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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一部 男婚女嫁 小满

第九章 小满

这年秋季,为了完全占领中国东北,日本关东军策划了“九•;一八”事变震惊了中国人。白家的白老爷痛心疾首,唉叹国力竟衰败到如此地步,连小日本都敢在中国领土上耀武扬威明火执杖,实在愧对列祖列宗。孩子们在饭桌上也聊着日本囝。

“我们先生说四万万同胞团结起来,团结才有力量,才能赶走日本囝,收复东三省。”庆林大声嚷道,“明理,你们先生怎么说?”

“我们先生说中国要向英美学习只有国家富强了,日本囝才不敢欺侮我们,等我长大了,我去打日本囝,把他们赶出去。”明理舞了舞小胳膊。

月娇把口里的饭咽下后说:“你们给我好好念书,打日本是政府的事,你们小孩子家懂得什么。”

“大姐,你说得不对。”明理一本正经反驳,“先生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所有同胞包括儿童都要起来保卫国土。”

“对对,我们校长也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美林急忙插一句。

书林看了看哥哥姐姐,他还小,不懂得怎么表达,只能低头吃饭,坐在他身旁的凤英用筷子敲一下桌子说:“专心吃饭,吃饱了,再去匹夫有责,饭菜要凉了。”

饭桌一下安静下来,云珠笑着给凤英添上小半碗饭。

但是东北毕竟离东洲太远了,除了东洲日报用大号黑体写着《提倡国货是国民的天职,使用国货是国民的义务》标题外,上至政府官员下至平民百姓该干嘛还是干嘛,没有丝毫改变,过年的时候,街头巷尾照样是喜庆的红灯笼,喜庆的爆竹声,把沦陷的东三省全抛到了脑后。

除夕夜,在欧阳家的饭桌上多了一位名叫小满的小姑娘,她同欧阳家什么关系呢?这得从美林说起。

美林有一嗜好,上午放学后喜欢站在弄口,打量进出饭店的客人,客人的服饰举止各色各样,她觉得很有趣。最近她发现有一年纪同她相仿的女孩子常来饭店打面条或打米粉,有时也打一份荔枝肉,那女孩身材消瘦,大眼睛尖下巴,说话怯生生的,细如蚊子,一副可怜模样。有一回,她忍不住问:

“喂,你打回去是自己吃还是别人吃?”

“给姑娘打的。”声音似风拂过。

“姑娘,什么姑娘?”

“怡红院姑娘。”

“怡红院姑娘?”美林皱起眉头。

怡红院位于离福井弄隔一条街的衣锦巷里,除了怡红院外,巷里还有一处叫怜香楼的宅院,大人们攀谈起这两处都是不屑的口吻,脸上尽是鄙夷之色。有一天美林问姑娘是什么,月娇立马沉下脸喝斥孩子家不要问这些,美林直观感觉“姑娘”是不好的。

“以前都是黄嫂来,没见过你。”

“黄嫂在厨房干活,我来伺候姑娘。”

“你怎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我——”女孩低下头,“我爹把我卖到到那里。”

“什么?”美林惊讶无比,“是你亲爹?”

女孩点点头,垂下眼帘。

美林甚感奇怪,欲要问个明白,可看到女孩的眼里闪着泪花,她把要问的话咽了下去。“我叫美林,你叫什么?”

“小满,我娘在小满那天生下我。”女孩仍然低着头。

美林从衣兜里摸出一粒糖:“小满,给你糖。”美林衣兜里常有糖果,橄榄等零食,是用小鹏偷偷塞给她的零钱买的。

小满没有接,美林剥掉糖纸塞到小满口中。

“甜吗?”

“甜”小满脸上露出笑容。这时小满要的软溜面装好了,小满双手拎着离开,走几步回头朝美林一笑,美林感到很快乐。

美林走回家里,只见饭菜已摆上桌,可庆林还没回来,明理和书林蹲在老猫身旁,看着三只猫崽趴在它身上吮着奶,美林心里一动问月娇:

“娘,母猫在喂奶,那公的去哪儿?”

“公的才不管呢,畜生只认娘,不知爹的。”月娇随口回答。

“那爹管我们孩子吗?”

云珠笑:“你这孩子说什么话,你爹多疼你们,尤其是你。”

“家里没钱的话,爹会不会把我卖掉。”

月娇一扬眉毛:“说什么疯话,你爹把自己卖了,也不会卖你,你今天怎么啦?”

“是不是听到谁卖孩子?”凤英接过说。

美林说了小满的事,仨女人很吃惊。凤英叹气道:“遇到天灾人祸,穷人家卖儿卖女来应急是有的,不过不该卖到花街柳巷去,到那种地方,好好的女孩子一辈子就完了,这位当爹的心太狠了。”凤英摇摇头。

“什么叫花街柳巷?”

月娇瞪一眼:“小孩子家不要多问。”

“又是不要问。”美林撅起小嘴不服气地睨视着。云珠看在眼里安抚道:“美林,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红烧板栗。”

“哦,怪不得闻到板栗香味。”美林脸色放晴了,掀开盖着的碗,抓了一粒放进嘴里,她的气来得快,也消得快。

“昨天我在市场看到黄嫂,她拎着满满一篮子菜走得很急,我也没跟她打招呼。”月娇又说。

“孩子可怜,亲娘在就好了。”云珠说。凤英、月娇都点点头。

几天后,月娇在菜市场又遇到黄嫂。

黄嫂是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人,个子矮小,但身子骨结实,一双大脚走起路来一阵风似的。她家住在东洲郊区的黄家村,全村皆黄姓,黄嫂家里只有几亩山坡地,却有六个孩子,生活很是拮据,最小的孩子断奶后,经人介绍来到怡红院干杂活。她有一远亲嫁到福井弄10号,黄嫂偶尔会来跟远亲聊天诉苦,久尔久之,邻里们也都认识她。

寒喧几句后,月娇直截了当问:“黄嫂,那个叫小满的孩子是被亲爹卖到怡红院的吗?”

黄嫂未开口先叹气,她说小满也是黄家村的,论辈份叫她三婶……

回到家月娇把黄嫂所说的一五一十讲给凤英和云珠听:

原先小满也有一个幸福的家,父亲是位勤快的农夫,田里的活无不精通,每天起早摸黑在田里耕作。母亲貌美又贤慧,养了一大群鸡鸭也有相当收入。小满上面尚有一兄一姐,哥哥还在学堂念过几年书,一家五口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三年前小满的父亲被歹人引诱抽上了鸦片,小满的母亲苦口婆心,寻死觅活要丈夫戒掉。做丈夫的知道自己不对,几回都满口答应要戒掉,可烟瘾一发作,鼻涕口水一块流,身上似万只蚂蚁在啃,他实在撑不住又抽起来。越抽越多,抽得眼眶颐缩如弥猴又似骷髅,抽得失去理智,妻子一开口便拳脚相向,抽鸦片那是要大把大把钞票,财主家都无法承受,何况一般农家。眼瞅着十多亩良田被丈夫一亩一亩地卖掉,小满的娘寒心到极点,她把已订亲的大女儿嫁出门去,打发儿子跟随做木匠的弟弟远走他乡,将小满托负给小叔子说她只剩下最后一着来唤醒丈夫的良知了,小叔子没留意她的话,直到发现她吊死在屋后的一棵树上才恍然大悟,可已经迟了。小满的父亲跪在尸体前哭得死去活来,可他已经离不开鸦片了。妻子没了,索性卖了房子买鸦片抽,自己和小满到牛栏栖身,牛是早已卖了,最后他打起小女儿的主意。因小满长得俊美,卖到ji院可卖到好价钱,他骗小满带她去城里玩,而把她卖给怡红院,村里人都唾骂他,可又能怎么样呢。

“唉,造孽啊。”凤英听完后摇头说,“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小满的母亲是嫁错人了。”

“这样的父亲会遭雷劈的。”云珠沉重地说。

“老天爷没放过他,一个月前他死了,小满的叔叔拿张破席子把他埋了,黄嫂说他罪有应得。可就苦了小满,遭受了这么多变故,小满变得异常懂事,不哭也不闹,默默地忍受着,有时在半夜三更会哭喊着醒过来,真叫人心酸。黄嫂还说,再过几年小满也要做姑娘,那才是最糟糕的。可她救不了她,唉!”月娇深叹一口气。

“命啊,这都是命。”云珠说,“叫美林带她到家里来,给她一些吃的,一

些穿的,那地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凤英母女嗯嗯赞同。

这一天是礼拜天,同小满认识已有些日子的美林拉着小满来到家里。小满穿着破旧的打补丁的花褂子,花裤子,脚上是一双已破了一个洞的布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虽说衣衫褴褛,但遮不住秀美的容貌,她羞答答地称月娇为婶,凤英和云珠则随美林称外婆,姨婆。

“小满几岁啦?”月娇剥着豆荚柔声问。

“十岁”

“哦,与美林同岁,衣服是谁补的?”

“三婶。”

“一天中有没有闲的时候?”云珠问,她也在剥着豆荚。

小满说只有上午稍微闲些,因为姑娘和客人还在睡觉。十点过后,姑娘和客人陆陆续续起床了,她要这一间那一间跑着端茶端洗脸水伺候,而后再一间一间擦桌扫地,下午要给姑娘洗衣服。每位姑娘都可使唤她,衣服若没洗干净,姑娘骂她偷懒,脾气大的还向鸨母告状,那就免不了一顿打……

小满说得很平静,似乎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而三位当母亲的人听得鼻子发酸,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同样的年纪,美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做错了事,小鹏都袒护着,可小满……唉!

“娘,我带小满去干妈家玩。”美林大声说。

“去吧。”

白家后院,小满东张西望,美林得意地指指点点,俨然是这里的主人。小满在石凳上坐了坐,用手指在桌面上画圈,惊讶有如此光滑的石头。又走到方竹前,仰起头心想村子里的竹子是圆的,怎么这竹子是方得呢,荷花她知道,村里有人种植。当美林拽她到金鱼缸前,她眼睛睁得溜圆,天哪,多好看的鱼儿,她眼花缭乱,在这一缸旁站站,那一缸旁蹲蹲,瞧它们游得多高兴,它们多快活啊。

“快看,在吐泡泡,真有趣”美林嚷道,“我最喜欢五彩燕尾,”美林用手指了指。“你喜欢哪一种?”

“我都喜欢。”小满轻声说,她抬头望望日头的位置,该回去了,姑娘快起床了,她今天玩得真开心,这儿真好,住在这儿的人真舒服。

小满恋恋不舍离开白家,懂事地到美林家道别。云珠端出一碗面条,月娇把小满摁在椅子上,柔声说吃完再走。小满看着面条,上面有肉丝,有花蛤,香喷喷的,她抬头看着云珠和月娇,俩人的目光像去世的娘一样。“快吃,不然要坨了。”月娇说,美林也催着她吃,两滴泪珠从小满眼中掉下,她低头大口吃起来。

临走时,月娇拿出一双鞋子叫小满换上,云珠递给小满一小包袱,里面是几件小丽儿时穿的衣服,叮咛她下礼拜再来,小满眼噙泪水点着头。

在美林热情引荐下,小满认识了美林的全家人,上至来富下至书林,大家对她都很友善。小丽绣了两条手帕送给她,她舍不得用,像宝贝一样收起来。她也要了一只小猫崽,可第二天便送回来,说猫崽想娘,喵喵叫了一宿,也不吃东西,太可怜了。

来了几趟后,小满把美林的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把福井弄1号当成温暖的窝。现在几乎天天上午跑来呆半个时辰,抢着洗菜扫地,不然给凤英捶捶背揉揉肩,手脚勤快,嘴巴也甜,月娇打心眼里喜欢上她,连猫崽也同她亲热,只要小满喵喵两声,三只猫崽就闻声而来享受小满的抚摸。月娇对小满也随便得像自家的孩子:“小满,来洗一下头,”“小满,锅里有包子,”“小满,厨房里有一块发糕,”“小满……”小满觉得这是最动听的语言,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享受着亲情和温情。

慧芬从月娇口中知道了小满身世,也深表同情。“小小年纪就享受了这么多磨难,受罪还在后头呢。”

“假如有人帮她赎身呢?”

“这不容易,鸨母是没人性的,会狮子大开口狠敲一笔,比如拾元大洋买进来,他们会开口伍佰、捌佰,甚至更多,除非银子多得像流水。”

月娇沉默了,她本来想鼓动慧芬把小满赎出来给白家当丫环使唤,听她如此一讲,看来指望不上了。

“我多一句嘴,小满可以来福井弄,美林绝对不能去那种地方。”慧芬严肃地说。

“那当然,我对美林说,若她去怡红院,我打断她的腿。”

慧芬笑,“你说得太狠了些。”

“那丫头胆大得狠,话不讲重些,唬不住她,可是小满这孩子怎么办呢,难道只能沉沦在那儿脱不了身?”月娇皱起眉头。

“没办法,谁有财力去青楼赎人,只能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天下可怜的事很多,你是愁不完的。不讲这些了,你回去叫珠姨来我这儿来打麻将,素兰我已经叫秋儿去请了。”慧芬叮咛道。

月娇心不在焉点点头,仍想着小满的事,她对慧芬的话将信将疑,可第二天在菜市场遇到黄嫂后,她想搭救的心愿彻底破灭了。

黄嫂告诉她小满的兄姐有来看望过,鸨母要他们拿出五百块大洋就放人,“不要说五百,五十都拿不出,有一位嫖客看上小满温顺懂事,想赎她出去服待有病的老母,鸨母开价更是吓死人,要一千块,她买小满只花了十块大洋,这种人的心肝是黑的,吃人不吐骨头,会有报应的……”黄嫂愤愤地诅咒着鸨母,月娇听了从头凉到脚。

又到寒冬腊月,云珠手不停地给全家男女老少剪裁缝制过年穿的新衣。她的女红是一流的,做出来的衣服针脚整齐,针距均匀,穿在身上熨贴合身,丝毫不比专业裁缝差。任何式样只要让她瞧几眼,她更能一模一样做出来。她还会盘各式各样的花纽,如蝴蝶纽、菊花纽、石榴纽等等,对襟的褂子钉上这些花纽,增添了不少韵味,邻里的女人们赞赏不已。凤英母女更是佩服,“你那一双手才是手。”云珠只是淡淡一笑置之。

同月娇商量后,云珠也给小满做了一套新衣。她从小满的处境想到自己的女儿小丽,当初若不是丈夫而是自己走了,那小丽会怎么样呢,老人说“死父亲哭一下,死母亲哭到底。”不无道理。若小满的娘在世,孩子断然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给她做套新衣,让孩子也欢欢喜喜过个年吧。

除夕夜,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团聚一堂,青楼这场所只有今天最冷冷清清,一年三百六十五夜,姑娘也只有今晚才得到休息。黄嫂回家了,月娇来接小满到家过年,鸨母满口答应,她可省一顿饭,何乐不为呢。

吃过年夜饭,来富、小鹏分别给孩子压岁钱,同样也给小满一份,小满摇着头把手放到背后。月娇柔声说:“小满,压岁钱一定要拿的。”小丽把钱放进小满的衣兜里。月娇又说:“姨婆给你做了一套新衣服,明天正月初一穿,还有新鞋,今晚同美林一块睡,明天起来就大一岁了。”

小满眨着大眼睛,嘴唇哆嗦了几下,扑到月娇怀里哇哇哭起来。

童雅的啜泣声撞击着善良的心灵,月娇等人面面相觑,面对过早品尝到人间苦难的孩子,他们实在找不出安慰的话,因为他们无力改变事实。孩子们感到迷惑,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哭丧着脸了?这几个孩子除了小丽外都是在大人羽翼下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根本不懂什么是委屈,什么是悲伤,但哭声使他们安静下来。云珠走上前用手帕轻轻擦去小满脸上的泪水,“小满乖,别哭了,过年应该高兴,这儿就是你的家,美林是你的姐妹,过几天,你哥哥姐姐也会来。”

小丽理解小满的心情,同情小满的不幸,她剥了一粒桔子递给美林,指了指小满,美林掰了一瓣塞到小满口中。

庆林拿了一挂鞭炮,嚷道:“小满,放鞭炮去。”美林又提来两盏花灯,拽着小满的胳膊说:“快来点灯,咱们玩去。”孩子们一蜂窝似的往外走,月娇在背后叫道:“美林,过会儿同小满一块到厨房洗澡。”

弄堂里响起噼哩啪啦声,“爆竹声中一岁除。”芸芸众生都祈祷着来年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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