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杀了人?”
“不止我,在场有不少证人。”
“过程?”
“这位小姐在自己蜜粉盒里放了白鳞,借着补妆的名义利用风向让受害人身上起火,意图谋杀。”
薄恒觉得很可笑,轻蔑地扫视凉思琛:“几年不见,你……还是蠢得可以。”
凉思琛刹那间变了脸色,转瞬又扬起笑容:“是吗,几年不见你还是妹控,找了个替身就算了,替身的死活你也这么在意。”
“关你屁事。”薄恒光是一身气势就甩凉思琛几条街。
这还是乔以沫第一次见到薄恒和人斗嘴,两人原先是认识的,而且看样子很熟悉对方。
凉思琛吸了口气,又是一笑,笑容假的可以:“我希望薄先生能公正对待这次事件,邮轮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折回凉城码头,我已经通知了警署,希望你配合,有任何不爽等找到证据再来跟我要人。”
“就算再火大也要憋着,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要想清楚,弗兰西斯家族可丢不起这个脸。”
薄恒冷冷嗤笑一声,猩红双眸燃着怒意。
凉思琛装作看不到,将另一边手铐铐在自己手腕上,拉着乔以沫走。
乔以沫不相信以薄恒的脾性,他会容许别人当着他的面带走她。
期许的目光全都投注在薄恒身上,可是他当真没有要开口阻拦的意思,急得乔以沫在路过薄恒身边时扯了扯他衣服。
“我没有要杀欢儿,白鳞粉是有人故意放到我包里,而且刚刚真的是有人打翻了我手中的粉盒,我……”
话还没说完,薄恒伸手扯掉乔以沫的手,红眸平静如水看着她,道:“你曾经连我都想杀,如今你杀别人不是很稀松平常?我又为何要相信你说的话。”
乔以沫撤回手,失落垂下眼帘,蓦然笑了,笑自己不长记性,薄恒说出这话不就是想折磨她的意思。
百口莫辩,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更没有证据表明凶手不是她,反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
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有人故意嫁祸给她。
是谁,到底是谁!
乔以沫回头望向方才弹珠打来的方向,有一艘邮轮渐行渐远,有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她瞪大了眼,难道是……远程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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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安德烈从观景台上下来,将枪杆扔给一边手下,掏出手机给维多去了一个电话。
“夫人,任务完成。”安德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做得好,接下来不用管了,回来吧。”
“少爷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出小姐,我们不需要施加阻拦?”
“不必了,计划有变。”
维多挂掉电话,朝坐在对面的秦老爷子秦文渊温雅笑道:“听说前些年秦老爷子寻到了失散在外的亲孙子,心中甚是喜悦吧。”
“我家沫沫也刚回来不久,您老就着急着上门给孙子提亲,看来是很想抱曾孙子呀。”
秦老爷子虽拄着拐杖,但身体看起来依旧硬朗,久居高位的他眉眼不乏有严厉之色,谈吐却颇有小孩子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