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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华剑平看见灵戒神色肃然,知道他说的话定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开口说道:“师傅,你说吧,我一定铭记在心。日后决不敢忘”灵戒接着说道:“平儿,这两句话就是,不择手段非小人,不忘初心大丈夫”华剑平不知道灵戒说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脸上带着疑惑问道“师傅,你的意思是我不懂”灵戒又说道:“你还小,这两句话当然不明白,等日后经历世间事,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阅历多了以后,便自然会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了。现在不一定要明白,只需要记得就好了”

华剑平又在心中默念了两遍,然后说道:“师傅,我记下了”灵戒点点头又说道:“平儿,听闻普问说,你现在剑法已有小成了,明日辰时,你便来找我,我教你达摩剑法,此次你来少林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是,你现在还小,我也还未真正查明白当日之事,等你修为再高些的时候,便再来少林,我自会告诉你当日的事情”华剑平听完后,点点头说道:“既然师傅如是说,那我明日便离开少林回无忧谷了。等日后再来少林看望师傅”

“嗯,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华剑平起身向灵戒行了礼,便转身出去了,回到厢房之后,想起父母音容心中难过。一时难以静下心来,心中悄悄发誓,日后定要查明护剑山庄灭门之事,给自己父母一个交代。在屋中静坐了片刻之后,眼看夜半,却无丝毫睡意。便起身出了厢房。

少林寺内静寂无声。只有各处门口皆有武僧把守,来往走巷也是有僧人巡视。

华剑平无事乱走,因为白天之时,普问早已打过招呼。再者这夜间戍卫之人多是戒律堂的僧人,知道华剑平是灵戒客人,所以来往的僧侣都是不对他加以盘问。华剑平游游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一株二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大树之下,在树下石凳上坐下之后。抬头眺望远处天边的一轮明月。心中抑郁,不觉口中叹息。

正自发呆之时,忽然听到头顶树梢上有人挪动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去,并出声问道:”是谁?”树冠上那人落下来。也不看华剑平,然后说道:“你是谁,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树底下,做什么小女儿状。”华剑平听他这般问话,看他衣着,也不像是少林僧人,再者从树冠跳下之时,动静不小,但来往僧侣都是视而不见,知道此人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来少林做客的。那人看华剑平也不搭话,又问道:“你也是来找我寻仇的么?不知当日何亲葬身断月崖?”

华剑平白天虽没有去大雄宝殿,但丐帮引着一大帮人前来少林寻找邓有智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再细一思索,便猜出此人便是那邓百通之子,邓有智。遂说道:“我来少林虽是寻仇,但并不是当日断月崖一役所殁,你放心好了”说完,心头沉重在不言语,静坐下来有抬头看着远处天边的那轮明月。

邓有智听他这么说,提防的心思稍微放松下来,看华剑平不理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在石凳另一端,也是学他一样,静观远处的月色。良久过后。华剑平说道:“你知道么。失去亲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么?”邓有智闻言一愣,不知道华剑平干嘛这般说话。也不搭腔,静静等他下文,华剑平又细语道,“失去挚爱自己的亲人,就像是树叶离开了大树,鱼儿离开了河水,你只知道自己还要活下去,却再也没有谁愿意顾念你,离开树的树叶到底怎么活,离开水的鱼儿,到底能不能呼吸”刚开始邓有智以为他是借机讽刺自己,但听完话音之后,看他面露难过的神色。一点不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遂悄声问道:“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华剑平低头又说道:“谷中具是关心自己的人,这些话怎能让他们听到,你我素不相识,今日别过,他日再不相见,说出来心中好受些”

邓有智听他说完,半响都没有说话,华剑平也是在不言语。过了片刻,华剑平起身欲往厢房走去,邓有智看他起身,低沉的说道:“我是邓百通之子,当日父亲蒙受奸人所误,一时糊涂么,不但身败名裂,而且当日便中毒身亡,你说我知不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华剑平只知道他是邓百通之子,却不知道邓百通当日便就已经身亡,回头脸上带着歉意说道:“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也是.....”后面半句虽未说完,但二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邓有智接着说道:“无事,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知道你是?”华剑平略一思索,开口说道:“你听过护剑山庄的事情么?”邓有智惊道:“莫不是那个被灭门的护剑山庄?”华剑平听到被灭门几个字,顿时心中犹如重锤击过,面色猛地惨白。邓有智自知失言,连连道歉。华剑平灿然一笑。说道:”护剑山庄全庄仅余我一人存世,而我至今还不知道仇人是谁?”邓有智听完,也是淡然说道:“总比我知道却无能为力的好”二人良久无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二人离开这里,各自回屋去了。

第二日辰时刚到,华剑平已在校场练了半个时辰的诸子百家剑法,等到灵戒过来时,他连忙收了兵刃,向他行礼说道:“师傅”灵戒也不说话,拿起华剑平手中的长剑,就地起势。一套达摩剑法被他细细剖解演示,华剑平本来就不是笨人,再者一直以来练习的就是剑法,这一来二去,很快便就记下了达摩剑法的剑招。灵戒等华剑平慢慢的把一套剑法都能演示出来时,才说道:“平儿,你记下这剑法,此前我已向方丈请过旨意,不过以后可不能随便传予他人,使我少林剑法外泄。知道么?”华剑平连忙答应,而后和灵戒告辞。

灵戒遣了门下弟子,普明出门相送华剑平。普明对着华剑平甚是客气,二人言语不多。等到了寺门,普明开口说道:“华施主,少林与无忧谷相距不远,小僧还有事在身,便送你到这里了”华剑平当下客气回应。

等他离开少林之后,也是一路不停直往洛阳府境内赶去,没多少时间,便已到了洛阳城郊外。本来华剑平是要直接回谷的,但是走到洛阳城附近时,才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出门怎么着也要给小师姐和周姐姐带点东西的。所以拐进了这郊外的林子里,想要抄近路赶去洛阳城里给他们买点东西带回去。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天气一片炎热。这林子里倒是显得凉快了不少,华剑平嘴里抱怨,但脚下也没丝毫放慢半刻,正在行走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喊叫声,华剑平心中一紧,想到:“莫不是遇上了劫道的,虽然现在武艺不像之前,但毕竟师兄们都没在,心中也是有些没底,连忙跳起来,落到一棵大树上面,隐了起来。刚藏好自己便听到簌簌的脚步声从前面传过来,听声音人数不少。而后远处更是有喊声传来。“兄弟们快点,这小娘子在这边。”

华剑平还未细思到底怎么回事,便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怀抱一个孩子。穿着虽然是农家服饰,但看气质,明显不是平常百姓,周围跟着十来个同样是身穿百姓衣服的汉子,看他们神色紧张,不断向后张望。那女子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怀中的孩子顿时哇哇大哭,那女子第一时间爬起,赶紧抱起孩子。连忙捂住小孩子的嘴巴,顿时哭声变成了呃呃的压抑的声音。周围那些汉子也是连忙停下脚步,静声细听身后的动静。片刻功夫不到。这些人都是面色大变。那些汉子中明显有一个带头的说道:“兄弟们,咱们怕是走不了了。齐王待咱门恩重如山,他的遗孀绝不能就这样断送在这里。”然后指着其中两人。说道:“你们二人护着娘娘快走。我们跟他们拼了”

这些人明显是硬茬了,听到这人安排。也是神情不变,握紧手中兵刃,静等后面来人,华剑平在树上。听得明白。刚回神过来后,便看到后面小路上一大波锦衣卫,直追而来。两拨人见面后也不搭话,相继拼杀到了一块。

前面这些齐王死士,武艺不俗。但是身后追来的锦衣卫也不是庸手。这两拨人明显是生死之敌。出招一个不慎便就是命丧当场。

这些齐王死士本来就是心存死志。为的就是为了刚刚逃走的那女子和怀里的孩子。眼下二人安全,现在只是一心拖延时间。

华剑平看着两拨人激斗甚剧,再者这两伙人明显都不是什么良善,当下就想偷偷溜走,没想到他刚想要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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