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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顶

Max与李菲菲站在办公大楼的天台上。

Max说:“菲菲,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李菲菲说:“我们是在做生意是在做品牌,2%对于我们来说造成不了多大的困扰。”

Max说:“既然你抵挡不了现在的2%,以后我们会遇见更大的困难,那个时候,也许是10%,20%....甚至是百分之百。陆轩非常精明,你斗不过他。只要他撬开一个口,他就会把果仁全部拿走。”

李菲菲说:“我们公司才刚刚创立两年,市值跟他的几百亿家产根本没法比。”

Max说:“你错了。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刚刚创立公司的时候吗?我好怀念那时候的你啊。这才短短两年,你就忘了吗?”

李菲菲说:“我不过是用2%的股份换来'单调'一跃成为人人皆知的品牌,这是广告支出。与初心不相违背。”

Max说:“我们可以精心准备我们的发布会,凭借我们的实力,做与之相对应的发布会。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可以保证股权一点不流失,做到业内第一。”

李菲菲说:“业内第一,谈何容易。你知道我承受的压力吗?”

Max说:“当初你跟我说的‘单调’和你的企划书不是你现在这样,我们是有很多困难,现在你受了一个极大的诱惑,我理解你承受的压力,但是,我希望你记得那天你跟我说的,我们要跑一场马拉松,没有上百年的苦熬,怎么会有大品牌。”

李菲菲说:“今天这2%我已经决定给圣轩集团,不可反悔,以后我会更加谨慎的。这次发布会让圣轩负责策划,你只需要管好你的模特和T台。”

Max知道李菲菲的性格,不再争辩。他走下天台,回到办公室。

李菲菲站在天台上,眺望远方的高楼大厦,这里的大楼全是灰色的。

Max憋着一肚子气,李菲菲再怎么努力,她毕竟年轻,社会历练较少,他无法责怪她,商场一向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天然的弱势带来的局限是很难克服的。

他来到圣轩集团,直接闯入陆轩的办公室。

陆轩说:“你是?Max?”

Max说:“是的。我的资料陆总已经了解过了。我不像陆总,躲在阴暗的角落,不让人看到。”

陆轩说:“Max先生,请问你来是为了?”

Max说:“为了'单调',也是为了'菲菲',今天的2%送你了,到此为止。”

陆轩说:“不是送,是拿走我该拿的。我们是合作关系,希望你能明白。”

Max说:“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Max回到办公室,他路过李菲菲的办公室,看到她正在发呆。Max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

他发了一张照片给李菲菲。李菲菲接过手机,打开微信,看到照片中的自己,穿着围裙在整理刚刚装修完毕的办公室。那时候的她不喷香水,黑色直发,牛子裤和板鞋,上可清洁天花板,下可协助工人安装消防器材。

李菲菲发了一个笑脸给Max,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她明白,最近她一直在脚踏实地,解决大大小小的实际问题,很久没有仰望星空了,差点忘记创业的初衷。

Max已经一年多没有在凌晨三点之前下班过了,他经常工作到凌晨四五点,在办公室睡觉、洗漱、吃饭,然后早上10点钟投入新的一天的工作。有时,他要出去采风,便会消失三四天,回来之后,连续工作三四天,拿着新的设计样图找菲菲商量细节。

如果能有一打Max这样的员工就好了,李菲菲想,可是,优秀到极致的人凤毛麟角。老板如君王,爱才爱将,恨不得将天下英才收入麾下。

晚上,Max提出要带菲菲爬山。

李菲菲惊讶地说:“爬山?晚上?”

Max点点头。

李菲菲说:“我是你的老板。你的安全我必须考虑,我们不能晚上去爬山。”

Max说:“身为你的员工,你的健康我必须考虑,我们必须今晚去爬山。”

李菲菲说:“Max,我很健康,我们现在应该集中精力做好啊这次发布会。”

Max说:“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十分钟后出发。”

李菲菲翻了翻白眼,说:“我跟你不一样,钢铁侠,我需要充足的睡眠,我的作息是12点睡觉。”

Max说:“还剩九分钟三十秒。”

半个小时后,李菲菲和Max来到莲花山脚下。

盛夏的深圳,闷热而潮湿,幸运的是天空干净。

山脚下有许多人,有轮滑协会、跑步协会等协会健身活动,年轻的男女时不时地大喊几声,向对面的市政府示威。

Max拉着李菲菲向山顶走去。

Max说:“我在欧洲时,那段时间很难熬,没有朋友,没有可信赖的朋友,作业又很难完成,每次我都去山上待一晚上,第二天才能顺利完成作业。”

李菲菲说:“如果你不那么吹毛求疵的话,很容易就完成了吧!”

Max说:“如果我不那么吹毛求疵就不会跟你一起做'单调'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到达山顶。Max把背包卸下来。他打开背包,拿出一张垫子,李菲菲一屁股坐上去。

Max拿出一条毛巾递给李菲菲,说:“擦擦汗!”说完拿出一架望远镜。

李菲菲擦完脸,说:“这望远镜是仰望星空的?”

Max说:“是的。你试试,每次我看完星空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内心特别平静。”

李菲菲说:“我试试。”

Max调整好望远镜递给李菲菲说:“这是小型手持的,如果新品发布会成功的话,我要在办公室装一台哈德天文望远镜。”

李菲菲拿起望远镜开始看,“最亮的星星是?”

“金星。”

“哇,有颗星星有美丽的光环。”

“那是木星,也是我最喜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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