众随着驿丞入内,注名在簿,说明来由。那驿丞执笔写罢,即令安排素斋热茶,叫四众宽坐,她打点一番,进宫面见国王。少时回来,领着当朝太师入内,俱向三藏行叩拜之礼。三藏心中慌道:“太师亲来,又行这样大礼,想是女王要逼我成亲了!”果然太师与驿丞将女王求亲之事说了一遍,又道:“御弟留在我国为王,三位高徒换了文牒就去取经,一样儿也不耽误!招赘之事,别处皆有;托国之富,天下罕见!请御弟速允,好早早回奏我王,安排大婚。”行者上前笑道:“太师所言甚当!不必作难,我们情愿留下师父,请国王倒换了官文,我们挑担牵马去西天取经去。”太师与驿丞闻言大喜,都道是三藏允了这桩亲事,忙就回宫奏明女王。

这厢敌毒娘娘在房顶上听见这番言语,就似吞了秤砣一般,心沉了半截,不由得慌道:“糟了!女王托国之富,要留御弟在此。听说那贱婢也有十二分人才,御弟见了,岂能不爱!似这等人间富贵,他得之甚易,又岂会不贪!事到如今,绝不能便宜了那贱婢,坐拥一国之富足矣,又何敢贪图御弟,与我争锋!我便夺了他去罢了!”便就转到房廊处,见地方狭小不好腾挪,又摸在门外,却听三藏骂行者道:“猴头弄杀我也!留我在此招婚,你们去西天求经,我就是死也不敢如此!”那娘娘听说,顿觉宽心,欢喜道:“果然是个好和尚,不喜人间美貌荣华!等到我敌毒山中,做一对神仙夫妻是正经!到时候似这般富贵,皆是小可!”又听行者将脱身之计说了一遍,道:“今日允了亲事,必有皇驾来迎,你进殿中面南坐下,宣我们兄弟进宫,倒换官文停当了,就安排筵宴与我们送行。筵宴过了就再叫排驾,说是送我们出城,回来与女王成婚。这一番必能哄了他们一国君臣,绝无阻挡之心,不起恶毒之念。待出了城,你就下龙辇,叫沙僧扶你上马,只管西去,老孙与八戒挡住他们,叫他们拨转回城。你说,此不是两全其美?”三藏听说此“假亲脱网”之计,似梦初醒,称谢不尽。敌毒娘娘也自留心道:“料想女王那贱婢的车辇顷刻便至,来接御弟去往深宫。这三个毛人自然跟在后面不能保护,我莫不如跟着御弟上车,在路上将他劫走,到时人不知鬼不觉,多少是好!”忽又思道:“不好,不好。我跟着御弟进宫,且看看他与那女王如何,他若动真动了心思,也不消费我神思,打杀他吃了便罢,也可混得个长寿长生!若是他不动心思,才真是我的人儿,到时等他们师徒出了城,那两个毛人去驱赶这里君臣,他只有一个徒弟服侍,不正是我下手的好时机?”便打定心思,只等女王来迎。

不多时,女王龙车凤辇来至迎阳驿前。三藏整衣出迎,那女王见了,不禁春心大动,爱欲绵绵,拉住他上了车辇,就传令回宫。把个敌毒娘娘恨得牙根直痒,施法贴在龙车上,跟随他们一路进宫。少时光禄寺排筵已毕,设下荤素两样儿,女王传旨赐筵,行者三个尽情享用一番。三藏却无心受用,只假情假意与女王用了一些果酒,才请女王取出宝印,倒换官文。那女王却又将通关文牒读一遍,取笔添墨注上行者、八戒与沙僧的法名,才取出印来,段正正画了押,传给行者三个。女王又赐钱赐帛,他兄弟毕竟不收,只留下御用白米三升,在路上食用。三藏依行者之计,请女王摆驾送三个徒弟出城。女王早神魂颠倒,岂会不从!忙就传令龙车伺候,与三藏上了车,出城往西,直到西关。三藏下了龙车,对女王合掌道:“陛下请回,叫贫僧取经去也!”这一说,女王情知上当,心中大惊,拉住三藏不叫离去,却见八戒发起村野来撒泼弄丑,唬倒在銮驾之中。随驾伺候的卫兵急来救驾,举刀枪来战八戒。慌得行者跳上去,与八戒喝退众兵,露出三藏来,被沙僧拉出人丛,扶上白马。这厢行者要使定身法定住那些妇女,敌毒娘娘见时机正好,便跳出来掐住三藏道:“唐御弟,不要走,跟我去耍风月去来!”眼见沙僧喝一声,执杖来打,忙使一阵旋风,将三藏毒倒了,摄住他往西北上琵琶洞中。

来至洞中,早有几个女童迎上来道:“奶奶昨日出去,如今可算来家了!”又见敌毒娘娘摄着一个和尚,虽矫健俊朗,却是双唇惨白,两眼通红,道:“原来是新捉的血食,正好家里人肉不足。”那怪喝道:“什么人肉血食,糊涂东西,人也不认得!这是唐国御弟,十世修行的真僧。我将他带回家来与他匹配夫妻,日后他便是你们家长爷爷!”众女童闻言欢喜,只听女怪叫将三藏搀下去坐下,吩咐道:“且将庭院细细地打扫了,先用水洗,莫弄起灰尘来,吩咐下面预备些面食上来。”女童领命要走,却听敌毒娘娘又道:“对了,面食要荤素两样儿,家中可有?”女童答应道:“有!有!”言毕转身去了。少时回来,捧两盘热腾腾的面食道:“奶奶,这盘是人肉馅儿的荤馍馍,这盘是邓沙馅的素馍馍。”那娘娘笑道:“快搀出御弟到花亭里来。”三藏被人搀扶着来在亭中,娘娘将一个素馍馍劈破递与三藏,撩云拨雨来戏。两下正言语相攀,忽见花亭格子上现出行者来,执棒大喝一声:“孽畜无理!”娘娘看见,喷出烟光来罩住亭子,取一柄三股钢叉,与行者战出洞外。八戒看见,举钯来帮行者,两男一女在琵琶洞前一场好战。那娘娘使出七手八脚来,以一敌二未分胜负,斗罢多时,她不耐烦,另一般本事,乃是个倒马毒,朝行者头皮上只一蛰,疼得行者败阵而走。这厢八戒不明就里,眼看战得正酣,怎么行者跑了,便就抽身出来。那娘娘得胜回洞,吩咐紧闭洞门,才放下钢叉,卸了披挂,将烟光收在腹内,不进花亭,却来在卧房中,叫女童收拾整齐,自家沐浴了,又叫掌烛焚香,卧在榻上道:“请唐御弟出来,我与他做夫妻耍子去也!”那长老无奈,只得步入香房,目不视色,耳不听淫,一心参佛,全身苦修,与这女怪斗了半日的嘴,这才惹恼了那怪,叫人拿来绳子将他四马攒蹄捆在房廊下去,一宿难眠。

却说次早醒来,三藏疼痛难忍,正在那里叫唤,忽听耳边有人叫道:“师父!”三藏认得是行者来了,就道:“徒弟,快救我性命!”行者问起昨夜之事,三藏只说身未沾床,元阳犹在,千万救出去取经。谁知这一句,被那娘娘听见,滚下床来厉声叫道:“好好夫妻不做,你去取什么经!”正要上前,却听门外轰隆一声巨响,有几个女童在卧房外叫道:“奶奶,前门被昨日两个丑和尚打破了也!”那怪发狠道:“想那西天如来也还怕我,那猴子被我伤了竟害敢来,岂不是找死来的!”便又取了钢叉,来至门前,看见行者、八戒俱在,怒火中烧,三家再战一番,直斗了三五回合,又使出倒马毒来,将八戒嘴唇上扎一下。那呆子噘着嘴,疼也不得喊一声,败下阵来。行者见她又使此毒,心中发怵,与八戒一齐败走。那敌毒娘娘得胜回洞,吩咐叫找石头堵了前门,才来在花亭中,叫人拖过三藏来道:“唐御弟,我实与你说,你是要往灵山去,我却是从灵山来的。”三藏闻言,抬头看这妖怪,但见她:发髻高盘,面褐如灰。一对圆眼,不怒自威。四体修长,指甲乌黑。银亮短袄,脚尖似锥。披风后似有一条长尾,摇摇晃晃的,甚为唬人。她对三藏道:“俗话说,千里姻缘使线牵。你从东来,我从西来,相会在此,岂非缘分!你那西天如来,不是好的,我在他座旁听他讲了一会子经,他就不依,非要赶我走。御弟啊,佛门一向慈悲,怎不能容我?我又不曾打搅他人,我又不曾偷吃供奉,他推我做甚!”三藏心中道:“有道者听经,心发善愿,能成正果;无道者听经,根苗不正,恐生祸患!”然他嘴上不敢说,却听那怪笑道:“如何,不能答了吧!他如来要来推我,被我用毒钩扎了一下,如今该还疼着哩!”三藏大惊道:“这怪连佛祖都不怕,还敢扎了佛祖,如今却有谁可降她!”那怪正色道:“你那几个徒弟,能跟如来比么?出头的那两个一人被我扎了一下,如今都不敢来了,你却还思量去取经?早早死了那心,就在此跟我做一场夫妻,快活永生,多少是好!我这里有服侍你的丫鬟,吃的穿的若是不足,去西梁国取来便罢了。”言毕叫人解了三藏道:“去安排些素茶饭来与你们家长爷爷吃。”正吩咐,只听一连两声巨响,有女童来报道:“两层门都被那两个丑男人打破了!”女怪呵呵笑道:“好呀,前两次叫他们逃走,是我慈悲,不去追赶。这次来,绝不放过他们一个,待我去把他们统统毒死,也好与御弟做个长久夫妻!”言毕吩咐将三藏拉到香房去,她取了钢叉跳出亭子,正遇八戒打来,轮叉架住,又见行者袭来,急忙转身,要下毒手。行者与八戒认得她此计,急忙回身就走。这敌毒女怪不肯放过,便就追了出去。那三藏听信了妖怪所言,见行者与八戒败走,心中着慌,被拉在香房之中坐着哭起来。

敌毒娘娘追出石屏,正要发作,却听行者叫一声:“昴宿何在!”唬得这怪一身冷汗,心中惊道:“莫非这猴子找来那个亡人来害我?”急抬头,果然见一只双冠子大公鸡站在山坡上,昂首挺胸,对她高叫一声,当时头疼欲裂,现出蝎子本相,足有琵琶大小。昴日星官再叫一声,这敌毒娘娘身软体酥,当即死在坡前,被八戒筑成一团烂酱。这厢行者与八戒、沙僧谢过昴日星官,解放了在琵琶洞中为奴的西梁国女子,救出三藏来,将观音菩萨指示,昴日星官下降之事说了一遍。三藏感激称谢不尽。师徒四个将西梁国女王赐的白米蒸了,在洞中安排饮食,吃了一顿,才出得洞来,将洞中花亭房屋烧毁,收拾了行李马匹,复上取经路。不知前方又有什么奇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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