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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结

从后院出来后,明哲便独自一人,跑到了村子东边的一棵大树下,向远方眺望着。因为他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每每看到别的小朋友摔倒,或者受欺负时,都会有母亲抱着哄,唯独他没有。他多么渴望,自己能够像其他孩子一样,在悲伤的时候能有母亲抱,能有母亲哄,可是他没有。他也无数次的问过父亲,母亲在那里。而每当自己这样问的时候,父亲都会望着村子东边的大树说到,“你母亲出远门了,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够回来!”。所以小男孩每次一有伤心事,都会到村子东边的大树下,向着远方眺望着。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等来母亲的。

悲伤了许久之后,小男孩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里走去。一进门便见到,父亲又在喝着闷酒。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明哲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因为只有变成强者,自己才能够见到母亲,才能让父亲和母亲团聚。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明哲的生活又回归到了往日的节奏,只是由于多了一个信念,所以明哲比往常起的更早。加上今天是强身课的实践课,是明哲变成强者的第一步,所以昨晚自然又是一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一夜。

不出所料明哲又是第一个到的,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等了一会之后,其余人才陆陆续续的到来。

在大家都到齐之后,孙教官便走上了讲台,望着台下那一群小屁孩说到,“今天将开始真正的强身课,以前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耍耍嘴皮子,今天可是来真格的了,不知在座的诸位,能坚持到最后的有几个!大家收拾好东西跟我来!”

带着不解和疑惑,大家跟随着孙教官,来到了位于村子中央的校武场。

对于校武场,明哲等人自然是不陌生,虽说这种偏远的村落,理论上是不可能存在战争的,因为据明哲所知,村子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方圆几百里都没有其他村庄。不要说战争了,就算是陌生人,自己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一个。

当然校武场的存在可不是为了战争,既然村子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那么自然是免不了有许多大型的凶兽,所以村里还是建了校武场。一是为了给村民强身健体,以抵御从森林中走出来的凶兽,二来也是为了在特殊的日子,当做场地来用。

校武场呈品字型而建,四个拐角是四座箭塔,在野兽来时可以起到防御和报警作用。正中心则是一个,直径有十来米的圆形场地,毫无疑问那里才是村里勇士的角逐场地。

看到这圆形场地,孙教官也是颇为自豪,因为他就是上届的擂主,由于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所以也是享有部落第一勇士之称。

而因为在擂台上的卓越表现,才三十出头的他,已经娶了三门老婆,均是出自村里几户大户,所以此刻看到擂台的他,也是感到相当的有面子。

走上擂台后,孙教官便对着下面的一群小屁孩大声说道,“兔崽子们!等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像我一样成为擂主,那么你们就能到村外树林里去逛逛啦!”

听到教官这番话,一个小男孩当即问道,“教官,像你这样的,也只能在树林外围逛逛?那么我们村子里有人到过,更深的地方或者出去过吗?”

听到少年这般问到,教官当即是抬起胸脯,骄傲的说道,“村外树林危险重重,不要说出去了,就是深入都没有人敢,哪有人出去过啊!”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似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明哲。接着便是说道,“好了那些都离你们太遥远了,你们还是努力锻炼,争取能够把那边的石球早日举起来,那时你们才算是进入勇士的行列。但想要成为如我这般擂主的话,那就得靠你们的天赋了啊!”

接着教官便向明哲等人,介绍起强身课的具体内容。

通过孙教官的讲解,明哲等人对于强身课,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所谓强身就是学习骑,射,举,投四大项。而今天便是练习举这一项。

接下来的时间里,教官便带着一群小屁孩,来到了举区。指着场地上大小不一的石球说到,“现在便来测试一下你们的天赋如何!而未来能够到达何种高度,一方面取决于你的努力,另一方面也和天赋密切相关!想当初教官我,可是第一次就举起了六十斤的石球!当时也是引得我教官的好品!好了,现在按我念得名字依次上前试举,先从小往大举,最终成绩以最大的计算。”

听到教官的话之后,大家便是把场地让开。接着教官便说道“赵柱第一个,李文准备!”

教官话音刚落下,明哲便是见到,从人群里走出一个木纳的小男孩。虽说有点木纳,但双手却异常的壮硕,整个人就如同缩水的教官一般。

喏了一声后,小男孩便走向场地中央,挑了一个二十斤的试举。不出意外,小男孩轻松的举起了石球。似乎还有提升的空间。看到这里教官当即眼前一亮,对着少年说到,“好家伙!看来一来就捡到个宝,赵柱是吧?怎么样还要试试更重的吗?”

得到教官的夸奖,小男孩当即是高兴的点了点头,便走向那个三十斤的石球。不出意外的也被他举了起来。

接着赵柱一鼓作气的举到五十斤,才表现出了很吃力的样子,小脸涨得通红。显然已是自己的上限了,在扔下石球后,便不再做尝试了。

见到赵柱竟然能够在第一次,就举起五十斤的石球。孙教官还是相当的满意的。要知道这成绩已是快赶上当初的自己了,再加上当初自己试举时,可是要比赵柱大了一些的。所以此刻孙教官看赵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宝贝一般。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皆是在孙教官的点名下,一一上前试举。但除了赵柱之外,接下来的人都是表现平凡,大多都是在三四十斤左右。

转眼便轮到明哲出场了,对于这样一个远比同龄人瘦小的多的小家伙,自然是丝毫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但当看到是明哲时,教官不禁正眼看了一眼,而在看到明哲走向三十斤的石球时,教官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只见明哲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石球便向上提。

正当大家以为其会举起来的时候,不料明哲一个不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手中的石球自然是掉落在一旁。

看到这般场景,教官也是眉头一皱。因为在他眼中,身为那人之后,不应该连三十斤都举不起来啊?

看到这个结果,明哲也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但多年养成的坚强告诉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哭。于是强忍着泪水,走下了场地。

带着悲伤的心情结束了一天的学习,明哲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中走去。此时的明哲心中一直回荡着一句话,“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

走到家门口时,明哲便是收起了糟糕的心情,像往日一样推开家门,对着正在独自买醉的父亲,说了一声回来之后,便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其实当明哲一进门的时候,王钟南便已是察觉到,他心情的异样。再加上明哲膝盖上的伤,王钟南便是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却一眼带过没有明说,心里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以至于酒杯倒满了还在倒。

“父亲你酒已经倒满了!”,这时的明哲已经做好了晚饭,发现父亲独自发呆,便出声提醒到。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王钟南,对着明哲哦了一声,便收起了酒壶。吆喝着明哲吃饭。

晚饭过后,王钟南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决心,对着明哲说到,“洗好碗后到书房来见我!”说完便独自一人向后院书房走去。

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番之后,明哲便来到了后院书房,敲了一下门之后,便推开了门。入眼还是那张书桌和太师椅,但今晚坐在上面的王钟南,给明哲的感觉却与平日里不同。

见到明哲进来后,王钟南便示意他将房门关上。待到明哲坐下后便说到,“明哲啊!今天是不是去了校武场?”

听到父亲这般问自己,明哲当即抬头回答道,“父亲怎么知道的啊?今天是第一节强身户外课,教官带我们测试了举石球,但是,,,,,,,。”

“但是什么?”,王浩南见到明哲欲言又止的样子,当即是追问道。

对于父亲的追问,此时的明哲,竟然是低下了头抠着指甲不语。

见到明哲这个样子,王钟南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笑着说到,“怎么?没能举起来?”。

听到父亲这番话,明哲当即抬起头说到,“父亲,我没能举起来,而且还是垫底的,给你丢脸了!”

听到明哲这番话,王钟南当即是笑道,“区区石球,没有举起来有什么大不了,要知道力量是可以后天弥补的,但你拥有的却是他们不可企及的!”

听到父亲这句话,明哲当即抬起头问道,“父亲?我还有其他能力吗?很厉害吗?比赵柱哥厉害吗?”

小男孩这一连几句问话,饶是王钟南也不免笑道,“傻孩子!你拥有的能力厉害着呢!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和孙教官学习了,我的儿子可轮不到他来教,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将会很辛苦,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得去承担。”

说完这些王浩南便闭目不语,明哲见到父亲这般样子,当即是识趣的退出了书房。把门随手带上后,便走向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看来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当明哲退出书房后,一个声音在王钟南身后说到,“怎么?终于下定决心了?怎么样?给他测了吗?天赋比起你来如何?”

对于身后人的问题,王钟南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笑着说到,“你认为虎父能生下熊子?好了!既然他选了这条路,我自然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他最好的开始。虽然比外面那些家伙差了太多,但我相信终有一****会像我一样,将那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家伙踩在脚下,只是,,,,,,,,哎!!!罢了罢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多说无益。”

听到王钟南这番话,身后之人当即对着其说道,“看来你对当年的事还是没能释怀啊!这就是你为什么,明明可以治好自己的伤但却不治,反而靠烈酒来刺激自己的原因吗?”

如果明哲还在的话就会看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教书的老先生,不过此时的老先生,却与以往不同,眼神里透露出的是沧桑和睿智。

对于教书先生的询问,王钟南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到,“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会明白的,再说了,在这偏远的小村庄里,能够出现一个还说得过去的源武者,当真是让我有点吃惊和感兴趣!”

听到王钟南这番话,教书匠反倒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只是笑着回答道,“我这点修为,在你眼里恐怕是上不了台面,不过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猜想,多少是有点对的。就是不知道,为何你会选择在这里。又为何只当一个普通人?按理说你的来头不小吧?我可不相信,一个能够穿越村庄外洪荒森林的人,会是个默默无名的人。其实和你的出身比起来,我倒是对你的过去更加感兴趣。”

王钟南听完后便是笑着说道,“只是一个失败的人,对于以往早就忘了,现在我的眼里只有酒和明哲,其他的于我都没有太大意义。”

对于王钟南的回答,教书先生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当即对其说到,“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年经历了什么,也无法企及你的高度,但我知道你必定不是个无名之辈。只要是我辈中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明哲乃人中之龙。你见过有几个能在他这个年纪,就能看出身负源脉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身具何种源脉,但却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身怀源脉的人,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你。”

对于教书先生的话,王钟南深感一丝意外,对着教书匠说到,“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识货的人,而且眼界还是不差!不错!我早就知道明哲身具源脉,但却不是你那个破球能够测得出来的。至于什么你生平所见,那就是你眼界太低了。身具源脉之人,在外面大千世界可是有着不少的。饶是我当年那般出色,不也落得如此地步?好了!该怎么做我心里自有分寸,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要休息了”,说着便留下教书匠一人,独自朝着外面走去。

看到王钟南这般模样,教书匠只得是摇着头,喃喃的说到,“看来你当年确实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至今都没能解开心结,还是没能释怀。罢了罢了!这也不是我能够干预的了的。”说着便从书房之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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