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冲天而上的黑色石头,破海而起,徐丰不曾理睬,早已远远飞去。在同一时刻天泽大变,狂风大作,形成风暴,乌云尽散,露出的高阳无比的刺眼,飓风面着徐丰轰击而去,全无防御余力的他,跟萧白夜被远远甩了出去。
一道巨大无比的触手伸向天空,暴露在海平面上。
这时,疾驰而来一道闪电。空中的徐磊如蝼蚁般,面向那遮天的大柱子,实际上那不是触手而是高耸的兽角。许久,徐磊气息高攀,一声喝退。
长角沉回去海里。
徐磊环顾四周暗自思量,是错觉吗?但是天拳的气息不会有错的。念罢,化成一抹光芒离去。
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蓝天中掠过一道惊鸿般的影子,那是一只庞大的生物,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头顶上顶着三根卷毛,只见它环顾四周,良久后往更高处飞去,消失在云端之后。
夜幕降临,本应该平静的海域,卷起了大浪,吹起了飓风,仿若无数的幽魂在低吟,冷森森的大海中漂浮着两个如木板的东西,无数的身影在这两个事物之间徘徊不定,不知何缘故,但每一只海兽都以贪婪的目光仰视着这两块木板。
雷声轰鸣作响,流光般的闪电撕开夜空,丝布一样的暴雨在风中飘摇。
一只等待已久的独角巨齿豚,跃出海面,一排整齐的龅牙在夜空下显得狰狞,分叉开的舌头如毒蛇一般让人惊悸不已。
雷声掩盖过了它落入水中的声音,所有的海兽面露失望的散开,巨齿豚也沉入海底,慢慢的消化这两块精美的食物。
可没过多久,巨齿豚瞪大眼睛,飞速的往海面上游去,只见它面目狰狞,十分痛苦,神色慌乱不知所措,血丝蔓延了整颗眼珠子,它张开嘴好像在大口大口喘息嚎叫,却只能听见雷声的轰隆,看见大雨的滂沱。
巨齿豚肚子开始膨胀,肚皮逐渐裂开,强烈的光明贯穿巨齿豚的每一个毛孔。
伴随着一道精光飞腾而起,巨齿豚化为一滩血水,紧接着海浪一拍无影无踪,这便是生命的脆弱经不起任何的冲击。
光球在半空中光芒大增,仿佛在宣告,所有的海兽纷纷匍匐不动,整个世界充斥了雷鸣,这些景象却与其完全不搭。
在所有生物的仰望之中,这精光往海域更深处飞去,心有余悸的海兽僵硬的不敢动弹。
雨渐渐小了,夜色也深了,依稀的月亮洒下幽冷的月色,整片海域犹如下雪般美丽。
当初阳的第一抹阳光,将天边的鱼肚白穿破时,云雾逐而散去了大半,晨曦洒落间,余留的露水闪闪发亮。
阳光透过繁花枝叶,色彩斑斓,清晰可见的是那枯叶上精细的纹络。杂乱而有序的褐色条理,,不禁让人想起了古人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没有完全不同的两片叶子,这难道是在告诉我们,一片叶子掌握着一个人的命运?命运不同叶子也就不一样,那书中人的叶子各安放在何处?
谁与谁的命运又及其的相同?
揣摩与猜想都无法决定他们的去向,一个人他往后的人生如果不是自己左右,那么他会走到哪,碰到谁都不一定。
缤纷绚丽的世界,总会有我们不愿意的失去,跟发疯般的追求,而我们总是期待着明天会更好,却又不得不被现实给拽了回来。
就像此刻的风从海的一端撞向高崖时,带起的海浪足以将碎石上的每一粒尘土给洗去,海水被尘土搅浑浊了,时间久了沙粒会慢慢的沉淀下去,让冰冷的水给冻结起来,千万年的沉淀足以化成丘陵高山,这便是沧海化桑田。
海鹰掠过的地方,留下细长的悲鸣,不知是不是在恐惧那沧海变为桑田的恐怖景象一般,目光带着一丝慌乱,速速而离。
阳光压倒了一片草地,风声呼呼作响。
沙滩上一只被海水浸泡得苍白的手,微微一抖,阳光的温热还不足以将手上的寒霜驱赶。
那手的一旁竖着石碑,碑上的文字是:药山有高水,一落三万三。
在又下角也写了一小列字,此地;岿榕。
显而易见的是此地虽然是药山,却不是药宗,但终归药宗管辖的。
顺着小路一直往里面进去,远远望去可以看见一颗巨大无比的大榕树,掩盖了方圆几里地,两旁的树木虽然翠绿,花草也鲜艳美丽,在魁梧壮观的大榕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吸引人的终究是这遮天的大榕树。
若将药山以阶梯型划分的话,一共可分为三个大地带:临海、中丘、高峰。然而这大榕树便是北海海域与临海地界处的一棵植株、
传说这棵大榕与药宗同龄,甚至在药宗初建时就这般大小,几千年不曾变过,也有另一种说法是,这棵大榕是受天罚的圣物,因为触犯了天律被罚在此十万之久。
正值午后,大榕下传出咕噜咕噜的喝水声,有人吧唧着嘴,赞不绝口的道:“好酒啊!好酒!”
“这天啊!蓝是蓝,不过深了点,看不见地!”
一个满脸胡渣的老头子倚在树下,饶有兴趣的低声说道:“又有两个送命的了!”
直径走来的两个人,便是前天被大风刮走的萧白夜与徐小丰。
萧白夜打了招呼,徐丰点了头视为礼貌,接着两人便要往里面走去,老头子笑了笑,又喝了口酒道:“好酒啊!好酒!两个娃娃要不要尝一口?”
话音刚落,徐丰身体一顿,使不上一点力气,萧白夜则不一样,他转过身子道:“老爷爷,我们不会喝酒的!”
徐丰插嘴道:“既然老人家愿意舍得让我们尝一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徐丰觉得身子一轻,竟然能动弹了,继而转过身子面像老人道:“不知这酒是什么酒?”
老人道:“这是好酒!”
“既然是好酒,能让晚辈先尝一口?”
老人一扔葫芦,很是爽快道:“拿去!这酒一个人一生喝的次数不多,且行且珍惜啊!”
徐丰深吸了一口酒气,回味无穷的呵气道:“好酒!”逐而喝了一口,觉得不带劲,又来了一口,接连喝了三四口才肯罢休,有了几分醉意道:“这酒够烈!”
萧白夜一见他喝得酩酊大醉,兴致高涨,心中好奇,接过酒葫芦,先是闻了一口气,觉得无味,然后抿了一小口,含没多久噗的全喷出来,伸着个大舌头,眼泪都快熏出眼泪了:“好苦啊!”
老人一听哈哈大笑,道:“好了,你俩酒喝了,该上路了!”
萧白夜听不出玄外之音,还了酒葫芦,扶着徐丰沿路往里面走去。
等他们离开后,老人喝了口就竟有些惆怅的看着天道:“人生有千态,你却是那最不被稀罕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