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是什么?
落座的每一位客人皆是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曾听说过这类茶叶。
徐丰一听两个眼珠子打转,别人不知,他徐丰可是知道的。
早些年在青北高原上有一株茶树,而处于拥有浓郁灵气的富饶之地,这颗树又被世人称为,灵灌木。
每当八月十六高暑的正午时分,这茶树周边炎热无比,树枝升芒腾龙是谓——龙飞。十二月二十九日当夜,会有寒冰封锁数里地,叶面寒芒四射,蓝风起舞正是——凤舞。
龙飞凤舞由此得名,不过后来这颗大树消失不见,就仿佛不曾生长在青北高原一般,后人给这颗树并列入六颗神树之内。
依次为。
白帝古城——敬天杨。
幽冥地界——骨海藤。
魔族玄关——血肉叶。
太极阁——通天古木。
临海——岿榕。
青北高原——灵灌木。
而灵灌木经天地之气,高原之息,万物温养,青北高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特点,四季分明,但实质上神奇的地方是那大树终年常绿,不见有过更替的叶子,一般人徒手是摘不下来的,愈是用蛮力他反而越坚韧。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可以轻松采到,心地善良,却落地便生的丑翳的女子。
而有人断言,这无非是普通到极致的茶树罢了,能有哪些巧合完全是青北高原所导致的。
说实在的徐丰一点也不在意龙飞凤舞的味道,仅仅是好奇一些事情,那是他在许久之前在古书上看见的,也许他能在这个女子身上解开谜团。
随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可表面上却是依旧深重,眸子里的凌厉反增不减,使得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敢往这个少年的脸上多停留一会儿,就连瞟一眼都觉得会横尸客栈。
独孤留香微微一笑,侧了身子,低了低身子,左手开路,右手柔柔的贴在小腹上,脸上挂满了真诚的笑意。
“这位爷请随我来!”说完又转头对一旁的妹妹讲。
“轻儿带那位爷去风字一号房。”
独孤留香身旁轻儿一愣,觉得姐姐跟他开玩笑,可是又不敢反驳,就只能低声的问:“可是姐姐那是……”
独孤留香插断了轻儿的话,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姐姐自有安排!”
接着她玉手一挥,一块青色的圆玉出现在轻儿的左手腕上,又暗中传音道:你也老大不小了!
轻儿看不懂姐姐的用意,也不敢忤逆,只得欣然接受,毕竟姐姐没有一次是看错人的。
生性青涩的轻儿,第一次明白了害羞是什么感觉了,脸蛋有着说不出的烫,心脏跳得极其的快,就像一个站在爱情高崖边缘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跌入深渊,即兴奋又慌乱,不知该做些什么,一路上仅仅是颔首低着头,不让萧白夜看见那苹果一般的小脸。
从头到尾萧白夜一脸茫然,直到被轻儿带到风字一号房里,才忽然回过神来。
楼下的客人也当一场闹剧,喝酒的喝酒,吹逼的吹逼,聊得不亦乐乎。
天色深了下去,显出星月的光辉,而风中的冰凉在月亮上覆盖了一层苍凉之感。
“官人女子斗胆一问!可会介意?”徐丰没有回答,全当默认了,独孤留香又问:“往日但凡奴家瞧上一眼的人,皆可以窥视未来,将其一生看尽,可不知今日是何缘故,却失了这个小术法,不知官人有何见解吗?”
徐丰指着屋顶,又指着自己,对独孤留香晃了晃食指,却没讲一句话,只见独孤留香美眸一瞪心中狂乱,显然是明白了徐丰的意思。
在心中不由的用四个字评价着徐丰,狂妄至极。
独孤留香摆出一副不清楚的样子,问道:“小女子愚钝不懂公子的意思!”
“时间是决定不了未来的。”
独孤留香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
屋子里蔓出的氤氲,将里面笼罩着。
萧白夜躺在一个大木桶里,身上的海腥味已经被花香给掩盖,他仰着头凝视着房顶,回想起北海海域所发生的事情,即时心头多了份愁感,他环着膝盖起闭眼睛,一颗头沉入水中,咕噜咕噜的冒泡,恍若即将诞生的婴儿,漂浮在水中,带有花香的温水如羊水般的把萧白夜锁在幼时的回忆中,使其久久不能醒来。
直至窒息的魔鬼响他伸出了手,使他在挣扎中脱离了水,也脱离了朴实的回忆。
哗哗的水声溅在木板上,化成一摊水渍,露出深褐色的模样。
这时,木门咯吱一响,轻儿摸着雾气走进来,却被萧白夜皙白的裸体给吓得失声尖叫,手中的木盆落在地上哐当作响。
“啊……色狼!”
萧白夜不为之所动,只是一脸错愕的看着轻儿道:“轻儿姐,你怎么进来了?”
轻儿被问得一愣一愣的,自个想着,对啊我怎么会进来!不对啊,这是我的房间,我不进来你还能去哪?
轻儿又想起萧白夜到现在还没穿衣服,那叫一个羞啊,她都快急红了眼睛了,别过头迭忙道:“我……你到先是把衣服穿上呀!”
萧白夜一脸尴尬的把衣服穿起来,然后问了一句:“好了,轻儿姐有什么事情吗?”
轻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真不至于开口说,我是来我自己的房间里洗澡的吧!那还不如让轻儿吊死好受些。
“那个你能先出去一下吗?姐姐有些私事,不方便有外人在!”
轻儿语气中带有恳求。
萧白夜挠挠头,不明白轻儿口中的事是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面红耳赤的不敢直视自己,同时也不好意思拒绝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
待萧白夜独自一人出了客栈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他抬头望着天空,仰望着皎洁的月,苍凉的天,与那比平常白得多的云,自顾自的喃喃自语:“船开得真难!”
也许这就是萧白夜,一个天真单纯,却能在某一时刻说出一些使人触动的话。天真放在萧白夜身上并不是愚蠢,仅仅是他心宽得仿佛能将全世界给容纳,只不过这个入口很窄,他若不刻意的放大,一只手差不多可以伸进去吧!
这夜色很美,月色更是绚丽。
身为旁观者的我无法看明白他眸子中闪烁的,好似隔世的愁。
下一秒他露出释然的笑,很自然又很不自然,只有他自己才会明白自己到底在笑什么。我们或许可以在许久后知道,不过那已然是五百三十七年后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确定故事会走向完美的那一步,但身为执书的我而言,这个故事会有很多不确定性,因为我故事是属于主角的,不属于我。
故事不会为那一个人而停,我会描写这片世界的每一个人,但不会满足读者的胃口,还是那个简单的理由,这是属于萧白夜的故事,不属于你,更不属于我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