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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变之约

她抬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小漠,你误会了,我答应了娘她会好好照顾你,就绝对会做到的,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到时候,你长大了,你成家了,我还不走呢,至于临渊哥哥,从我们家出事的那天,我和他就已经不可能的了。”

子漠眼光透着犀利,他微眯着眼,眼神透着黑,神色坚韧看着子芊“我不会叫你离开的,永远都不会,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

这一刹那,子芊仿佛不认识这个站在她身旁的小男孩。

她苦笑:“小傻瓜,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对我说的这些是有多愚蠢,多可笑。以后,我肯定会…….”

子芊停住了,她不能说以后会发生什么,以后男婚女嫁,纵然是再亲的人,也是要分开的,各人过各自的生活和家庭,小漠现在的情绪肯定不能告诉他这些,为了不让他情绪再次波动,她决定不再说下去了。

“别孩子气了,放开我,我们回家吧,啊!放心吧,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的!”

子漠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她“真的,你不骗我,一生一世都要待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行吗?”

子芊点头道:“嗯”

“那我们两在这拉勾,上吊,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变。”

子芊只得和他拉勾,约定。

两人望着对方笑笑,构成难以忘怀的场景。这时,太阳已经落至地平面了,那巨大的圆盘,红黄相交,映照着二人的影子好长好长,好像他们两人从太阳中走出来的。

“我明白了,姐姐,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的鲁莽冲动了。”

二人满怀着喜悦回到了家,李贵夫妇询问他们在学校是否习惯,二人都笑着回答他们说:“一切都很好,爹、娘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们一切都很好,还结识了卢员外家的小姐。”

李贵说:“好好好,我们村能有现在的光景,都是因为卢员外带来的,他为人乐善好施,你们要好好的和人家相处,明白吗?”

二人齐点头,子芊回答她说:“我知道了,爹,您就放宽心吧!不用太担心我们。”

李贵欣慰的笑笑,吃过晚饭,他们陪着李奶奶聊了会天,内容也多是在学堂里的事。随后看看天色已晚,二人也知道老人是时候休息了,送老奶奶回房后,二人也洗漱完,回房准备更衣入睡。

球技的夜晚气温下降得特别快,一阵夜风吹来,子芊感觉全身都冷飕飕的,她连忙将单衣抓得更紧了,她走到窗户旁边拉下木制千叶窗,然后在上面用布条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丝风也进不来。

屋内的烛火没有了灯的辅助,左右摇曳的幅度也减弱了,子芊开始整理入寝的衣被,枕垫,里面全是用自家种的棉花,亲自采摘制作的这些创伤物品。

她先走到秦子漠的床铺先为他整理,这个习惯从分床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自从上次,她和子漠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二人就分开睡了,虽然刚开始确实有点不适应,可是,几个月下来,自己也习惯了。

李贵用木头为秦子漠新制做了一张床,放在子芊旁边,中间用桌子隔开。桌上放了一些书籍,一面菱镜,供子芊梳洗用的,一个妆奁盒。其实里面只有一把木梳而已,没有其它的首饰。

子芊走到子漠的床铺边,弯下腰,将折叠好了的被子铺开,她觉得小漠的这床被子比自己的更单薄了些,想想,当时,棉花不够,于是就只弹出了这床小被子,以前大夏天,没什么感觉,现在天气更冷了,不行,可不能让小漠盖这床被子,万一着凉了,生病了,那实在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

于是,她立刻将自己的被子与子漠的换了换,把一切都打理好之后,她脱了棉鞋,放下床帘钩,上床睡觉去了。

待秦子漠洗漱完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干净、整洁的房内,一盏烛火轻轻摇曳,侧耳细听,还能够听到房中人的清清浅浅的呼吸声,屋外一片寒冷,可是,一走进屋内,却是无比温暖。

他身着白色中衣,长长的头发倾泻于脑后,全部都往后弄,只有零零散散的前额几缕头发是垂下来的,在前面。他随意的将两侧的碎发往后固定住,面若皎玉,眉峰浓密,目光如炬,鼻梁高挺,仅仅只有十几岁,他的英俊之气就已经凸显出来了。

他蹑手蹑脚的将门关上,转过身看到床上那铺好的的被子,又看向对面放下的床帐以及床边放得整齐的鞋子,小心翼翼的走向自己的床边。本来还想同他说说自己不愿去卢家的,现在看来,商量不成了,她现在已经睡了,忙活了一天,他也不忍心将她吵醒。他走到他的床边,本想拉开床帐,又放下,算了,算了,手刚伸到床帐边,碰到床帐后又放下了。他走回到自己的床边,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跟她道一声,如果不能说话,哪怕是望望一眼他的睡颜也是心满意足了。他又从原地走到她的床边,手已经慢慢的拉开了一点点缝隙,他能够隐隐绰绰的看见她是侧着身子,面朝里面睡的。只要再拉开一点,只要一点,他就能看见她了,他想看看她,他急切的想要看看她,手已经在微微的颤抖着。可是想到不久前她同他说的那一番话,他又把手放下了。还是不看了,他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下,脱了鞋,把桌子上垫着的那两盏蜡烛熄火,放下床帐,他也睡下了。

门外的风呜呜的吹,吹动了院子里的树呼呼的叫,子漠听见了。这些声音吵着他睡不着。不过幸好,被子里面有一种她特别熟悉的兰花香气的味道,这味道伴随着他长大,似的,这味道就是姐姐身上的味道,是她身上特有的,他一时觉得奇怪,难道是自己和姐姐待久了的缘故吗?这鼻子呼吸的空气也是姐姐的味道。他呼吸着,笑着,进入了梦乡,梦里面出现了他那漂亮的子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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