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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石二鸟

39一石二鸟

恶世道阴阳,乱世弹春秋。

寒时裹被,饿时果胃。清平之时言罪,战霍逞论错对。

桂境,宁城。

秦玉仁领了“四海钱庄”里的几个伙计(说是伙计,其实就是打手),天天揣着现大洋去城里最大的“铭胜”赌庄里闲晃。

“铭胜”赌庄,取其名,意“明胜”。意即在这赌庄里只靠自己的真本事赌输赢,不出千道。但说是这么说,哪有赌庄不作鬼的。赌为无头小鬼,其行下作,不见情面,钱财本薄,哪有厚道。这个赌庄是宁城军阀也是桂系军阀头头白享城最得力手下之一许为浩一手把控,是白享城最大的敛财之道。其后还有“撩仙”大烟馆,由张得栋掌管;“三月烟花楼”由其小舅子兰汇雄坐镇。

白享城一直称这赌、烟、色为三条“金龙”,助着自己在宁城桂境直上青云。所以用人看使的也是自己最亲近之人。

秦玉仁带着那几个人,天天日夜泡在赌庄里。按理,秦玉仁本就擅长偷盗,手脚利索,在赌台上作些小伎俩倒是轻松随意的事。但他就在第一次的时候赢了一次钱,也不算多,才几百大洋。赢了之后,就把那些大洋给跟随的几个给分了,只交代这赢了的钱回去不用跟钱庄掌柜付通说,各自拿去逍遥快活就行。这几个人虽然说是付通一路派着跟随监视秦玉仁的,但这白给的好处哪有不白受用的。钱财这玩意,撩心不燎手,入了口袋便是自个儿的。

但此后秦玉仁便次次输,而且越输越大。慢慢的赌庄里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白痴人物了,但只要秦玉仁一去,就给当爷一样供着。因是秦玉仁每次过去都是现大洋上台,输光为止,也从不拖欠半块,而且眼睛都不带眨半下。秦玉仁要是想息了,立刻给开了一个独间,茶水果仁备上,再使唤一小丫环给把肩脚捏上,背儿捶上,那供奉得叫一个主儿。

秦玉仁这边输了钱,歇息安生一会就又提脚回去钱庄,再支了钱出来,又分别带着人跑去“撩仙”烟馆跟“三月烟花楼”泡上。一水的,都是领着几个人单独在烟馆里包上雅座,在红院里套个上房。

这么一来二去十多天,那几个跟随的人倒是快活,但把“四海钱庄”的掌柜付通倒是给顶累得够呛,这前前后后两三万的大洋就跟淌水一般的出去了,连个泡泡都没看到。虽说之前都是听得上面吩咐,说什么都听秦玉仁的,但如此一久,却也是心里吃不住活了,得了一个机会找秦玉仁便想问个究竟。

秦玉仁也不多说,只说给他准备好车马人手,过会那花出去的大洋都数倍给他还回来。

付通听了一愣,小心着问:“爷你这不会是要打劫那赌庄吧?”

秦玉仁听了,淡然的说,“什么打劫赌庄?是要打劫赌庄烟馆青楼,一个都不能少,要不那花出去的大洋怎么能赚得回来?还要杀那许为浩张得栋兰汇雄,一锅端!”

付通一听,头上只冒冷汗,说:“要是整这么大个动静出来,那宁城的天可就要塌了!”

秦玉仁不以为意,说:“宁城的天不塌,你我这名头怎么响得出去!”

付通听了,却不敢多说了。付通只觉得,自己见过狠的,但没见过胆子有这么狠的。

秦玉仁不理会付通,只让付通买回大量的炸药跟一些磷粉来,然后关起门来就在那自己捣鼓。等捣鼓得差不多了,秦玉仁就跟付通要了他怀里那只西洋金怀表,然后带着一些管管罐罐的又领人出了城去。

秦玉仁带着几人出了城,寻了几十里外的一外山坳僻静处,就把那些罐罐给放了出来。一些上面标着“定雷的”,却是用那打湿的磷粉作引火,在那摆着,然后就在那太阳下面晒,一直计算着时辰,只等那磷粉被晒干,磷粉一下子自燃了起来,点着了那罐子里的引信,罐子里装的都是火药,只不过药量更大,一声轰天巨响,只炸得山坡抖动,四土摇晃。

还有罐子上标着是“踩雷”。那做法却是跟之前秦玉仁斗山贼时的方法差不多。只不过是换了瓦罐塞了碎铁屑,以前那引火方法是用线抽着引信点火的,现在改成了踩信点火。也放到空地上试了,上面架铺了一块轻木板,然后几个人就躲在那大石后面用石头砸那木板。因是怕危险,就把那放远了些,几个了轮流捡起石头砸那木板,好不容易砸着了,也是轰天一声巨响,效果也是惊人。

这都试得差不多了,秦玉仁又把那些管管拿了出来了,说是“掼雷”,里面放了根粗些的铁针,那管底又垫了带凹坑的铁片,那凹坑里又填了些更易燃的撞药,其后又用火药灌满,再用油纸包封住。

秦玉仁拿出几个让他们给扔了试了,那“掼雷”因是底部垫着铁片,一扔出去,重的一头就先撞在石头上,铁针就击在底片火药上,纷纷燃爆。威力也是不容小觑。

如此试验了几道,秦玉仁这才满意了,带着人又回去了城里。

回去又找来几个抽大烟用的烟灯。烟灯多是用青铜制,秦玉仁将烟灯底座打穿,在灯芯里缠了一根铜丝,然后在灯芯铜丝上都抹了燃油,让铜丝从烟灯底座穿出,再在铜丝底座上缠了一根炸药引信。秦玉仁点了烟灯试了,只不一会的功夫,铜丝受热,一下子引燃了火信。

准备妥当,秦玉仁又带着一帮人开始四处活动探听消息。

每过七天,赌庄烟馆青楼三处就会一起作一次结算,让三个地方的收银都汇总到赌庄然后由许为浩张得栋兰汇雄三个一起押回白府管藏。这些本都是后半夜之事,而每到此日,赌庄便会派出重兵把守,三处汇聚一起,前后得有百十号人。

又到了结算这一日,秦玉仁在太阳未落之时便领了三个人,用一藤箱装了“定雷”,直奔“三月烟花楼”。因是熟客,加上此前秦玉仁之去都是用藤箱装着现大洋,所以老鸨也没有什么怀疑,立刻要把他们领去上房作安排。

一进青楼,秦玉仁便使了一借口,说要如厕方便,但领了一人去了青楼里的茅房,让其余两人先让老鸨安排。等到了茅房,秦玉仁立刻使了那人站哨,自己一推开茅房外的窗户,带着藤箱翻身出去。等寻过西墙还有阳光的墙体立柱旁,秦玉仁迅速的摆好一罐“定雷”跟两捆炸药,如些摆了三处,又在三处都给浇了煤油,拾了些枯草作掩盖,掏出那怀表再看了时间,这才又回头翻进青楼,最后把窗子关了个坚实。

秦玉仁四人又在青楼房间床榻之下偷偷塞了些炸药。他们在青楼里消磨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又离开青楼再奔烟馆。中途有人给接应了,拎了另外两只藤箱,里面都是装着已经改装过的烟灯跟炸药。这次却多带了人,加上秦玉仁一起,足足有十人。进了“撩仙”烟馆,立刻要了五间雅房,每间呆了两人,秦玉仁使着他们在那里一阵神仙撩烟,等过足了瘾,迅速换了那烟灯,在烟榻下接了炸药。

这时候天已经微黑,秦玉仁等人出了烟馆,立刻命了众人去往赌庄附近,把昨夜埋着的“踩雷”上的隔板都去掉,然后就守在“踩雷”旁边。因是再过一阵子,就有上小队人来肃清赌庄左右两边的街道,以利他们结算押银。秦玉仁交代,一看到肃清部队过来,守雷人就立刻离开,然后各自去领上“掼雷”,等待号令冲击赌庄。

秦玉仁又命了五人,带了装有“掼雷”跟短枪的藤箱混进了赌庄,都让他们花了大钱在那拼命作赌,输赢都不论。如此安排之后,自己则领了一人上了赌庄对面房顶,找了暗处藏了起来。

秦玉仁一直计算着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三月烟花楼处”果然传来了爆炸声,火势一起,慢慢的把整个青楼都给烧着了,一时火光冲天。而那边爆炸声一起,过不久,“撩仙”烟馆也传来爆炸声,想是哪个短命的有钱主在烟馆雅间里也引爆了炸药,抽着最后一口神仙大烟就直接作命飞天了,一时也是烟火飞起。那青楼烟馆本就是良木结构为主,这火势一起,一时扑灭不及,就又有连连爆炸声响起。

那白府一听到爆炸的动静,立刻派兵前往青楼烟馆察看,一并帮忙扑火。兰汇雄跟张得栋只作了简单安排,一边命人扑火,一边命人周围搜索施爆匪徒,自己却顾不得许多,立刻清理出存银,用马车装了,向赌庄这边汇合。前面都是十几个人开道,一路急奔。他们谁也不曾想到,如果敢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撬须。

两人一前一后在赌庄街道拐角处汇了合,略一通合,突然醒悟出这其中有蹊跷,立刻想到了赌庄可能也会有危险,就两拔人马并成一拔,赶紧向赌庄急赶过来,怕是再出什么意外。

那守着“踩雷”的一见到那拔人马的影子,迅速撤出,就地隐藏了起来,都分领了“掼雷”跟短枪,并在脑袋上套了画着骷髅图案的面巾。

这两路人汇在一起都奔得急,哪知道脚下埋着的暗道道儿,一不小心有人踏中了“踩雷”,立刻爆炸声带着巨浪炸起,爆源中又发出碎铁屑,一下子炸倒了一大片。而这时秦玉仁早在屋顶之上搜出了张得栋跟兰汇雄二人,当即瞄了长枪就射,立刻把还在晕头转向的两人击中面门毙杀在当场。这时候隐身暗处的钱庄打手,蒙着面巾又冲了出来,一阵“掼雷”短枪齐射,竟不用一刻的功夫,就把这两路人马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赌庄里的许为浩一听到外面有爆炸声响,也是命手下人都提了短枪冲出来想要探个究竟,那些人还没跨出大门,赌庄里却爆炸声连起,却是秦玉仁派进去的五人扔出了“掼雷”,一起炸得台散桌飞,立刻里面就乌烟瘴气死伤无数。在赌庄外守着的钱庄打手,这时候也是一半扔“掼雷”一半射短枪,出来一个死一个,出来一对死一双,两边一个里迎外合,也是半刻不到就把赌庄里几十个人给收拾了个干净。只留了个许为浩还活在赌庄里,被拿短枪给指了。

这时候秦玉仁下了屋顶阔步走进钱庄,上前冲许为浩撂了一句:“冥道青黄,宗门无量,岂容他人猖狂!你就先在地下等候你家主子白享城,方应天此后就要取他性命!”说完,一抬手中短枪,“叭叭”连声,断了许为浩的四肢,然后又再当胸给了一枪,却故意瞒了众人偏了些,许为浩立刻昏死过去。

秦玉仁一挥手,那手下众人立刻卷了所有钱财,扭头跑路。

等白享城其余大队人马赶到赌庄的时候,那还有半点人影,只留下遍地横尸,硝烟未尽。

此事一出,白享城无比惊怒,一是惊竟然人能一夜之间毁了自己青楼烟馆赌庄三处生财之地,还轻轻松松的卷走了自己的大洋,二是怒的在这宁城里还有这等胆量的人,敢来自己嘴里拨牙。

白享城更恨此人手不留情,击杀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张得栋跟自己的小舅子兰汇雄。而许为浩的小命终也是没能留住,只留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一是说最值得怀疑的是最近赌庄里来了一个满脸胡须的人,赌钱手脚大方,虽然当晚没有出现,但最后冲他开枪之人口音万分相似,二是此人说他是方应天派来的。

后白享城又从青楼烟馆两处一问,也是最近频繁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再居细一挖,那大胡子之人身边常领的好似有“四海钱庄”里的人。

当晚,白享城就命令全城戒严,四下搜索疑犯,等四下消息一汇总坐实之后,立刻派兵前去“四海钱庄”拿人。

但白享城却不知道,这些蛛丝马迹,都是秦玉仁事前预谋好要让他知道的。

秦玉仁在撤回的路上知道钱庄派来领头的叫胡三刀把抢来的银票都放自己身上了,于是在奔跑过程中装作夜黑路急,使劲撞倒他了,然后就用事先准备好的一叠废纸换了他怀中的银票。

等胡三刀爬起来,秦玉仁立刻拉住他说要带两个人去刺杀白享城,因是最乱的时候就是最合适的时机。当时胡三刀被他说得一愣,就要求自己一起去。秦玉仁却一指那些劫来的现大洋跟金条说,这个东西也重要,非要你亲自押送回去才行,留给别人也是不让人放心。

胡三刀一听也是有道理,本来又是对那劫来的钱财生有贪念,想着正要避开秦玉仁自己作些贪藏。秦玉仁这么一要求倒是如了他的愿了。都说钱欲迷人眼,他还哪作得别的心思作深想,更是想像不秦玉仁却更是用意深沉。就答应了秦玉仁。

秦玉仁挑了两个平时跟自己比较贴近的人来,揣了些“掼雷”,自己别了两支短枪,又背了一把长枪就折身向白府方向游去。

白府对面就是一间豪华客栈,叫“轩天客栈”,是白府专门用来招呼一些达官贵客有钱主的,里面也是吃喝玩乐样样都全,一般人进去都是不怎么受人待见的。秦玉仁却早就做好了准备。事前几天就让跟随着自己的这两个小子单独花了大钱在里面包了两间上房,但从不带他们进青楼烟馆赌庄,有时候让他们带着外面的姑娘进去住着,有时候就让他们自己去住,作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貌,只等他们住熟悉了为止,自己却从来没出过面。

这次奔到那“轩天客栈”附近,在一树杈上取了准备好的衣裳,秦玉仁让他们换上一身锦裳浮囊后,两个人就大大咧咧的摇进了客栈。一进客栈,还是老样的规矩,随手抛出几块大洋打了赏,那领堂的立刻客客气气的把他们引进了房。

秦玉仁四下观察了一翻,果不其然,白府加强了戒备,里外人员进进出出好是一番热闹。这时候全城都已经戒了严,但独独白府周遭这一圈却是看似紧实则松,成了高灯下黑最自在的一处。

秦玉仁也早就摸好了路数,轻车熟路的翻进了客栈,然后顺墙就攀进了订好的其中一间上房。一进去,两个人早就候着了。这两个小子,一个叫马立,一个叫蒋飞,也是两个脑袋比较灵活的主。等秦玉仁进去一看,那上房里的厅厢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

秦玉仁一招手,指了指房门,那马立立刻上前把门给闩了。秦玉仁先是走进卧厢,从床底一拖,拖出一箱衣物来,也是挑了一次金钱红马褂给换上了,然后再掏出怀表,往左胸前礼袋里一塞,再把那金链儿往扣子上一扣,冲着那铜镜一瞅,点了点头,算是有些气派出来了。

就又出了厅厢,往那桌前的凳子上一蹲,一呼手说:“兄弟们,开干了,敞开肚皮给我吃!”伸手拧了一只鸡腿放嘴里就撕了开。

那马立跟蒋飞一听招呼,也是立刻来了劲头,也学着秦玉仁,齐刘蹦蹲到凳子了,也都不用筷子,拿着手就抓起了大肉往嘴里放。一口肉一口酒,好不自在。

那模样,哪像是什么正经人儿,就都跟个土匪下山似的一般大块朵剁起来。

三个人一直都闷着头在那狂吃,等终于吃得差不多了,蒋飞才住了嘴小声在那问:“爷,我们今晚真个儿要去刺杀那白享城么?”

秦玉仁这边听了,瞟了他一眼,反问:“你是今晚好好睡一觉?还是想伸着脑袋去白府永远睡一觉?”

蒋飞一听,明白了意思,赶紧说:“当然是今晚好好睡一觉!”

秦玉仁又转过头问马立:“你呢?”

马立赶紧回:“当然是今晚好好睡一觉!”

秦玉仁一笑,举了拇指冲两人晃了一圈说:“聪明人,今晚上,我们大床上发心的睡起,明天儿,我们继续好酒喝起,好肉吃起,把那大钱儿再花起,你们想找姑娘的直接在这里叫‘条子’(****不过一次只能一个,得留着一间房给我睡觉,别给我露出马脚来,想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这两小子一听立刻更加乐呵起来,蒋飞赶紧说:“爷,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主儿,我们什么都听你的吩咐!”马立听了,立刻在那应和。

秦玉仁一听,哈哈大笑,又一举拇指冲着两人晃了一圈道:“小人,你们是真小人!”

两个人听得一愣。

秦玉仁便说道:“你们的主子是那付通,你们叫我主,狗屁不通!你们也不怕你们那主子付通听了会心里堵得慌,自己给自己改名儿叫郑堵了!”

两个人一听立刻就释然了,马立又赶紧说:“爷,以后你就是我们两个的主子,我们什么只听你的,你叫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屁都不带放一个的!”蒋飞听了,立刻又那在应声说“对”。

秦玉仁听了却不以为然,只说了一句:“放屁!”

就又把两个小子给说愣了。

秦玉仁瞄了他们一声,却说:“跟着爷,爷要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么?那难道不是放屁,只要你们两个听着我的吩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你们吃喝撑着了,那屁是倒是随你们放!”

两小子一听是此话,立刻就五体投地起来。

这边秦玉仁带着马立跟蒋飞在酒肉快活,那边胡三刀领了人带着劫来的钱财陆陆续续偷偷回到了钱庄。

那付通一看秦玉仁没回来,但问胡三刀是怎么回事,怎么秦玉仁没跟着一起回来。

胡三刀就告诉付通,说秦玉仁又去白府刺杀白享城了。

付通听了心里更是惊惧不已。他想像不出这个秦玉仁究竟是藏了什么样的胆量,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力行事。但面前那些白花花的大洋跟金条已经足够说明这个人胆气过来能力超常。他竟然能一口气端掉白享城的三个金窝,而且能从容不迫的全身而退。

付通也算是有见识之人,跟后第一个问题是问胡三刀此次行事有没有留下活口。胡三刀也是半路了给自己藏了好处,因是天黑,藏那叠银票的时候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掉了包,那心中还在暗自得意,一听付通这么问,立刻要表现出自己做事的周全来,马上摇头坚定的说:“没有,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百十号人,统统送上黄泉路了!”

付通这么一听,这才放下些心来,只盼着秦玉仁能早些回来,再次给他带来好消息。

付通这边忙着让人清点收拢劫来的财物,一边放出飞信去报喜,说秦玉仁已经杀了白享城三个得力手下,而且劫了大批的财物毁了白享城最大的三处金窝。但付通却不知道,此时白享城已经坐实了消息,派手下领来三百多号人马带着重机枪跟一门火炮围到了钱庄。

带队的人叫周彪,一到钱庄立刻命人给团团围了,围了,也不喊话,架起大炮一发炮弹出去就把那大门给轰了。门一轰开,立刻指挥重机在前扫射就往里冲。

那边人往里面冲,一扫清了道路,大炮跟着又上前,因是大的钱庄前围都是铁栅围成的,就又一发炮弹出去,钱庄里面立刻稀碎一片,立刻被打通了前后。

这就又带人向后院里冲,但一冲进后院却怔住了,因是钱庄后院远比想像的要大,而且后院里,当中却摆了一口巨木阴棺。

周彪当时还想:难道这钱庄里非要座一口棺材以示镇财气么!

这时候,付通却手抚阴棺从阴棺后面现出身来。周彪倒是认识此人,因为之前毕竟跟付通打过交通。但这次是领命而来,白享城交代过,如果能活捉就活捉,如果遭到反抗,就全部就地正法,只要能把钱庄里的钱财留下就好。

付通此时倒是已经明白事情已经败露,但一时还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只在用手抚了阴棺问:“周兄弟,不知道你带了这么多人动这么大干戈来我小小钱庄所为何事!”

周彪听了冷冷一笑,说:“我们三个地方今晚被人劫掠,恐是跟你钱庄有所关系,所以令我带你回去问话。”

付通看了一眼坍塌的钱庄跟躺在地上死去的众手下,心里一痛,只问:“周兄弟,万事讲究个理据,要是问话可以,又如何要这般动杀气!”

周彪一抬手中短枪,狂妄的说:“我这手中有枪,但是理据!”

付通一看,这一劫也是躲不过了,心中也生了杀意,一拳头砸在阴棺之上,说一声:“那我这手中理据,你倒是怕也不怕?”

付通那话刚说完,只听得阴棺里传来一声嘶吼,那棺盖冲天飞起,里面就腾身扑出一只“火涎棂蜥”来。那巨蜥身在半空,就已经恶涎狂吐,真喷向眼前众兵,同时卷身摆尾,扫向侧面众兵存身之处。周彪还没反应得过来,立刻被棂蜥恶涎给喷住了,话没来得及多说一句,立刻化成了一滩恶水。

另又有多人被棂晰恶涎跟巨尾击中,一时死伤无数,惨叫声不绝于耳。

其余幸免众兵赶紧举枪作射,但那巨蜥竟然无谓来袭的子弹,扑身上前不停的爪撕嘴咬尾扫,躲避不及被爪子抓到的立刻就成了一堆碎肉,被尾巴扫中的立刻全身骨折而死,而那被咬住的立刻就被吞入到巨蜥腹中,一点碎肉都不剩。

身在后面的炮手一看,这个怪物如此厉害,赶快拉炮退了几步,还好有些胆量,一发炮弹顶上膛去,冲着巨蜥就射了过去。

付通一看,刚想喝住那巨蜥躲让,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火涎棂蜥”也是不知道那炮弹的厉害,卷身摆尾就向那发射过来的炮弹扫去。只听一声巨响,炮弹就在棂蜥的尾巴处炸开了,这次,倒是把那“火涎棂蜥”的尾巴给生生炸断。

“火涎棂蜥”受不住痛,立刻抓狂起来,跃身就冲着火炮扑过去。到了火炮近前,一把咬起那火炮,举头一甩,那火炮立刻被它轻飘飘的甩飞,顺着一路砸飞无数兵众,直飞十几丈远,直至砸陷在街上的一道墙里。

“火涎棂蜥”复又回身,冲着还在躲避的兵众扑杀过去。

付通一看棂蜥受伤,心里一苦,知道是此地不宜久留,只见他一飘身,落到阴棺之中,在阴棺中提了一个半裸少年来,这才又召了那棂蜥,翻身骑了上去,驱了那棂蜥叼了存放金条银元的铁柜,冲开众兵,一路驱行消失了城夜之中。

而此时,秦玉仁正快活的一个躺在那大床上,听得外面枪炮声隆,手里拿着那偷来的七万多银票满足的摇摆。

嘴里还在那念叨:“人不予财,我自适取;佛不予路,我自逆天!从今以后,我不凡人秦玉仁,又是有钱自在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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