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惊雷响过,豆大的雨水如泼墨一般哗啦下了起来,树枝被雨打的张牙舞爪猛烈摇晃起来,
参天的大树之下,坐着一个正处妙龄的绝色少女,尽管雨越来越大,可那少女并没有移步的打算,也不怕被雷劈到。
手里拿着华贵美丽的衣服僵硬的洗着,带着污迹的精致小脸上满是冰冷与麻木,让人不禁怀疑此女的年龄,
明明是那么年轻的少女,为何脸上的表情竟比八、九十的老妪一般老成。
“轰隆轰隆!”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已经把少女简陋破旧的衣服完全淋湿,露出少女发育良好的青涩身体,
可少女却不为所动的继续手上的动作,眼睛无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仿佛感觉不到雨水无情的肆虐似的。
“哗啦!”雨水猛烈的打在地上,浸湿了一旁洗好拧干的衣衫,少女这才回过神,慌张的收着衣服,抱着急急地冲进了一旁破旧不堪的小木屋,轻轻地把衣服放在面前还算干净的木桌上,迎着雨走出去。
空洞无神的眼看着天,喃喃道:“娘亲,漓儿要撑不下去了,娘亲..漓儿..漓儿下去陪你好不好,你一个人在天上肯定会很孤独的,对不对?”抬起双手,努力的抱着自己的肩膀,好像要给自己力量“娘亲,您跟漓儿说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可漓儿....为何感觉不到丝毫希望?娘亲,漓儿..好想你!”一行泪水自两颊缓缓流下,和着雨水一起隐入少女带着补丁的简陋衣衫。
奢华的琉璃砖瓦,水晶珠帘逶迤倾泻,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美轮美奂。
这就是四大世家之一权利滔天的安家,把持着景曜皇朝的朝政大权,府邸的一草一木都写尽了奢华,哪怕是皇室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然而,谁还记得层层楼阁之中的她?她楼千漓明明是楼家最尊贵的嫡女,她的娘亲也是受皇室宠爱的高贵公主,
为何会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凄然一笑,自从3年前大哥战死在战场,尸骨无存,她们娘俩的好日子就过到了尽头。哥哥走了,她就只剩娘亲了,
可娘亲听到噩耗悲伤过度,缠绵病榻,身体已经破碎不堪,可爹爹不闻不问,新欢爱宠早已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她连想给娘亲请个大夫都没有能力,没有人肯帮他们,见她和娘亲失势,人人都恨不得来踩上一脚,这阴谋遍布的楼家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时间拖得太长,娘亲终究还是没有撑住去世了,独留她一人在世上独活。
娘亲临死前说过,不要她恨,可她怎么能不恨!她恨,恨父亲的无情!也恨自己的没用!可是时间的沉淀让她终于醒悟了,她没有能力恨,不屈只能受尽侮辱,反抗也只能换来一场毒打。她也明白,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只有恨的能力没有反抗的勇气,“呵!”她现在只求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带着娘亲和哥哥的希望活下去!可是,他们终究不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雨渐渐地小了下来,遥远的天边挂着一道朦胧的彩虹,少女正准备抱着洗好的华美衣服去晾,眼前却突然被一片阴影覆盖,楼千漓抬头看向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和身旁一身华贵的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惊色,身体反射性的瑟缩回去。
“贱蹄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和芷若跪下请安!”洪姨娘一脸高傲的大声说着,少女面无表情的跪下,已经习以为常这样的贬低。安芷若见状捂嘴轻笑了起来,对贬低身份比他们高贵的人很是热衷。望着狼狈的少女,妒忌的暗想,没有尊贵的命还拥有这么美的样貌,嘴角露出轻蔑的笑“看在姐姐这么主动的份上,妹妹决定要好好奖励姐姐。”安芷若退后一步,一个高大丑陋的男人应了过来,直直的看着楼千漓精致的小脸,露出垂涎而猥琐的表情,少女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恐惧渐渐加深,明白了安芷若想干的事,视死如归的站了起来,冲到水井旁一头撞了上去“砰!”血缓缓留了下来,少女的身体也渐渐倒下去。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好世界,彩虹上站着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那是。。。她的娘亲。她欢快地回归到她怀抱,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娘亲,我来了!”少女闭上了双眼,绝美的脸上还带着孩童般纯真的笑,仿若回到母体一般,再不复当初的麻木。
这个少女终于勇敢了一回,尽管勇敢的代价是死亡。
见少女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洪姨娘有些慌了如泼妇一般嚷着。“死丫头,装什么死,快起来!”
上前使劲踢了踢蜷缩在地上的瘦弱女孩,然而女孩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妇人脸色一暗,颤抖的手指接近女孩的鼻端,探了探鼻息,身子一颤,貌似不敢置信地连探了好几次,手终于无力的垂下,心里的恐惧不禁愈来愈大。
再次小心翼翼的探了下女孩的鼻息后,“这贱丫头,是真的死了。芷若,怎么办?老爷会不会,会不会、、、“那妇人收回僵直的手指转身对身边的安芷若害怕的说道。“娘,你怕什么,这样的贱人死了爹也不会如何的?“那女孩儿一脸的不屑,似乎对自己娘亲这样的行为感到很可笑。“你可别忘了这贱人的母亲是谁。”安芷若若有所指地说着。“对呀,老爷最是厌恶这贱丫头的娘了,怎会因此赶她走呢?“想罢那美**人有些得意,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正准备让下人将少女拖下去“且慢!“安芷若对洪姨娘道”这贱人以为一头撞死便不用遭受屈辱了吗?不可能!”挥手招来原先的那个下人“去伺候伺候我们的楼嫡女!”“啊?三小姐,这.......”高大的男人有些为难,“恩,你敢不听我的话?”安芷若声音大了起来,咄咄逼人。“不敢不敢,小的....小的遵命!”见此情景,男人只得咬了咬牙答应下来,接近水井旁楼千漓的身体,正准备把她衣服揭开,却见少女已然睁开了眼睛,如剑一般犀利的目光刺的他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