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疑惑的对视一眼,有个人似乎是想过来帮忙扶我,却被另一个眼神骄傲的男人拦住,嘲弄的笑了起来,“这家伙,如个厕也能昏倒,有什么好扶的?”
这话逗乐了别人,大家也不再过来,聚在一起继续交头接耳。
顾临风不着痕迹的快速的移动着,很快就从另一侧扶着我上了船。
“喂!你干什么?”其中一个人忽然发现顾临风的举异动,心生疑惑,指着他大声喊出来,其余二人也立马提高警惕。
“‘他’都昏倒了,我当然要扶‘他’上船休息一会儿。”顾临风依然低着头,用同样的速度把我慢慢扶进船舱。
“不行!快下来!要是主上知道了会扒了你们的皮的!”
顾临风仍不理会,把我放在船舱里面安置好。
“喂!”这时远方忽然又冲过来一个黑衣人,急急忙忙的指着某一方向,“我们在那里又发现一艘小船,顾临风定有同谋!”
“什么?!”守在船边的三人同时一惊,六道眼光直直朝船上望去。顾临风扬起帆,站到甲板上迅如疾风的射出几道飞镖,两个人应声倒地。
另外两个人惊恐的对视了一眼,开始没命的往小岛中央跑去。
不行,不能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顾临风一狠心,从船上跳了下去,再一次狠狠撕裂伤口。
其实那两人如果没那么脆弱的心理,以顾临风现在的状况也不会轻易得手。可惜顾临风拼命的架势太狠了,让他们只是看到就双腿发软,毫无斗志。
迅速的摇桨开船,还好今天是顺风,船行驶的比较快。
拼命行驶了好久,确定那些人没那么快追上来,顾临风才松了手,利用风向让船自己先飘荡一会儿。
他进入到船舱里,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昏迷在地上。
“瑾舒。”他带着颤音过来紧紧抱住我,下巴在我头顶轻轻的蹭了一阵,试图温暖我冰冷的身子。
在那种冰冷潮湿的地方被整整泡了一整夜,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自己身上的黑衣也脱下来盖在我身上,在船舱里面翻翻找找,结果只有冷掉的一碗粥。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可是他望了我一眼,只喝了几口清水,又拿一点清水擦了擦自己浑身的血迹。然后把冰凉的瓷碗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一瞬间身体都被凉的抖了抖,但和其他的伤口比起来,又好像很微不足道。
慢慢的,瓷碗开始变得温热。顾临风呼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冷的。
撑着疼痛疲惫的身体移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靠在他的胸膛上,拿着汤匙一勺一勺把粥喂进我嘴里。末了,还温柔的用大拇指抹去我嘴边的米粒。
“瑾舒,你一定要醒过来。”他温柔的对着毫无知觉的我讲话,然后轻轻搂住我,脸贴着我的脸颊,努力把能有的一点温度全不吝啬的都交给我。
而瑾舒,你只要答应我,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