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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空瞳

深夜街道无人,与母亲生着闷气的凝肜澈在一条小巷中睡去。

皓月当空,街道上洒满了银色的月光。凝玉沥缓缓走到凝肜澈旁边,抱起他,向竹屋走去。

寒临易阁,与此同时。

寒临易阁楼阁高繁,其中一座如通天塔般的阁楼屹立在天地之间,给人溢中高深莫测的感觉。

“阁主,三个崆峒大境域的高手全部丧命,看来就算凝玉沥受伤,但战力依旧十分恐怖。”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一张朱檀木桌前,恭敬道。

朱檀木桌后的朱檀木椅上坐着一个与其年龄相近的男子,男子衣着华丽,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名门望族的贵家公子气息,他正是寒临易阁的一阁之主——寒方觉。

“也罢,蝼蚁罢了。”寒方觉不屑的挥手,笑道:“凝门已经灭了,就放过他们吧。”

“是!”男子鞠躬行礼离去。

“凝玉沥回到我身边吧!”寒方觉落寞的说道,“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

浮灵村,翌日。

清晨雾霭似云雾,人在其内若神仙。

整个浮灵村都被一层朦胧的白色所笼罩着,阳光都只能屈服于此,无法将其刺穿。

竹屋中,凝肜澈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朦胧,他不经意的揉了揉眼睛,空气中的雾气缭绕之像,风怒而冲之象,气流动向竟在他的眼睛中一清二楚。

凝肜澈吓得立马跑下床,向灶台跑去。这个时候,凝玉沥一般都会准备早饭。凝肜澈立马扑进母亲的怀抱,哭道:“娘,我错了,救救我。”

“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凝玉沥轻轻的拍扶着他的后背,安慰了他。

凝肜澈停下了哭声,“娘,雾气缭绕盘旋,风吹过的样子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是不是我的眼睛要瞎了!”

“傻孩子。”凝玉沥将他抱回床上,“再睡一会,娘叫你起来,吃饭。”

凝肜澈暂且忘去心中烦恼,因为他知道,他的母亲一定以为他在幻想,所以暂时按照凝玉沥的话做就好。

风疾去,烟消云散。

浮灵村的人们又像样往常一样工作、操劳,过着充实的生活。孩童玩耍,于河畔、于良田,奔跑打滚,无忧无虑。

然而凝肜澈踏上了寻找昊凛的路途。

浮灵村正东边境大道,卯时后期。

正东大道上石土居多,很少有草木,放眼望去可谓是黑黄色的一片天地。

“什么嘛?我眼睛的事压根就不管,还把我摘的大桃子瓜分了。”路途上,凝肜澈发着牢骚,王嫂和几个村妇今日要到酒井山的庙里祈福,凝玉沥便让他一同前去,顺便拜访昊凛。

在此详说一下昊凛吧。

昊凛,原北丘迎柏村人氏。

年轻时轻淫浮躁,后得高人指点迷津,刻苦修行,后在九号线一战中(八福旭洲一场十分恐怖的战争)以九百个人头数一战成名。

由于恐怖的杀人数,得到通灵为斩灵大境域时,遂被人称作术魔。

后隐居酒井山,收了盛方子为徒。

到了酒井山,王嫂她们到庙中祈福,而凝肜澈马上就顺着山路蹦跶去找昊凛了。

顺着山路走了不久就找到了昊凛术魔平常喝酒的石亭,三年时间,草木皆愈繁盛,都将凝肜澈淹没了,“昊凛爷爷,救命啊!”

见到人高的野草,凝肜澈还以为是妖怪呢!惊慌的叫了起来。

昊凛也被这叫声从酒香的世界里惊醒了,无奈笑道:“这孩子,见识少。”

昊凛站起,走出亭子,肩上的银蟠龙像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射着阵阵祥光。

昊凛拨觅草丛,走到山路旁才发现,凝肜澈连草丛都不敢接近,见到昊凛走了出来,开心的冲了过去,开心的笑道:“昊凛爷爷。”

昊凛将凝肜澈抱了起来,一步登天,便回到了亭子旁,将凝肜澈放在地上,凝肜澈立马跑进了亭子,一秒都不愿意与这草丛有什么亲密接触。

昊凛回到石椅旁坐下,祥和的笑道:“这次肜澈自己来啊!”

“嗯!”凝肜澈乖巧的回答道,随即放下一直抱在怀里的酒罐,骄傲的笑道:“看,这是我给昊凛爷爷带来的都灵酒。”

随即爬上石椅,将背后背着的布袋放在石桌上,更加骄傲的说道:“这可是我从大桃树上摘下来的最大的果子。”

从布袋中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已经切成一片片的桃肉。

要说凝肜澈摘下来的桃子有多大,有凝肜澈一半大,所以当时凝肜澈才会被桃子带下桃树。

“哦!”昊凛高兴的叫了起来,笑道:“肜澈还真是厉害。”

“当然,我可没有用元素和昊凛爷爷教我的大神通。”凝肜澈两只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的,骄傲的报着自己的“宏伟战绩”!

“嘘!”昊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我教你‘大神通’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这么招摇。”

“嘘!”凝肜澈学模学样的轻声道,“嗯,不能让别人知道。”坚毅的小眼神更是让人感到无语。

礼送完了,战绩也报完了,是时候问问正事了,这也是凝肜澈此行最重要的目的,问问自己的眼睛。

“昊凛爷爷,我有件事要问你,就是我的眼睛看气流流动都十分清楚,为什么?”凝肜澈担心的问道,自己还小对这种事情明白的少,压根不知道在医学中这叫什么,或者压根跟医学压不着边。

“真的,你看看我手中的零是如何运转的?”昊凛有些不相信,但凝肜澈从不对他撒谎,话虽如此,但也要有依据。

语音刚落,昊凛便在手心之中凝聚零,无形之中,呈现逆时针旋转的的一缕零。

“逆时针旋转。”凝肜澈像是看透世间万物般神奇,看的一清二楚。

昊凛十分激动,抱起凝肜澈转了好几圈,将他放在地上,俯身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你的肉体基础很好。”昊凛十分高兴,“这叫空瞳,可以看到零的轨迹,从而做出最好的判断,你这还是最基础的,如若日后运用得当定是天纵奇才。”

“天纵奇才又怎样?”凝肜澈无奈的反问道:“教给我不让我用,那还有什么用?”

“保命,不到万不得已时,绝对不能用。”昊凛给了他一条明路,人会慢慢长大,思想也会慢慢独立,如若现在不给他一条明路很难保证他未来不会走歪。

“为什么?”凝肜澈不解,在他眼中,学到的东西就是让自己变强,去打败比自己更强的人,但他还是太小了。

“江湖争斗,你日后就明白了。”昊凛稍微指点了一下,但跟凝肜澈解释太多也是多说无益,他还小,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就是争抢一个东西,我很强,去抢,会被比我更强的人杀死对吗?”凝肜澈心中的理解都只不过根据字面意思来,但强与更强却是自己领悟出来的。

“嗯……。”昊凛震惊的难以置信,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结结巴巴的。

昊凛所难以置信的是,凝肜澈毕竟还这么小,就依靠字面意思理解了强与更强,强死,更强活,他能悟出这些,说明他已经明白了弱肉强食的最重要法则——优胜劣汰。

“你的悟性很好,像你这样的苗子,估计也只有凝百晓的悟性可以和你一比了。”昊凛语重心长的说道,“如若你刻苦修炼,到你母亲这个年龄恐怕已经是斩灵大境域的王者了,到时候所有王权富贵都会向你倾倒。”

“昊凛爷爷的意思是,如若我想重建凝门就必须先踏入斩灵大境域。”凝肜澈激动不已得说道,对于他来说,复兴凝门这颗种子早已种在他的心中了。

“嗯,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昊凛满意的肯定了他的答案,笑道,“肜澈,拜在我的门下吧。”

凝肜澈迟迟没有回答,他单纯的想到:自己要复兴凝门,又怎么拜别人为师。

昊凛笑道:“你好好考虑吧。”他自然看出凝肜澈那单纯的想法,这样做这是给他一个台阶,不让他太为难。

“把我教你的‘大神通’打开,我给你点东西。”昊凛轻声笑道,随即取出一张信函。

凝肜澈于手中运零而生金色鼎文,形成了两个同心圆,一大一小,大的直径大小的10厘米,而小的也有十厘米的直径。

小圆中出现了一个布袋,布袋周围瑞气氤氲,两个圆之间没有任何鼎文,昊凛将信函丢入圆中,化为一道光消失了,而两圆之间也出现了一个信函的象形文字鼎文。

“大神通”,其实是一个大口袋,能将万物放入其中,化为两圆之间的一个象形文字鼎文,直至鼎文充满两圆,这个鼎文才算无用,但储存在里面的东西还是有用的。

这个鼎术的级别也不低,金灿鼎术。可以说是很难得到的东西。

“原来这个鼎术只能存东西啊!”凝肜澈不满的撅起嘴唇抱怨,“昊凛爷爷,你就教我个晶泠鼎术呗!”

“你以为晶泠鼎术想学就学啊!”昊凛目光凶狠,吓得凝肜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我也只会两个。”

“这么少啊!”凝肜澈十分惊讶,他总是以为,对于昊凛爷爷来说,鼎术要多少有多少。

“嗯!”昊凛充满期待看着凝肜澈,“孩子,等你长大了,我教你天人鼎术。”

“真的!”凝肜澈眼中羡慕的光彩都快灼瞎昊凛了,“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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