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钟浩然、刘建回来了,郑曦看到刘建的脸上有淤青,忙着急问怎么回事。俩人目光闪躲,吞吞吐吐说:“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郑曦何许人也?怎么会被这么明显的谎话骗到,厉声道:“还骗我?说实话,是不是被人打的?“由于山洞很大,里面容纳的几十人纷纷侧目。
刘建眼泪都流出来了,钟浩然眼泪花花的说到:“郑哥哥,别生气了,就是我们回来的时候,在镇子的街上,匆匆往回赶。小健不小心撞到了镇上纪员外家的少爷,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他的手下打,还骂的很难听。因为我拿着给你讨来的晚饭,你一天没吃饭了,我不能把饭弄洒了,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呜呜呜,郑哥哥。呜呜呜.........”刘健再也忍不住了,也跟着小声哭起来。
郑曦虽然没哭出来,眼泪却也顺着脸颊流下来,双手紧握。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好啦,乖,别哭,男人有泪不轻流,你们也是个小男人了,知道了吗?这个仇很快就能报了,到时候你们也可以随便欺负别人”。
“恩?不要,我们才不要欺负别人”俩人眼泪汪汪的看着郑曦说到。
郑曦放下心来,他们还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摸摸他俩的头说:“好,好,我的两个小弟弟都是善良的好人。恩,你们知道这个镇子上有几个黑帮,就是到处欺负人,收保护费的坏人,有几伙人。每一伙有多少人,他们落脚地在哪,你们知道吗?”
“郑哥哥你还没有记起以前的事吗?”钟浩然偏着头看着郑曦。
“恩”郑曦无奈。
“好吧,这是个比较大的镇子,黑帮有两个。一个在镇东边,好像在做什么隐秘的生意,具体人数不知道。一个在镇西边,收保护费,人数好像二十多个吧,每个人都带着刀。名字叫什么忘记了”。
钟浩然也不知道了,显然平时不太注意这些。刘建抬起头说:“收保护费的叫‘威虎’帮,听说是威武的下山虎之意,而另一个叫‘牧雪’,牧羊的牧,天上下雪的雪,平时特别低调,做什么不知道,反正他们把镇上唯一的码头占据了。基本不参与镇上任何事务和纷争,但谁也不敢去那惹事”。
郑曦奇怪道:“为什么?”
刘建继续说道:“就是那个收保护费的威虎帮,曾经的帮众有四、五十个,帮主认为一山岂能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加上那时候的威虎帮兵强马壮,就带人杀过去,想一统镇上黑道势力。谁知道还没杀到码头,帮主死了,帮众死了一半多,其他人见势不对就逃了回去。而那个牧雪帮也没有赶尽杀绝,赶跑威虎帮后,就迅速收拢人手进码头,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郑曦感叹:“哇,这比电影还精彩呀”。
钟浩然奇怪到:“郑哥哥,什么是电影?”
略显尴尬的郑曦忙道:“没什么,小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镇上那短事件都在议论啊,隔壁镇都知道的,小然他不知道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件事好像很快被纪员外压下了,不许人议论。哦,镇上最大的官就是‘里正和里胥‘也就是就是纪员外一人担任了,这个县好像都是一个人担任两个职务”。
里正主管课督赋税,里胥主管镇上逐捕盗贼,这个郑曦倒是知道。点点头道:“哦”。
然后望向其他乞丐说:“你们还没回来的时候听他们说南方又发洪水,北方又是大旱,怎么回事?”
刘建摇摇头叹道:“哎,这事啊,镇子上都在传,说南方发大水,淹死了好多好多人,而那些县令州府大人,把钱贪了,修的堤坝水一冲就全跨了,直接毁掉几个州府的老百姓的家园,现在那些难民正涌向我们侯爷的封地来避难。北方也是,那些父母官挪用了修筑水库的银子,导致旱死无数人,庄家颗粒无收,老百姓活不下去了,也逃难到我们这边来。”
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这块地,治安是全国最乱之一啊。哎!难民、乞丐越来越多,到时候饿死的人会更多,大大小小的土匪也会越来越多,抢、烧、杀每天会发生无数次啊,还有的地方官匪勾结,这简直就是官逼民反啊。我们这块封地,好多地方都有造反的,然而却没有一次成功的,要不反民刚夺下县衙就被赶来的州兵拿下全部杀害,要不还没打到县衙就被灭了。哎!这什么世道啊,不造、反,还可能多活几天,造、反却没有一个人成功的,还连累家人。南北难民纷纷涌来,到时候更乱,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郑曦知道,这些不是是他一小屁孩能知道的,肯定是别人传给他们的,或者是听到别人说的。然而,与钟浩然和刘健的忧心忡忡不同,郑曦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心情一下从谷底直接飙到封顶。内心激动道:“哈哈越乱越好,我已经什么都计划好了,乱,就是我的势力崛起的大好时机。乱世出英雄,我特么才不做什么狗屁英雄,把头放裤腰带上玩,就做个英雄,不得亏死啊,趁乱世,我要.......嘿嘿”。
想到此,钟浩然和刘建两人见郑曦嘴角勾起的弧度,忙问到:“郑哥哥你还笑,到时候我们都会饿死,还有可能在这个乱世中随时被杀”。
“咳咳,放心吧,我们怎么可能被人杀了,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们就能活的比别人还好”。
“恩???好吧,我们听郑哥哥的”不知道俩人是不是随口应承。
“好了,太晚了,睡觉吧”
所有的人都睡了,郑曦却失眠了,通过刚才的了解,内心特别的激动:计划的进程得加快了,计划的细节也得好好的琢磨,仔细的推衍。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活,不好干呀,明天就得进山里找连弩的材料,然后赶紧做出来。回忆了一遍前世村里做连弩的技术和步奏:虽然前世每家每户都在做,但年轻这一代人做那个东西的技术都不怎么娴熟。
前世父亲是矿山的爆破技术工,嘿嘿,在这里也能用上,明天去找连弩的材料顺便把制作火药、炸药的材料找下,能找多少找多少。这件大事完成了,再去把炸药和火药弄出来,然后下一步就应该能用上了。
这个东西是有备无患的,震慑力可是相当大的呀,如果批量生产出来了,装备进军队了,那可是一万人轻松干掉十万大军的大杀器.......
越想越兴奋,越兴奋就越没有睡意,到了深夜,郑曦强迫自己睡觉,心里默默的数着:“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只小绵羊..........好不容易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郑曦起床发现所有人都走了,好吧‘起床’。拿着乞丐独有的‘拐杖’,蹒跚的走到离山洞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用双手把溪水浇到脸上,清醒头脑。
然后向着山林里走去,肯定最先找连弩的“翼”,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适合做连弩“翼”的材料。伤势又未痊愈,山路又不好走,行动很是不便,叹息到:“哎,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想的太简单,首先第一步都没想到。这里是异界了,不是前世的地球,很多适合的材料是不一样的,名字也许也不一样。
也许这里制作弓弩的材料更好,做弦的材料也许也更好,做出来的射击距离更远,精准更好。也许做出来不如前世家乡的连弩呢?吗德,回去,晚上回去问问小然和健健,看他们知不知道适合做弩的弓片的竹子或树。
还得弄把刀啊,砍树削木头,哎,哎,哎,我特么是不是被人打傻了,对这个世界这方面的东西一无所知啊,工具也没有,空着手就跑出来,屁都找不到一个。算了,还是回去吧,哎”。嘀咕完,拄着拐杖就往回走,一瘸一拐,形态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