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咳-------,哎咳---------,
小妹妹我进山把柴砍,
一把柴刀劈哩咔嚓枯枝断,
惊飞鸟儿叽叽喳喳乱叫唤,
鸟儿,鸟儿,莫心烦,
小妹我不会偷鸟蛋,
也没心情和你玩儿,
爹娘盼我回家转,
背起木柴我把家还,
开开心心吃晚饭,
呵,呵,开心吃晚饭。
一位小姑娘唱着山歌在砍柴。歌声清脆嘹亮,婉转动听,在山谷中来回游荡。咔咔的砍柴声,不时惊飞树丛中的鸟儿,叽叽喳喳乱叫唤。天空飘着彩云,在山里已经看不到太阳了。太阳的余光还隐隐约约的可以望见。飞起的鸟儿在那姑娘头顶上盘旋,似乎不欢迎这位客人,生怕她毁坏了它的鸟蛋。转着圈的山风,一阵阵刮过,吹开草丛,挤进树林,逼迫着枯叶发出”沙沙”的喘息声。
小姑娘砍了一捆柴,看天色已晚,背起柴火,沿着山路往回返。肩上有块破布条,时不时地用它擦擦汗。身上穿着蓝底黄点花上衣,双肩和双肘处,都缝着补丁。袖口毛戎戎的,泛着白,也不知洗过多少次,穿了多少年。黑灰色的长裤,膝盖和臀部都有圆补丁。也不知是为了抗磨,还是破了补的补丁。明显着裤子比较短小。脚穿着步鞋,鞋面上不规则的有几个小洞,透着风,从大的鞋洞里可以看到脚丫子,没穿袜子。一头黑发,编着一根长辫子,辫梢上扎着一条粉布条。眉清目秀,大眼睛黑里透亮,高鼻梁,顺风耳,圆润的脸庞透着春光。尖下巴磕儿,红杏嘴儿,一笑起来,有两道诱人的小酒窝儿。皮肤白中泛着红,眼神清澈透着情。身材匀称,线条优美,凹凸得体,十四五岁的成熟少女。
小姑娘跨过山梁,面前是一个小山村。二十来户人家,都是木头搭建的茅草屋。用木棍子埋入地下,做成栅栏,围出一个院子。这就是一个家。院中陈设更为简简单单:一块大的较平的石头,放在三块石头上,旁边有三块石头,这就是一家人吃饭的地儿。小姑娘”吱呀呀”推开破旧的木门高喊道:”爹---,娘----。我回来啦。”
茅草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接过姑娘的柴火说道:”丽丽,累了吧,快洗洗,一会儿就吃饭。”
“哎,”丽丽姑娘拎出一个木桶,往一个大石槽中倒了些水,洗洗手,洗洗脸,甩了甩手,就进屋去了。不大一会儿,一位中年妇人,挺着个大肚子端出两个石头碗,放在石桌子上,丽丽姑娘端着木蓖子,拿着几根木筷子也来到石桌子旁。一家人坐下来,吃起了晚饭。有两个菜,一个是清吵水芹菜,一个是山菜干淹的咸菜。主食是三个玉米面的饼子。一家三口吃的有滋有味,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哎呦,哎呦。丽她爹,我可能要生啦。哎呦,快扶我进去。”丽丽娘疵牙咧嘴道。丽丽爹和丽丽架着丽丽娘进了屋。丽丽出来后,手忙脚乱的又抱柴,又弄水,里里外外忙个不停。突然间,天空惊雷炸响,闪电唰唰地白光不住闪现,天空无云却”咔啦啦”地惊雷不断。丽丽看的都傻了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五彩祥云从远方飘来,一直飘到她家的房顶上,一道流光闪过,无数雷电齐放,势如排山倒海,声似天塌地陷,光象白昼一般。震得她家的茅草屋左顾右盼。五彩祥云消失后,一切归与平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啊,啊-----”,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云霄,清脆贯耳,全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丽丽姑娘这才如梦初醒,高兴地奔进屋子里。
这家男主人姓齐,叫齐世云。他的妻子姓何,叫何荣荣。他们的女儿叫齐妙丽。是这个小山村里最普通的一户人家。“爹-----,我娘给我生了个小弟弟呀,还是小妹妹呀?”齐妙丽进屋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咳,又是一个小丫头。”齐世云坐在炕沿上低着头说道。齐妙丽看着垂头叹气的爹爹,又看了看无奈的娘亲,一声也没吭。站在那远远的瞅着刚出生的小妹妹。没想到,这一看,吓了她一大跳。就见那小妹妹,在娘的被子里,和娘并头而躺,听到爹的话后,竟然坐起来了。”爹,丫头不好吗?”小妹妹问道。”我没说不好,只是想要个儿子呀。”齐世云仍旧低着头回答着。何荣荣还在闭目养神,他们夫妻二人,根本没核计是谁在说话,只以为是自己大女儿妙丽在说话呢。只有齐妙丽知道,这是她的小妹妹在说话,她惊诧的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齐妙丽看到小妹妹似乎不高兴了,又躺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爹,爹,刚才小妹妹坐起来说话啦。”齐妙丽拉扯着她爹的衣服小声说道。”净瞎说,你妹妹刚生下来怎么会说话呢?那不是躺的好好的吗?”齐世云抬起头转过身来瞧了瞧说道。齐妙丽被她爹说的哑口无言,她凑到她娘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小妹妹哇,好漂亮啊。太美啦。恩?小妹妹的手扬起来,送到她眼前:啊?手腕上有字。妙灵?难道这是她的名字?”爹,我妹妹取名字了吗?”齐妙丽好奇地问道。
“还没取名呢。哎,要是个小子就好啰.”齐世云叹气道。齐妙丽再次拉着他爹说:”爹,你来看,妹妹的手腕上有字噎”
“啊?我看看。”齐世云轻轻托起小孩儿的手看着”妙灵?咦,这是个好名字呀。谁给取的呢?恩,这字迹象是胎记,老天爷赐的名?恩,管它谁取的呢,这名不错,就叫妙灵吧。”齐世云说完又回过身去,坐在那低头不语了。
齐妙丽很喜欢这个有趣的小妹妹,也坐在炕沿上,笑眯眯地盯着妹妹看。这一看可不打紧,又吓了她一大跳。也不知道是注意力不集中呢?还是精神恍惚呢?只见五朵鲜花飘进屋子里来,在妹妹头上转来转去,一会儿就钻进被子里不见了。再瞧妹妹,竟然穿上了小衣服;了,还带着手镯和耳环,她惊的是目瞪口呆。过了好大一会儿,大张着的嘴巴才能动啦。”爹,快看,妹妹穿上衣服啦。”齐妙丽第三次拉着她爹惊叫道。这一声尖叫,既惊着了她爹。又惊醒了她娘。一家三口人惊愕地瞪着躺着的小孩儿:外穿五彩纱衣,内穿七彩的内衣,内裤,手上带着圈圈,耳上挂着环环,脖上套着链链,头上别着簪簪。好漂亮的衣着。
正当三口人看得出神时,小妙灵居然坐起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瞅瞅娘,又瞧瞧姐姐,最后盯着爹开口说道:”爹爹不喜欢妙灵吗?”这一连串的动作和惊异的话语,把一家三口人,吓的惊慌失措,骇得六神无主,惊得魂飞魄散。直到小妙灵再次追问时,三人才从梦幻里醒来。”你们咋都不说话呀?都不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喜欢。”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小妙灵一听这话,乐得手舞足蹈,竟然从被窝里蹦起来,转了一圈说道:”我的衣服漂亮吗?”这一举动,再次惊骇了大家。他们都睁大眼睛,惊异地瞅着小妹妹。又被惊呆啦。看着眼前这一切,叫谁都难以相信。一个出生不到一个时辰的小女孩儿,竟然能开口说话,而且,又蹦又跳。手上带着名字,身上穿着衣物,连手饰都一应俱全。这可太让人难以理解和接受啦。小妙灵,没理会家人的反应,跳下炕去,拉着姐姐的手,向屋外走去。二人来到院子里,小妙灵松开姐姐的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说道:”咱家还没吃完饭呢,爹,娘,姐姐,你们快来吃饭吧。”
齐世云似大梦醒来,赶紧跑出屋外,看到小妙灵,正在院中玩耍,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啦。何荣荣听到小妙灵叫了她一声娘,浑身一振,竟然象没事儿人一样,自己走出屋来,看着欢蹦乱跳的小妙灵,高兴的走到饭桌上又吃起来。就象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三人边吃边看着小妙灵蹦跳。一家人开心的不得了。齐妙丽吃着吃着随口说道:”妹妹,你也来吃点吧。”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小妙灵,竟然痛快应答:”好哇,我也尝尝娘做的饭,香不香。”说完跑过来,钻到她娘怀里,掰了块饼子就吃起来。一家四口人开心的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