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行凶一边腹诽,你干嘛要伸手对着我脖子呢?干嘛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对着我的脖子呢?
美人你笑笑倾国倾城,美人你温柔的时候像杀人。
一只雪白的貂儿趴在窗户上瞅了瞅,云芕安,勾了勾手指,“去把你主子叫来。”
貂儿目露恐惧之色,转身消失不见。
门口出现一个男子,二十岁的模样,一身青色棉袍,五官算精致,来之后却未看云芕安一眼,直接走向东方昭毅。
“看云儿深色慌张就知道你这个瘟神回来了。”云儿乃刚刚的貂,是师兄的宠物,师兄无姓,名背书。
云芕安:“……,师兄,先救人,救人。”笑的讨好。
“以前带回来的都是畜生,这次居然带回个人来。”男子声色淡淡,把了脉,眉头紧皱。
“这个人不是你打的?”
“不全是。”
“不救。”
“……”
那年掉落山崖,被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相救,老者擅长医术,生生的把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筋骨尽断,虽经过老者的救护与寻常人无异,但却因无法聚集真气终身不能习武。
老者后来成了她师父,师父因为徒弟不能习武,终日嫌弃,于是云芕安开启了与老不死的斗智斗勇斗武斗体力的新时代。她被一次次赶进终年积雪不化的北疆雪峰林。
一次次死里逃生终于让云芕安在这片雪峰林里如逛自家后院,顺便欺负一下后院里住着的大小邻居们。从山鼠到熊,所到之处的五里之内,只要云芕安的气味被嗅到,人畜皆无。
是以被打伤打残的动物们被云芕安拖回来,可怜老不死的唯一一个号称神医生生被变成了一只兽医。
“师兄,”云芕安眨眨眼,“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背书不动声色,有求于人的小师妹一向这种表情。
“你是不是当兽医久了不会医治人了?”
背书:……
几秒钟后,云芕安嗷的飞奔出房门,一只陶罐跟了出来,啪一声碎了。
门嘭的一声关上。
云芕安拍拍胸脯,差点被砸死,眼睛滴溜溜一转,师兄答应救人了。
这么多年跟着老不死的师父,愣是没学出点医术的名堂,当初学医是因为看着师兄拿了一堆针扎呀扎,觉得甚是好玩,于是一句话便把自己的这行业之路给堵死了。
她对师兄说:“师兄,这玩意真的能扎死人?”
背书望着她那放光的两眼,结巴道:“师……妹,这是来救人的。”
“知道,知道,救人的,救人的!”云芕安笑嘻嘻道。
可……怎么看小师妹的表情都写着想扎死谁扎死谁,背书从此跟师父学针必然把师妹轰到山里去。
那些年,师兄背书她抄书,以至于后来老不死的想给她起个名字叫抄书,云芕安抖抖胳膊,一溜烟道山里去的。
自此,作为小师妹的云芕安每每回来都会给师兄带礼物,受伤的兔子,半死不活的狐狸,嗷嗷嚎叫的野狼。当然小师妹从来没有一次完好的回来,背书瞅着她手下给她上药扎针包扎的动作不停,一边指着一只被打伤的熊抑郁道:“师妹,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把这弄上山来的?”
“……”
“那它怎么伤成这样?”
“自然是它不愿意背我,被我打的。”
“你怎么也伤成这样?”
“师兄,”云芕安诧异的望着他,“自然是它不让我打,也打我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