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都不麻烦,主子本应尽尽地主之谊,可是王爷要知道,今儿个是主子大喜之日,招待不周也在所难免。”昭和浅浅笑着道,话落,侧过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所以,就让在下为摄政王带路吧!”
殷扶奕眼底一片阴霾,心知自己这次做不成什么,索性袖子一卷,转过身离开。
昭和看着殷扶奕要离开,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上了,相信殷扶奕也没别的办法;所以殷扶奕要么直接离开,要么在宫里跟他僵持着。
……
殷扶奕走在宽阔幽暗的甬道上,回头看了羽国深宫一眼,妖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都这样了,他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想到这,殷扶奕烦躁的甩开殷红的长袖,踏着幽暗的光芒离去。
走着走着,便看到苍溟从暗处走来,苍溟的身后还跟着一脸严峻的昭定。
苍溟是跟他一起离开宴会的,不过完完全全是往不同的方向走;想来殷扶奕和苍溟心里,彼此都不愿对方拖自己后腿;所以分开走,两人在高兴不过了!
“大晚上的,战王还没走,是想看这羽国皇宫的夜景吗?”殷扶奕声音带着讥诮。“不过可惜了,羽皇皇宫里,美丽的景物都在那凤宸宫。”
殷扶奕幽幽说着,不知意欲何为。
苍溟听着殷扶奕讥诮的话语,不以为的开口道:“只是可惜了,如今凤宸宫里三层外三层都有重兵把守,想来这夜景怕是欣赏不到了。”
苍溟虽是武将,可是殷扶奕那不冷不热的话还是能明白的,当下也极其平静的开口;他离开宴会后,自然知道身后跟了个人,所以他把那个人甩了后,就来到凤宸宫三十米范围内,可看到宫殿门口那清一色士兵时,着实让他心里漏了半拍。
没想到帝曦居然做了这么多,把凤宸宫上上下下封锁,那么这洞房就没有人打搅了,想来这良宵一定度的不错。
苍溟闷闷想着,心里说不尽的怅然。
他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殷扶奕听着苍溟的话,眉头下意识暗蹙,他也着实没料到会这样。
苍溟和殷扶奕心里说不出的感慨,想到今夜居然破天荒的想要去新娘的寝宫,这着实有些荒唐。
然而,他们谁也不会承认,今夜的荒唐举动。
“啧啧,那夜景还真是欣赏不到了。”殷扶奕幽幽说着,一双眉眼已经朝昭定看去,那意思很明显,我们只是来赏夜景的。
“是啊!”苍溟感慨说着,冲身后的昭定拱了拱手,再冲殷扶奕拱了拱手,便迈开步子准备离开;只是,他的步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沉重,仿佛舍不得离开这个一般。
在到达凤宸宫门口时,他还真有种冲进去的冲动,即使杀不进去,那么他也打算将会在宫外闹个鸡犬不宁;可是偏偏,中间杀出了个程咬金,苍溟不由的恨恨咬牙;若不是昭定忽然冲出来,此时此刻,他怕是已经跟那一众士兵开打了。
殷扶奕看着苍溟幽冷的月色下略显诙谐的身影,妖娆的眸子闪了闪,而后冲昭定拱手说道:“羽皇大喜,殷某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不送!”昭定抓着脑袋瓜子愣愣的说着,心想原来炎国摄政王这么好说话啊!早知道这摄政王这么好说话,那么他就应该跟昭和换的,昭定闷闷想着,亏他之前以为自己会打不过殷扶奕,可是现在看来,这摄政王这么好说话,那他完完全全就不用担心打不打架的问题。
看着殷扶奕的身影越来越远,昭定确定他不会在溜回来后就郁闷的离开了。
……
陌锦城与帝曦新婚的话第一天,就这么的过去了;羽皇大婚,可三天不早朝,这三天里,帝曦春风得意的款待了各国使臣;三天后,各国使臣踏上归途。
殷觉本可以随殷扶奕一起离开的,可是由于陌锦年的原因,殷觉只能偷偷离开;确定了陌锦年的心意,殷觉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害她,同陌锦年相处一天后的当晚,就带着林康连夜离开。
殷觉的离开,陌锦年还是在第二天才知晓的;然而殷觉这个急匆匆离开的模样,着实让陌锦年有点想不通;当天陌锦年心不在焉的跟陌锦城说了会话,当晚就急匆匆的换上男装,驾马离开了。
陌锦年以为她这样离开,第二天才会有人知道,却不曾想到,她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第一时间就通过层层禀报,入了陌锦城的耳。
羽国皇宫,凤宸宫内。
殿里的喜烛,红绸尚未褪下;陌锦城端坐于凤宸宫主位,一身宽大的殷红镶金凤袍,长长的衣摆旖旎一地,就像一只慵懒又尊贵的浴火凤凰。
她一头及臀的墨发懒懒披散在身后,发后别了一支硕大的凤头钗,简单中透露着奢华;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点缀着殷红的祥云图纹,妖冶又尊贵;一双魅惑的眸子描绘这深黑眼线,使她看上去妩媚至极,尤其是那一张精致的菱唇,如同盛开的鲜花般,娇艳欲滴。
听了属下人的禀报,陌锦城只是懒懒抬眸,貌似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对妹妹离开的事并没有放心上。
“皇后娘娘。”
有宫婢迈着碎步进殿,冲陌锦城下跪。
“说。”陌锦城懒懒抬眼,看向底下一袭粉色宫装的少女。
大概是陌锦城身上的气势太摄人,那宫婢不敢马虎道:“皇后娘娘,戚妃娘娘正在宫里吵着要见她的侄女。”
“戚妃娘娘?”陌锦城目光微冷,菱唇轻启:“本宫不记得这宫里除了本宫,皇上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娘娘,戚妃娘娘是皇上的生母……!”那宫婢开口解释着,抬头看着陌锦城,目光中充满了惶恐。
“既然是皇上生母,理应改口了,省的别人分不清她到底是皇上的女人,还是皇上的母亲。”
“可是……。”该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