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寒生殿门口,虞氏脑海里闪过过去岁月的片段。
已经多久没来过这里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
这几步的距离她竟然走了五年,跟着陈侩走进了那五年未曾踏入的地方,屋内的摆设依旧没变。
妫怀和敖倾跟在身后。五年来他也甚少踏入这个地方,甚少见他这位父亲,这一次只是担心母亲才一同前来。
“陛下,人已带到”
陈襄王背对殿门负手而立,听到陈侩的禀报后只淡淡地说了句“都下去吧,把门关上”
“是”
陈侩立马带着殿内的宫人离开并关上了寒生殿的大门,一时间殿内只剩下这一家人。
“臣妾参加陛下”
“儿臣/臣媳参见陛下”
待众人退下虞氏随即上前恭敬地行礼,看到母亲的做法妫怀二人也冷着脸跟着照做,只是不再称呼为‘父皇’而是‘陛下’
妫羽身子一颤转过身来脸上的愁苦显而易见,苦涩地说道“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变得如此生疏了,怀儿竟也称我为陛下了”
语气中带着苦涩和悲怆,现在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的一切都已经变样了呢,曾经崇拜自己的儿子竟也如此的生疏。
可是他的话并未让虞氏和妫怀有任何的感动,妫怀依旧冷着脸眼睛看向别处。而虞氏依旧温婉的笑着,可是这笑容间再也没有过去的爱意。
“陛下多心了,不知陛下召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妫羽苦笑,竟然连话都不愿多说了吗?不过这些都只埋在心底,面上还是那副君王的模样。
“昨天是朕过于冲动一时不察误会了你,经过连夜彻查发现木偶并非你所有,所以朕想。。。。。”
“不知陛下可找到凶手了?”妫怀打断妫羽的说话,现在他最关心是谁陷害自己的母亲。
“凶手是谁还未查清,只是朕。。。。。。”
话音未落又一次被打断“既然还未找到凶手,那陛下唤母亲前来有何意义”
“怀儿,能否听父皇把话说完”妫羽无奈低声恳求儿子。
同时虞氏也转头示意他不要在如此,妫怀这才收敛听妫羽把话讲完。
“昨儿个是朕不是,未查清楚便将你废黜,可是旨意已下何况下月便要举行封后大典,若此时变更只怕不能服众,只是要委屈你只能给你‘夫人’的位份了,不过朕答应你那凤祈宫你仍旧可以住,”妫羽满脸愧疚,紧紧盯着虞氏和妫怀的脸。
要不是敖倾拼命压着,只怕妫怀早就冲上来对他拳脚相向了。
可是虞氏脸上的表情却让妫羽感到意外,只见虞氏温婉的说道“谢陛下恩典,只是凤祈宫是王后居所,臣妾已不是王后没有资格住在那里,而且臣妾心中清净不愿再有任何名分,就让臣妾在冷宫中待着吧”
“可是。。。。。。”
“最重要的是臣妾不想再住在那里了,臣妾觉得现在住的地方就很好不必再动了”
“母亲”妫怀也讶异地看着虞氏,他本想借此让妫羽同意让虞氏随他们回府居住,不想虞氏竟。。。。。。
妫羽同样震惊“即使不能住凤祈宫,那还有其他宫殿,你为什么?”
“因为那里安静,也比这些宫殿都要温暖,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若陛下无其他事情臣妾告退,我们走吧”不顾身后妫羽的叫唤,带着妫怀离开了寒生殿,只怕今后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这里是这番景象,半月后大兆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名宫女匆匆跑进仪凤宫内,直接走进后院到妫宓的面前。
“怎么这般莽撞,冲撞了娘娘可怎么好”阿汀一见宫女的模样就上前训斥起来。
宫女满脸惶恐跪下认错“奴婢有罪,求娘娘恕罪”
妫宓合上书册,轻声说道“起来吧,看你的样子可是有什么急事?说吧”
“谢娘娘,谢娘娘”宫女连忙磕头谢恩,随即说道“奴婢刚从慈裕宫来,听御医说慈裕宫那里怕是不行了”
“啪”
“什么?”妫宓激动地站起身,手上的书册也一并掉落在地发出声响。
“娘娘,奴婢不敢妄言”宫女低着头。
妫宓试图整理自己的情绪,招手让阿汀过来“主子”
“呼,陛下呢”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住,低头问宫女
“奴婢不知,来时陛下还不知道”
低头盯着宫女片刻便说道“摆驾慈裕宫,小段子去鸿兆殿看看若陛下仍在便告知他”
“是”
妫宓全身都在颤抖,不知是惊慌还是兴奋,带着宫人向慈裕宫走去。
或许她又将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