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那是谁吗?”季言低下头看着道童说道,因为季言在说完知道是谁的时候,道童是没有露出丝毫的兴趣。
“有些事知道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不知,毕竟不管明悟多深,我的层次还是摆在这里!”道童闭着双目,露出一脸的惋惜说道。
“单凭你这明悟便是可入此世巅峰!”
“此世巅峰吗,好遥远,我还是好好守在这里百年吧!”道童睁开双目,带着笑意。
“闲聊就此结束吧,还是说下你真正的目的吧!”季言闭上双目一副养神的样子说道,他的内心始终不相信道童只是单单叫他过来跟他说这些话,应该还是另有目的。
“目的呀,原本是想以后再说,不过,还是现在就说吧!的确是有一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道童身子坐正,双手扶手上摆出郑重的样子,双目也不在是清澈如水,而是如成人一般深邃透着一股凝重。
……
时光飞逝,两人在房内谈了大概约两柱香的时间,具体谈了些什么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有人知晓,只能大约说下期间道童放了很多关于止水城的暗面情报和明面情报给了季言这个足不出户,且在城内没有任何势力的宅男,具体的有比如城内有哪些隐居的修士,他们隐居在这里的目的,所图为何等等之类的皆是清晰的告诉了季言,同时也说了日后将派人去季言那定期给予情报,当然季言也说了自己将很快会离开这里,关于道童所说的事情会好好思考下。
“你这个想法!不错!”季言在临走前对着道童神秘的笑了下,而道童则是恢复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着季言摆了摆手,便让秦逆带季言离开了。
“有时气运也是厄运!福祸相依,希望在引起别人的注意前能够成功!不然就算我释放了压制的修为也是挡不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主上,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道童跳下虎皮大椅在房间内不断踱步喃喃自语着。
“天灾易躲,人祸难逃!那是不可能的,当天真正要降临灾劫之时,蝼蚁再怎么挣扎也是躲不了,反而人祸却是可避之!主要还是在人心呀!”想了许久,道童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上方感叹道“天不会管我们这些蝼蚁,目前对于止水城最大的祸还是人祸!”
走在大街上,季言没有如之前来时那般跳到屋顶上,快速离开,反而是放慢了脚步,行走在有着些许人的人流中,只是人来人往,他就如一个非常非常平凡的人一般,没有人注意他,匆匆走过,就好似他不存在一般,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回家,在街上茫无目的的行走着,前路的终点在哪里,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只想不断行走着。
“跟他一谈,我明悟了许多!我把这个止水城,不,是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简单了!”最终,季言站在之前那座临河桥上,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语。
站在桥头,季言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五识内的耳识中并将其开到了最大,风在他耳边吹过,扶起秀发,同时间有那各式各样的声音伴随着风从他耳边穿过,这声音是平常季言都会忽略的声音,比如那人类的嘈杂声,猫狗嬉戏于街头低吠的声音,站在树枝上发出清脆鸣叫的小鸟声,鱼儿从水中跳出溅起浪花时的声音,虫儿那幽幽不绝的低垂声响,还有那绵绵不息的河水流动时所发出的畅快之音,另外还有一些花草树木所发出的灵性之声,就在此刻此时,四周的一切不管有声还是表面的无声,皆是整合成一道在他的耳内穿过,严格来说这声音就是那万物的声音,众生道发出的生命之音。
“前世我忽略了这些声音,如果不是此刻明悟,我可能也会跟前世一样,闭门造车,或许这也是师兄要我重修的原因之一,想让我听取万物的声音。”季言一步向前,身子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踏在桥中的桥栏之上,双手张开,闭着双目喃喃自语着。
“今世,我要走不同的路,与前世完全不同的路!”
许久许久,黑暗的天空上已是出现了月亮,人来人往的桥上,没有人注意到那站在桥栏上感悟着冥冥大道的季言,就好似季言与那桥栏融合在了一起一般,不,此时的他应该就是一根桥栏,唯有些许鸟儿停留在他张开的手臂上或者脑袋上,还有一些小狗小猫蹲坐在桥上歪着头,皆是一副好似发现了什么奇怪事物的表情看了他许久,然后又匆匆跑走,哦,对了,还有那之前把季言撞下河的骏马和那骑在马上的女子也是从这桥上疾驰过了一遍,只是与之前的方向是反的,那骏马在看到季言是露出了些许惊讶之情,但它没有停留,是加快了速度疾驰离开了,而那马上的女子则是没有发现季言。
“原来,我前世缺少的是这些,这一世不能再犯!”季言双目睁开说道,此时,他周身的气质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沉稳中透着凌厉,不再是之前的凌厉中透着沉稳,他放下双手,从桥栏上跳下,而那些之前站在他身上的鸟儿则是依依不舍的飞起离开。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们或许也在等我!”季言双脚踏在河面上行走着,不时有一只只小船从他身边经过,同样的,那些划船人也皆是没有发现季言的存在,如果真的发现了可能会吓一跳,些许鱼儿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不断跃出水面,一副欢快的样子。
大道之术,此时的他与周身万物融为了一体,所以那些拥有复杂思维的人没有发现他,反而这些思绪简单的纯粹之物能凭感觉看到他。
“爷爷,你看,有人在河面上行走!”一只游船划过,一名坐在船头双脚在水中荡着的孩童一脸惊奇的样子看着前方不远的季言惊讶的说道。
“你今天玩的太累,眼花了吧,哪有什么人在河面上行走,回去吃了晚饭就早点休息!”船尾划着船的老者象征性的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说道,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发现季言的存在。
“能看到我,既是有缘!”季言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渐渐划来的船只,微微笑了下,一步向前,身影刹然消失不见。
“嗯,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不过,怎么好像有人在我额头点了一下!”船头的孩童眨巴着眼睛,四处张望着,他想要寻找已经消失的季言的身影,不过却没有寻找到,抬头望着月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他额头点了一下,那种感觉还是清晰的存在。
“你回来了,我们都等着你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