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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绿萝轻蔓

夜里,树影婆娑,远处红腰朱雀发出哀怨的叫声,小柠在树林里穿梭,她不知道中原离这有多远,只知道一直往南走就是了,她只想逃离草原,逃离那个叫蒙古的地方,却不知道爹娘早已原谅她的任性,更不知道远方亲人对她的担忧。连续跑了好几个时辰,终于体力不支,靠在一棵大树下歇息。她解开包袱,拿出干粮如饿虎般大口大口吃着,饱食后便生了倦意,伤口却隐隐发痛,她翻找着药,却发现藏在衣服中的用狗尾巴草编织的蝴蝶手环。思绪被带回草原。小时候,心灵手巧的小樱喜欢用牛筋草,狗尾巴草编织各种小动物,小柠向小樱求学,手拙的她编出的动物连自己都不忍直视,“怎么这么难学,丑死了,我不编了。”小柠赌气把未编好的手环扔到一旁,小樱拾回被丢弃的未完成的手环,道,“别急嘛姐姐,我来教你,我们一起编。”这个手环,就是她们一起编的第一个手环,那时的她们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姐妹,就算掉光了牙,都成了白头老妇人也要一直在一起玩。

“小樱,对不起,姐姐未能遵守和你的诺言。”小柠手里紧握蝴蝶手环,忘了身上的伤痛,渐渐入睡。

草原清风依旧,牧场上,小樱随羊群一起在草原上奔跑,在小柠离开的半个月里,从清晨到黄昏,她一直没有停歇过,傍晚回去帮忙清理马场,她一直让自己忙碌着,夫妇俩看见小樱如此卖力,不由地心疼劝她好好休息,小樱总是淡淡地回道,“爹,娘,我不累,姐姐走了,我理应帮你们多分担一点,别担心我。”

“要是小柠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娅施长叹一声。

“怎么最近不练琴,不跳舞了,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天介摸摸小樱的头,问道。

小樱淡淡一笑,熟悉的音律会让她想起和小柠曾经一起练舞弹琴的日子,她只想通过忙碌来麻痹自己,只想让时间冲淡所有的眷恋与不舍,但她不想把情绪暴露出来,不想让爹娘为她操心。

奔波多日,黑夜的林子依旧让小柠提心吊胆,所以她格外珍惜早晨的明亮。虽然身上的伤有所好转,但长长的鞭痕仍未消除,浅浅地映在脸上,手臂上。清晨的露珠打在小柠脸上,湿嗒嗒的凉意让小柠蜷缩成一团。“嘶。。。嘶。。。”一条青绿色的蛇缓缓靠近小柠,熟睡的小柠全然不知,青蛇爬上小柠右手臂,咬了一口,留下两个深深的牙痕。剧痛使小柠惊醒,昏沉沉的睡意在看到青蛇的瞬间消失全无,她惊慌地甩着手臂想把这恶心的东西甩开,蛇在小柠手臂缓慢爬行,冰凉的蛇皮让小柠觉得恶心,她随手抓住一旁的木棍,把蛇拨走后慌忙拿起包袱逃开。没走几步,小柠只觉浑身乏力,四肢酸软,周围的物体也渐渐模糊起来,她扯了衣角的衣服,在伤口上方包扎的紧紧的以防毒液的扩散,她一路扶着树跌跌撞撞行走着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一定要走出这里。”小柠一路暗示自己,好不容易逃出草原,离中原只差最后一步,她绝不会就此认输,死在这僻静无人的地方。

树林里,一位背着药篓的绿衣女子在林间穿梭,她似乎对这片树林很熟悉。绿衣女子衣着淡雅却丝毫不掩其脱俗的气质,明眸皓齿,皮肤白皙红润,目光清澈如纯白的雪山。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前来采药,然后把采摘的草药带回绿萝竹屋进行清洗,晾晒,研磨,或研成粉末,或获取新鲜汁液。绿萝竹屋在洛阳的一个僻静山村,只要村民前来寻医问药,绿萝均来者不拒,即使是半夜有病人前来寻医,她也全力医治,她悬壶济世,不求分文,她秉持着作为一个大夫最高的信仰。在村民眼里,绿萝就像是天上派来守护他们的神仙,对她敬爱有加。

在树林的拐角处,神志模糊的小柠撞上了绿萝,虚弱的小柠在倒地前用尽全身力气气息微弱地向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子求助,“姑娘,我中了蛇毒,救救我。”绿萝看着眼前这个倒在地上的女子如此憔悴不堪,甚是同情,这素未谋面难得的女子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曾经落魄的自己。绿萝把药篓背在小柠身上,自己背着小柠快速赶回绿萝竹屋,显然,绿萝是个会武功的非凡女子。

绿萝娴熟地替小柠将体内的蛇毒清理出来,配药准备给她敷伤口,她掀开衣袖,一道道长长的鞭痕让她震惊,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经历了什么,但她凌乱的头发,疲惫的身躯,满身的伤痕让她心生怜悯。包扎好伤口后,绿萝准备好了热水给小柠擦拭身子,掀开衣袖,一道水蓝色印记让绿萝好奇,那是一种如深海般幽深纯净的蓝,冷淡入水,静默如初,细看则是一条逶迤回旋的蛟龙,深邃得如深井般无法探测。绿萝从未看到过如此特别的印记,不由一怔,凭她的直觉,这不会一道普通的印记。待回过神后,她继续擦拭,细到指甲缝里残留的泥土也一一擦去。

大草原上,夫妇俩在厨房一阵忙碌,浓郁厚重的药香溢满整个厨房。每半年,夫妇俩都会亲力亲为,花上大半天为小樱熬制一碗药浆,而熬药的药材都是他们托交情好的客商从中原各地买回。

屋内,小樱坐在梳妆镜旁,若有所思。夫妇端着药还未进房门,小樱已嗅出那股熟悉的味道。小樱起身欲关上房门,却只见娘亲已踏入房间,细声到,“来,小樱喝药啦。”小樱捏着鼻子,一脸不情愿,撒娇似的说,“娘,可以不喝吗?”

“乖,把药喝了啊。”天介也温柔地劝小樱,“半年一次,喝了就没事啦。”

“每次你们都这么说。这药你们从小就给我喝,闻到这味道我都怕,我现在身子好多了,不需要再喝这种难喝的莫名其妙的药了。”小樱嘟囔着,药味苦她可以接受,可是喝过药几个时辰后身体如热火焚烧却让她难受不已,一碗中药尽可以让她大汗淋漓,热火中烧。

“小樱,大夫说了,你的病虽然治好了,但是落下的病根需要慢慢调理。倘若不喝药,病复发了怎么办?”娅施着急道。

“娘,我小时候到底得了什么病啊那么严重,非要喝那么折磨人的药。”小樱一边继续埋怨,一边却接过药强忍着喝下。

见小樱把药喝完,夫妇俩悬着的心才放下,“只怪娘怀你时没注意,才使你生下就体弱多病。”娅施满是自责,天介见此,轻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娘,没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娘给了我生命,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我去马场啦。”小樱从容笑道。

“小樱,好好在房间呆着,别到处走动,等会药效起了怎么办。”天介劝阻小樱留在房里。

“药效要几个时辰后才发挥作用呢,我一定会赶在药性起作用前回来的。放心吧,爹,我走啦。”小樱不顾爹的阻拦,跑出房门。

“十八年了,难免这孩子对这药会排斥反感,不过小樱还是长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着闹着了。”娅施感慨道。

“是啊,小樱十八了,小柠也十九了吧。”天介满脸愁容,目光如炬,“我得去一趟中原。”

“天介,你。。。我和你一块去吧。”娅施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不必了,你留在草原照顾小樱吧。”“可小柠也是我的女儿,等小樱药效过了无大碍后我和你一起去中原。”娅施语气强硬坚定,不给天介反驳的机会。

小樱从马厩牵走了黑诘,策马奔向草原,蒙古的天空一碧如洗,小樱驰骋于草原,她策马狂奔,风刮过她的发丝,泪从眼角滑落,一滴,两滴。。。“姐姐,三个月了,你现在在哪,有没有看到你心心念念的中原,那里有让你失望吗?”她拉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温柔地抚摸着眼前这匹有灵性般的马,“黑诘,你是不是想你的主人了,那你等姐姐回来的时候要乖乖的,姐姐马术不好,你不要像以前那样淘气让姐姐摔下来好不好。”小樱泪眼婆娑,她心里的眷恋只能对黑诘说,这是小柠在草原留下的唯一念想,风吹过黑诘脖子上系着的铃铛,没有了小樱的凤鸾铃的相辉交映,铃铛声显得孤寂凄凉。“等姐姐回来,我还要和姐姐一起骑马,下次,我一定带着姐姐慢慢骑。”小樱脑海浮现和小柠一起骑马的日子,在黑诘上战战兢兢的小柠总是在后面追着小樱喊慢点骑。辽阔的草原下,如今只剩黑诘和小樱,太阳照射过去留下两个长长的孤单的影子。小樱多日来从不向爹娘提及对小柠的想念是不想触动他们的思念,她知道,失去小柠的爹娘是有多痛心,她只想在他们面前快乐一点,假装潇洒,这样他们起码不会为自己担心。她的假装坚强却把她压得好累,唯有无人时,她才敢把情绪释放,而听众只有黑诘。有谁知道,在一个个深夜,她静静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发呆。小樱抱住黑诘,无言,泪却悄然从眼角滑落。黑诘似乎知晓她的心事,安静地陪着小樱,曾经那个任性的主人不在了,留下了小樱对她的挂念。当夜幕降临,小樱收拾好心情,牵着黑诘回去。

“小樱,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爹娘有多担心你吗?热水给你准备好了,洗好了就可以吃饭了,吃完饭就好好呆着别乱动,药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娅施见小樱迟迟才归来,甚是担忧。

“嗯,娘,我知道啦,谢谢娘。”小樱亲吻了娘亲的脸颊。

“爹呢。”天介赌气似的望向小樱,满是慈爱。

“爹爹自然也是不能少啦,谢谢爹。”小樱亲了父亲的脸颊,小声说了句“该剃掉你的胡子啦,好扎人。”便离去。

“听到没,女儿叫你剃掉胡子。”娅施打趣道。

“好好好,听闺女的话。晚上回去就剃掉它。”天介笑笑。

“十九年,小柠从未和我们如此亲近过,同是我们的女儿,一个如此贴心,一个却把心里话藏在心里从不和我们说。”娅施望着小樱的背影,感慨道。

小樱简单梳洗后,来到大厅与父母共进晚饭。

“小樱,爹娘明天要去中原一趟,你姐姐离开也有些时日了,爹娘实在有些担心,你留在这里替爹娘好好照看牧场,知道吗?”天介道。

“我和爹娘一块去,牧场交给莫管家打理就好了,我。。。”小樱恳求道。

“小樱,你倘若随我们一同前去,小柠万一在这期间回来了看见我们都不在怎么办。”娅施尝试劝阻小樱,他们实在不想再多一人去中原冒险。

“可是娘,我。。。”小樱话未说完,只觉体内一股热气涌上心头,脸颊热的发烫,“娅施,快去准备冰水。”夫妇俩见此状况,知道药效发作了。娅施立马前去准备冰水给小樱降温,“来,小樱,回房躺着。”天介扶着小樱躺在床上。天介把冰冷的毛巾敷在小樱额头上,换下一次又一次。娅施则一遍遍擦拭着小樱的手臂,尝试给小樱降温让她没有那么难受,这样的情况每半年都会重复,但他们担忧的情绪却从未衰减过。小樱渐渐入睡,豆粒大的汗珠也渐渐消去,手脚恢复了常温,见此情况,夫妇俩才安心离去。

“天介,趁小樱睡着了我们走吧,免得小樱醒来缠着要去中原,小柠已是在涉险,不能让小樱也。。。”他们留下一封短简的信后就连夜往南赶去。

小樱醒来看到杯子下压着的信,旁边还有管理牧场的各个钥匙。

“小樱,爹娘前去中原寻小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爹娘尽快回来,帮爹娘照顾好牧场。勿念。”

“爹娘为什么不带上小樱。”小樱心里一阵失落。

绿萝竹屋外流水淙淙,竹林青翠。昏睡了几日的小柠终于清醒了过来,看见床边守护照看自己的是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子,周围的环境让她觉得舒畅了好多。

“姑娘,你醒啦,来,把这药喝了吧。”绿萝见病人清醒,把刚熬好的药喂小柠喝下,小柠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子,“这就是中原的女子?”小柠见眼前的这位女子清新,淡雅,朴素,给人一种不争不抢,淡然世外的脱俗之感,让人无需有一点防备之心。

“中原的女子都和你一样吗?”小柠问道。绿萝见小柠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如此奇怪的问题不由一怔,眼前这位女子明明也是汉饰打扮,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

“难道姑娘不是吗?”绿萝好奇地问道。

“我是从蒙古来的,我叫。。。叫小涯。”小涯,从此她也会向她的名字一样浪迹天涯了吧。

“蒙古?离这好远呢,你是怎么到这来的?怎么弄的全身是伤?”绿萝问道。

“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一直想看看中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想去一个叫临安的地方,听说那里很繁华,去到那里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美景的。对了,这里是哪?”小柠问道。

“这里是洛阳的一个小村庄,这里离临安还有好一段路,不过过些日子我会去临安一趟,到时我们可以结伴前去。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在这里休养调理身子。”绿萝道。

“我到洛阳了,这么说我离开蒙古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小柠握住绿萝的手,对于眼前这个女子,她未曾想有过任何防备。

“我叫江绿萝,对了,你也懂医术吗?我见你被毒蛇咬伤后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抑制了毒性的蔓延,不然我也救不了你。”绿萝道。

“我哪懂什么医术啊,只是对一些花花草草感兴趣罢了,倒是你是个医术精湛的好大夫,我昏昏沉沉中就一直闻到一股醇厚的中药香味,如果不是日积月累,竹屋里是不会有这种久久不散的药香味的,你一定对医术很有研究吧。”小柠道。

“看来你鼻子还挺灵敏的,连屋子里弥漫的药香味积攒了多久也闻得出来,看来你对中药还是很有天赋的吗,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绿萝笑道,和小柠一样的感觉,绿萝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子简单朴素,让人无需设下任何防备。

“真的可以吗?太好了,我想学当然想学!”小柠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原以为只是萍水相逢的她们,有太多的不谋而合,彼此相似的性格与气质让两人心心相惜,她们的命运在那次树林的偶遇就已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我扶你到屋外坐坐吧。”绿萝见小柠昏睡多日,如今醒来也该晒晒太阳了。

两人在屋外的石阶上坐下,清风徐来,甚是惬意。

“小涯,你蒙古那边还有亲人对吧?”绿萝问道。

“嗯,从小我和妹妹都是在蒙古的大草原上长大的,我们一起学骑马,跳舞,弹琴,可是我老是不认真学,吵着闹着要来中原,爹娘也因此责骂过我好多次,说中原看似繁荣却很复杂。这次的鞭痕,就是我没有把马厩看管好让马误伤了妹妹,爹狠狠打了我一顿,他说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生下了我,他把我医书撕烂,把药瓶子全摔碎,他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向我,比我身上的鞭痕让我难受百倍,千倍,我心灰意冷才决定逃离家,去那个我一直很想去的临安城看看。我叫陶柠,来到中原,我想彻底摆脱过去蒙古的自己,以后的我叫小涯,我要为自己活一次。”小柠毫无保留地向绿萝倾诉所有。

“那你还是幸福的,在远方,还是有爹娘的挂念。而我,天大地大却再无牵挂,也再无爹娘的疼爱了。在我五岁时,爹娘就被杀了,而爹娘被杀时,我是亲眼目睹的,管家把我藏在柴房的柴堆里,我透过门缝看见两个黑衣人把长长的剑刺入爹娘的胸膛,一夜之间那些恶魔血洗了整个江府。你知道看着亲人死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救他们有多难受吗?那时起我发誓一定要学会武功,为他们报仇。”绿萝突然语气低沉,眼角湿润。

“原来你的身世是这么可怜。”小柠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绿萝,只能轻拍绿萝的肩膀。

“所以小涯,答应我你去过临安城后,就回蒙古去吧,亲人也不是一辈子都可以等你的,有些遗憾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绿萝看着小柠,道。

小柠点点头,绿萝的故事震撼了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爹娘不在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嗯,我答应你,等我见过了临安城的繁华,我就回蒙古去,那你也要答应我替我保密我的身世。绿萝,那后来呢,那些杀你父母的人是谁?他们有没有被抓起来?”

绿萝点头,答应替她保密她的身世,“我苦练武功,为的就是要杀了灭江家满门的仇人,可没等我报仇,幽冥宫却化为乌有,一开始我不相信,拼了命去找他们没死的证据,可是一直没有结果。”绿萝有些哽咽。

“原来你还会武功,我以为你。。。”小柠见绿萝不像是那种行走于刀剑生活的人,疑惑道。

“在江湖行走,总得有点武功护身。”绿萝望着一旁的小柠,“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一点也不会武功,对吧?你知道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到处流浪的,你有这样的勇气想必你是未曾接触过江湖的险恶,你爹娘一定把你们保护的很好,你很幸福!”

“或许是,但我不想一直在爹娘的保护下生活,我不否认小时候的我是很幸福很快乐的,但人终究会长大的,草原那片天地已经容不下我想逃离那里的心。”小柠坚定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倔强。

阳光温暖和煦倾照着竹屋,这里有别于辽阔草原的宁静,竹子的淡香夹杂着竹屋内外浓郁悠长的中药香,和煦的阳光夹杂着醉人的清风,沁人心脾;淙淙流水声与林间鸟儿鸣叫声相互交映,甚是悦耳。两位年龄相近的女子似有有聊不完的话,在竹屋外诉说着她们各自的故事,他乡遇知音,一定是一种难得的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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