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被这声音迷得有一瞬间失神,倏然推开薄恒:“谁给你投怀送抱,自作多情!”
薄恒的视线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面上微微不悦:“没穿鞋?”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
薄恒骤然箍过乔以沫的脑袋摁向自己,猩红色双眸染上几丝怒意,唇角上扬:“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从头到脚,从身到心,每一处都是属于我的!”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推阻,气急大骂:“神经病!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种狂傲自大有妄想症的男人!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才会放我走,我是不会甘愿一辈子被你囚禁在这!”
“哈哈哈哈哈,神经病?”
低沉沙哑的笑声从胸腔里迸发,薄恒眼眶微红眼角夹着泪:“我要是哪天真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亲爱的。”
乔以沫震惊呆滞。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抵着她额头,缠绵缱绻柔声恳求:“不要走好不好。”
不,这是假象!
乔以沫猛然回神,回答他:“不好,松手!”
薄恒揶揄一笑:“别闹了,亲爱的。”
他当真松了手,捏了捏乔以沫肉肉的脸蛋,反牵起她小手,领着她步履放缓走出去,掩饰了那落寞的瞬间。
“我饿了,陪我吃早餐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身高相差太大,乔以沫抬头盯着薄恒后脑勺。
这个男人变化可真快,性格阴晴不定,这会好似没发生什么不愉快,要不是那双猩红色眼眸隐藏得太多,真的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是真的温柔待你!
“你还没回答我,要我怎么做才会放我走。”乔以沫不屈不饶问道,几乎是妥协。
颀长的身子蓦然停顿,薄恒转过头,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乔以沫好半晌,似在思考,这过程缓慢得让她呼吸急促。
“你这是在和我谈判?嗯?”
“不然你要我怎样?干脆我们来个DNA鉴定,到时候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不需要。”
薄恒冷冷回绝,轻抚她发丝:“我要的仅仅是你这个人,而不是身份!”
“你欺人太甚!”
乔以沫用力甩开薄恒的手,眼眶蓦地红了,为什么会遇上这种糟糕透顶的事,自已真是太天真,就不该抱有和他好好谈判的想法!
最终的下场,可能真会像佣人嘴里说的‘那位’一样,几年不见天日。
或许,比她更惨。
一想到薄恒之前对自己做的那种事,委屈恐慌油然而生。
她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忍了那么久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
“呜呜呜呜……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呜呜呜呜……”
乔以沫一抽一噎哭得十分可怜,泣涕如雨,孤独无助。
呼吸一置,心脏似被利爪抓紧,薄恒立在原地茫然失措了好一会,才慢慢蹲下安慰这个哭得像个孩子的傻女孩,心里难受至极:“别哭,不要哭。”
手指弯曲,轻轻拭去她眼角大颗泪珠,眼泪的温度灼伤了那颗求而不得的心。
他到底还是妥协了。
“好,我给你一个谈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