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酒刀,那动机呢?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儿?
这头思绪正乱,舅舅又打电话给我,我想舅舅可能知道些事情,就急急地过去找他。不想他却什么都不肯说:“若兰,这件事你就先别管了,舅舅会处理好的。我已经把你在帮会的职权卸了,你以后可以做点小生意,毕竟结婚了的话,还是好好照顾家里,不要再参与这些了。”
我摇头,他却拍了拍我的手背,叹息:“这里有舅舅就可以了,你去吧。”看着他日渐苍老孤寂的背影,这个曾是我全部依靠的男人,如今已两鬓斑白。
去医院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墨七,我知道在我目所不能及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事情,有危险性所以才不想我参与,我看着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墨七想:你知道的吧,墨七,到底是什么事情。
疲惫到家的时候,看到放在卧室门口的行李箱。
温文季回来了。
心神才回过来,想看看他,气消了没。没有的话,我可以好好和他解释,大不了耍赖一下,他可以理解的吧。
现在我不在帮会了,或许可以定下来和温文季商量一下做个小生意,平平淡淡的下去也挺好的。想着以后的日子,想见到他的心更是迫切。
到处找他,楼上楼下都没有看见,大概是又出去了,我这么想着却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你回来了”
“嗯。”他语气冷冷的,看来是还在生气。
“晚饭想吃什么?我……”
“我有点事,可能得晚点才能回来,晚饭就不用等我了,吃完早点睡吧。”
“好。”这种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不是,是比坐过山车还要糟糕的,眼皮还一直跳个不停。
快十一点的时候没有等到他回家,等到的是大块头师兄的电话:“小可乐,你和温文季吵架了?”
“……怎么了?”我奇怪,大块头这么直来直去的,什么时候这么会揣摩别人表情了?
“……我在酒店看到他和张静雅了。”
“小可乐……小可乐?你说话啊!……你别”
“大头哥,这件事……你就当没看见吧。”
大头沉默了一会,终是叹息道“……你,你个,让我说你什么好!”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我现在该做什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我想不出来。是我自己非要在他们之间横插一脚,如今的苦果也只有我自己来承受的了,这还不算最坏的结局。
“小乖,怎么了?”
“小乖,你说话啊……打错了?”听到舅妈的声音,眼泪就不受控制,好像所有的委屈伤心都找到了源头开始奔腾宣泄。
“……舅妈,你…怎么还没睡?”我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哦,这几天你舅舅回来挺晚的,我给他做宵夜呢。”我听到她那头放下锅铲,变得安静。
“嗯,我就……想您了,打个电话。”
“傻孩子,就知道你最孝顺了,想家就随时可以回来,舅妈给你做好吃的,叫上女婿,舅妈昨天弄了些你爱吃的螃蟹,本来想给你拿过去,今天你林姨……”我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捂着嘴,怕自己的声音让她听见。
她碎碎念的家常,现在是这样温暖,温暖着我支离破碎的心脏,微风吹过的一条细致古朴又源远流长的河流。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