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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战争之舞的序曲

王国首都凯德姆,皇宫花园。

清晨,露珠滑过娇嫩的玫瑰花,顺着根部缓缓流下,浸润着芬芳的泥土。美丽的草儿簇拥着朵朵玫瑰,贪婪地吮吸着滴滴甘露。国王静静地看着这些花花草草,心中所想,却是别的事情。

“陛下,如此可好?”枢密院首席大臣斯特里无不担心地问到。

国王慢慢回过头来。一副年轻的面孔呈现在我们面前,脸上透着一副英武之气,给人以能够成就大业之感。微微眯起的眼睛猛然瞪大,那逼人的目光又好似是看透了一切。一般人可能会被吓一大跳,幸而斯特里早已司空见惯了。

“我意已决,勿改变之。卿等必以告之。”回答简短而明确。

“如陛下之意,我会派他们去往前线。那皇宫的护卫工作,想必陛下已有注意。”斯特里也并不多嘴。“至于细谨,勿忘与议会洽谈。”(王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议会有很大权力。但是在战时,军权由国王掌握。)

国王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

“陛下求见?”尤瑟米有点惊讶。刚上任没几天,国王就求见自己。不过仔细想想,这几天还没有什么工作,国王求见,应该是给自己安排工作吧。想到这里,尤瑟米就认真打扮了一下。

王宫花园。

斯特里早已退下,这里只有尤瑟米和国王两个人。尤瑟米也不是第一次见国王了,所以丝毫没有感到紧张。尽管如此,她还是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陛下,禁卫军队长尤瑟米参见。”

“请起。”国王微微一笑,看着缓缓站起来的尤瑟米,又显得有些犹豫。“我有一事要告知你。禁卫军现今已有500人之多。而这些将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精兵悍将,战力惊人。这样一只力量,如若送入战场,比单纯地留于我身边好上许多吧。”

“也就是说......”

“即日起,禁卫军不再隶属于国王指挥。第八军团全权负责禁卫军的调度事宜。明日,希望卿等前往第八军团的驻地,奔赴前线。”国王的表情有些尴尬。

16岁......豆蔻年华。

我却要让这个16岁的女孩上前线......

唉......

本以为尤瑟米会害怕,会犹豫,但是当国王与尤瑟米的目光相互对视,国王才知道自己错了。

那是一双充斥着渴望与兴奋的眼睛。

世世代代作为禁卫军队长守候在国王身边,渴望建功立业之心早已深入家族的血脉。忠贞不阿,刚烈不屈,这种的精神早已刻入骨髓。

“陛下,臣等必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尤瑟米激动地回答着。当然,除了这份忠诚之心,她心中还有别的期望。“我有一个请求,禁卫军的名单上,希望能在加上六个人!”

“早已经料到了,禁卫军队伍中,已经有了那些被改造者。”国王会意一笑。

......国王连这个都知道?

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之中。以后说话做事要格外小心......

这次会面十分简短。不过对尤瑟米来说却别有深意。

翌日。

父母都不在府邸,只有一个老管家和几个仆从为她送行,总感觉有些寂寞,但是这样也好,免去了别离的忧伤和痛苦。

训练场上,禁卫军士兵早已列好方阵。尤瑟米站在阵前,面向众人,准备训话;六个女孩早已换好衣服,虽说是战斗的打扮,但是比起禁卫军一身的钢盔铁甲,这衣服显得过于单薄。由于与禁卫军不属于相同的战斗序列,六个人被单独分出来站成一排。

尤瑟米没戴头盔,而其他人则是披坚执锐,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头上戴的精铁盔,只有眼部留有一条细缝:而一身的鱼鳞铠,也可谓是严丝合缝,给人以坚不可摧的感觉。大部分人都是高大魁梧的汉子,坚实的肩膀上披着沉重的铠甲。全身甲配上健硕的身躯,给人无懈可击的感觉。但是,也有少数的人,有些与众不同。相对小巧的身形,微微隆起的胸部,与这沉重的铠甲不甚搭配。但是尽管看起来没有那么孔武,她们也没有被这重担压倒,散发出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今天,诸位与我齐聚一堂,是为了奔赴战场。想必各位已做好必死的觉悟,我,尤瑟米,年龄尚小,资历尚浅,但是本人已有决心,肩负起领导者的责任,带领诸位一同奋战。”尤瑟米用威武的语气说道。

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呼雀跃,亦或是窃窃私语。

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

禁卫军,是可怕的利器,所以有着无与伦比的纪律性。只要没有命令,不会有一个人做出多余的动作。正是这长久锻炼出的纪律性,使得这只队伍执行命令的效率极高,作战能力特别强。他们的士气不会轻易崩溃,哪怕友军仓皇流窜,他们也不为所动;只要下了死战的命令,每个人都必然会死撑到底。

然而,尤瑟米对这支队伍并不了解。自己走马上任也是最近的事情。百密一疏,父亲也没想到这支队伍很快就会出动,所以并没有把相关事项告知尤瑟米。

尤瑟米以为自己经验不足,导致说出的话没有感染力。于是重新说了一番话。

“那个.....总之要共同努力,勤勉奋斗,不能辜负先辈们的信任。一定要战斗到底!如果大家明白了的话,就回答我。”话语显得十分没有逻辑。

“是!”有了明确的命令,士兵们才开口回答。

艾提菲冲着尤瑟米微笑:“姐姐刚才和平时不一样了呢。”

“打仗行军,禁止说笑!”耳畔传来副队长无比严厉的声音。副队长兰奎尔,曾是尤瑟米父亲的左膀右臂。他比尤瑟米父亲年轻不少,比尤瑟米却大了十岁多。

艾提菲撇了撇嘴,脸上一副不满的表情。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知趣地闭上了小嘴。

“无论如何,我等都将全力协助队长!任何人不得违背军令,扰乱军纪,有损军容。违者必诛之。”副队长朱诺补充道。

“全队成两列队形,跑步前进!”尤瑟米下了命令。

副队长带头,方阵极其迅速地散开排列成两列总队,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500人之多的禁卫军战士,加上一些后勤部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从训练场到东城门要经过一条街道。以往人数并不多的街道,在今天却是盛况空前。两边的人群夹道欢送军队,人们默默地注视着,心中为战士们祈祷,希望他们能取得战争的胜利。尤瑟米看着人群,感慨万分:从今天起,自己的人生将步入崭新的阶段。是喜是忧,是成是败,一切都是未知数呢。

这条路,远比自己想象的长的多。感觉已经经过了无数无数的人流,走了数不清的时间,才走到城门口。是紧张,还是激动?今天的时间,总觉得格外地慢。

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家乡——王国的首都,凯德姆。

东部的边境,距离首都有足足200公里。再算上路况的话,正常行军需要10天左右。由于时间上并不吃紧,尤瑟米并没有命令部下急行军,毕竟急行军对体力消耗是很大的。

路上经过了不少小镇和村庄,尤瑟米吸收了大概100人左右的志愿兵。不过这些部队并没有加入禁卫军的编制,而是被编成了一个新的作战单位。

一支满载着必胜信念的部队,即将参与到战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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