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我是欢儿。”欢儿僵硬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欢儿?”
薄恒这人很矛盾,对于在意或许有必要的人事物他会记得很清楚几乎是过目不忘,但对于不相干的人事物,他就算想半天也未必想得起来。
时间越久,欢儿越觉得脸面挂不住,毕竟那么多人看着。
最后她大着胆子靠近薄恒,正想伸手去挽他的手臂,薄恒毫不迟疑避开,以一种放肆的神情不悦道:“请自重。”
欢儿本来大好的心情瞬间坠落低谷,难受难抑,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
乔以沫跟在薄恒身后进了他房间,站得离他远远的,猜不准他下一步会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薄恒看穿了她的顾忌,转身冷漠命令:“既然是贴身伺候,随时要保持三步之内的距离,超出体罚。”
“是,薄先生。”乔以沫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到薄恒身边。
薄恒毫无预兆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圈扔给她:“戴上。”
乔以沫伸手接住,乍一看,这是……狗链?
她控制不住仰头怒瞪:“我又不是你的狗为什么要戴狗链!”
薄恒邪肆扯了扯嘴角,“这是猫链,别的主人会给自己的猫儿戴上铃铛,我觉得这很适合你。”
“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
“我说是你就是。”
“你!”
“戴上,否则我怕‘一不小心’拔了医院里你那所谓舅舅的氧气面罩。”
虽然自己断然不屑做这样的事,但薄恒偏要表现出他一定做得出的模样,这样才能吓唬得了她。
乔以沫深深吐了一口气,咬紧牙根,薄恒真是连她的家底都摸清了,就为了在她不听话时以此胁迫她。
当初决定搬到锦都,就是为了舅舅的病情。
她都好久没去看舅舅也不知道舅舅怎么样了,舅妈和表妹她们是否安顿好了,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乔以沫无声戴上吊着铃铛的锚链,随着她的动作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薄恒满意的捏起她锁骨上那颗铃铛,温柔莞尔:“这样,以后你走到哪都逃不掉了。”
乔以沫没听出来薄恒的言外之意,问道:“你不是说一周才回来。”
薄恒倏然一把将她拉入怀,阖眸极为迷恋的吸取她发间的馨香,数日来的寂寞思念一扫而空,薄唇附在她耳边轻语:“想我了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挑逗着她的敏感神经。
“那你想我了吗。”乔以沫也不知自己怎的,就这么堂而皇之问出口,等反应过来,话已经收不回来,她暗自懊悔。
好像有的时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轻而易举被薄恒夺了心神,即便上一刻他绝情恶劣的对待自己。
“不想。”薄恒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回答,决绝冷然。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下大祸。”
“嗯?”
“照片的事。”
照片!
乔以沫猛然从薄恒怀里退出来,她差点忘了照片的事!仰头直视怒红了眼:“照片的事怎么了,你想怎样!”
见她突然这么激动,薄恒森然一笑,本来还以为是意外,看来还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