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去了,郑曦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翻开钟啊钟给他的犯罪档录认真看了起来。
州府里,邵文兵走到童州府书房门口,敲门,里来传来:“进来”。
邵师爷推门而进:“禀告大人,青峰县新县令把黑水寨、青风寨和青峰帮在昨夜全部铲除掉了”。
童州府放下书,看着邵文兵,玩味的笑了笑:“这个新县令还真是够可以的啊,一晚上全部拔掉了驻扎青峰县的毒刺。他那边的伤亡怎么样?”
邵文兵回道:“听说死了两人,伤了四人”。
“哦?为什么我没收到他请功贴?”。
“大人,新县令已经发了布告通知全县民众。明天上午在郑曦镇公审,午时斩首。至于为何他没来向大人邀功,也许是不想麻烦大人,也许是存在了什么别的什么想法”。
笑哼一声:“算了不向我邀功也许是缴获的银两自己吞了,也就不好来邀功了。再来邀功的话,他应该知道我会以赃款为由扣下银两,还真是老奸巨猾。恩~他怎么做到的?以前不是没有去剿过,都是损失惨重。就差我州兵去亲自剿匪了,我也看了剿匪告录,黑水寨可是真没那么容易啊,就算我州兵去,可能都要损失几千人”。
邵文兵苦笑:“这个我不知道,我留在他什么的细作昨晚没能参加行动,留在郑府里值守了”。
想了一下,童州府问道:“一晚上把三股势力同时剿灭,他肯定是兵分三路,然而,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兵?你去帮我查一下,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我”。
邵文兵拱手领命,童州府挥退了邵文兵。
这时管家从书柜后面走了出来,童州府问道:“他说的是是真的?”
管家拱手道:“回老爷,他说的是真的,现在全青峰县都知道了这事。还有,听说民众捐银说要抚恤那些兵士,郑县令没收,叫人还给了那些乡民。郑县令说不要他们的钱财,乡民以后支持他的政令就是最好的感谢”。
“恩,你也去查一下他的底细,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此人倒是个人才,尽量收为我用”。
管家:“是,老爷,我这就去查,老奴就先下去了”。
童州府摆摆手,管家下去。童州府感叹:“呵呵,有意思的小家伙,才不到二十岁吧,做事这么老练”。
说完也就没在想这事,拿起书继续看着。
毕竟对于统领几万兵马的州府大人来说,郑曦就只是一个还不错的人才,自己几万兵马,军事指挥不错的将领还是有很多的。
郑曦在书房里直到晚上,才回到牧雪园。肯定还是惯例。先在牧雪曾经的闺房里呆坐了一会,困意来袭,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
天蒙蒙亮,郑曦就起床,把头梳好,正准备去打水洗脸。
开门就看到不远处的春儿端着水走来,春儿把木盆放好。
郑曦问道:“你今天起那么早干嘛,不多睡会儿?”
春儿没所谓道:“回公子,昨天我睡的早,寻思着你今天肯定会起得早,所以我就早一点起床,端着水来了,哪知道你都起来了”。
郑曦无语,赶紧把脸洗了,她好端出去。
在春儿出门时,郑曦喊着:“春儿,今天上午就不要去刑场了,就在家里等着”。
回答一声,春儿端着水就出去了,郑曦也没耽搁,叫声陈程和他的手下,一起到郑府门口。
到了郑府,郑曦就傻眼了,暗道:“马丹,自己的县衙都没有,砍头的刽子手也没有,连案台、断头台都没有”。
看了看后面的人,问陈程:“暂时叫几个人代替刽子手,这个应该难不倒你们吧,毕竟战场上你们可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陈程拱手:“回公子,这个没问题,可是,断头台没有啊,刑场也没有,主要是砍头的刀都没有啊”。
郑曦叹了一声:“特么,新县令就是不好做啊,等等,冯胖子不可能把鬼头大刀也带走。老县衙大门的锁匙在我这,你派一个人去取,进去看看是狗头铡还是鬼头刀,不管是什么都拿来。一定要在午时三刻赶到这里,以前刽子手就在县城里住,你们找到了也一起拉来”。
说完把锁匙给了陈程,陈程接过锁匙对身边的俩人说道:“刚才公子说的你们都听道了,府里去牵两匹马,速去速回”。
郑曦敲门,门打开,那两个人就直接去了马厩。
其他人就在郑府外等候,郑曦和陈程进了书房,其他人都来到了书房,郑曦安排着:“陈将军,等下叫两个人抬一张桌子出去做案台,还有审判时候的保卫和秩序也要你们负责。郑三还没有回来,镇上的三处的保卫一定要严密。在镇上最大空地~集会场,做临时公审点。钟啊钟就在这屋里,哪都不许去,如果你要看热闹,被青峰帮主看到你了,我只有把你也抓起来,一起砍了。因为我对他们说你太危险,已被我秘密处决了。老潘就在郑府处理谍报,庄无名跟着我吧,钟浩然和刘建不许去,就在府里给我认真学习”。
所有人领命,虽然钟啊钟和刘建有些不开心,但也不得不尊令。
郑曦扫视众人一周,说道:“陈将军,叫十六人人去把那八个要宣判死刑的人押往集会场,案台两个人,其余的就在前方开路,出发”。
现在这的官最大的就是郑曦,众人自然是要郑曦走前面。郑曦也懒得给他们客气,前世就见不得有的人客气起来,站那半天都不走,一定要让对方先走。
马丹,不耽误时间吗?郑曦走到门口看见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虽然没有昨天那么夸张,但想要走得很快,也是不可能的事。
郑六在前面开路,郑四和郑五就在左右两边护着,庄无名跟在身后。
郑曦暗叹:“现在算是理解前世那些明星、总统啥的,万一有个外出做什么事的,没抓到的人来行刺自己,自己就玩完了”。
大声对这些围着的乡民喊道:“大家都去集会场吧,我们在那里公审。你们堵在这里,万一在我们押解的途中被混在人群中的坏人劫走了这几个主犯就不好啊”。
热情的民众一听,万一被劫走了,这帮坏人肯定回来加倍报复自己这些乡民来解恨,还是不要在这阻碍县令大人办事了。
乡民们都点头说是是,于是,乡民们都陆陆续续的赶去集会场。
郑曦看着这些人,露出微笑,暗道:“乡民还是太淳朴善良。也不想想,这么多人,这么拥堵,就算被劫走了,犯人能跑得动吗?难怪各个朝代的官家们都利用乡民的淳朴、善良对其进行思想统治以稳固基层庞大的百姓群体。要我说,这哪是淳朴善良,简直就是愚,难怪有‘愚民一说’。算了,这又不关我什么事”。
搞笑的是开路后,桌子现行,走在最前面。
郑曦几人在中间,后面就是真正的大戏。
大队人马,几十人开路,押着八个罪魁祸首。
恩,人太多,基本上全县的人都来了,虽然郑曦说了去集会场,但是怎么可能一下就全跑没影了。
只是开路的人要轻松一些,看到押着犯人,都自觉的退后,尽量让出一条路来,人群也随着押着犯人的队伍往集会场慢慢移动。
走了两刻钟左右才到集会场,郑曦走到集会场最前方站定,指挥着,案台摆好。
拿出罪犯的犯罪记录薄放在案台上。
待犯人押到,跪在郑曦下方,面朝着露天公堂上方的郑曦,怎么看着都像在过家家,就两个人带了脚链和木枷锁其他六人都是用绳子帮着。
郑曦嘴角抽了抽,倍感颜面无光,就是感觉很不正规。
铁镣枷锁都在老县衙里,忘记拿来。
装模作样的拍了一下醒木,喊道:“肃静”。虽然人多,但这这一声后,很快安静下来。
第一次拍醒木,力道用的太大,没掌握好握醒木的方法,醒木震得郑曦在那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