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是高一的上半学期,不过快期末了,所以将要入冬,衣服也渐厚,但是岂能包裹住我那一颗火热骚动的心?
打完王璐P股后,可能是这记豆腐吃得太猛,彼此——特别是我,需要消化一下,所以短时间里还是比较低调和安分的,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只是对王璐,对同桌我可没客气,于是我迎来了我的第四任同桌——徐小肥(一方面不是很肥,还有就是徐肥肥这个外号有人用了),之后基本没换过同桌,班主任放弃了。
小肥是我们倒数十人挖掘机组中的一员悍将,而且在挺远的后面还有戏份,所以这个人物挺重要的。
我跟小肥短时间就玩开了,毕竟十人组早就建立了牢靠的同盟关系。一天课间我跟他都听到身后两位小白菜在讨论什么帅啊丑啊的,就回过头想了解一下,毕竟很可能跟自己有关嘛。
听了半天也没太听懂,专业术语太多。小肥没忍住发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感觉好像很高端的样子。”王璐很直白地回答道:“我俩在评班级四大丑男。”这么一说我跟小肥就更不能错过了,还没等我问小肥就接过话头:“都哪些人啊?”王璐不假思索:“放心,你在,还有……”
我相信小肥跟我一样没听清后面三位,我能清楚地想象到他的世界观在那一刻崩塌了,长这么大应该是人生第一次被人家指着鼻子说丑,还说得那么优雅与文艺——四大丑男。
然后我没忍住笑了,还一直在傻笑。我对天发誓不是笑小肥丑,我是真没觉得他丑,虽然肯定不美。我是笑王璐,怎么能有这么单纯的人,头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少侠好武功啊——已经不单单是练武奇才那么简单了。
小肥见我在笑,很是不爽,指着我问王璐:“那他呢?”刚才要是算指着鼻子说他丑,接下来的话估计是直接给他丧葬费了:“面对现实吧,少年,他是不帅,至少不算丑吧。”
对天发誓——以学渣之名,我当时真没有觉得爽,因为我只感觉到空气都快尴尬出血了(好像在哪用过,保证这次比那次还尴尬),尴尬症是病的话,此刻小肥应该是绝症。还有就是,姑娘,你已经不需要武功了,给你根羽毛,你完全可以飞出地球去宇宙自由飞翔嘛。
还好王璐的单纯,智障都会觉得是同类,小肥也没记恨,只能感叹当年的他们是真的纯朴,真好。不然我怎么坑蒙拐骗混到今天?不早被打死了。
通过这些事,我发现王璐似乎忘了我之前的过错,胆子又膨胀起来,接着之前的断档跟她打打闹闹。然后,又出事了,这次见红了、流血了、拿下了我的FB。
也是个课间,我问王璐借个本子,她顺手就拿给我,我接过她还没松开时,我就没忍住暴露了本性:“你这头发再短点不就叫假光了吗?是不是怕剪那么短班主任不让你来上课?不然我感觉你完全可以做得到嘛。”
她一下就急了:“再吵就不借你了。”我这厚脸皮能被吓住?假装憨笑一声:“说话不算话是不是?都拿过来了又说不干怎么行。”她发狠道:“我就不给你又怎么样?”
还跟我来横的?我就喜欢这种套路:“那你要这么说就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了。”说完我就往我这边拽,她又往回拽。其实一出力就结束战斗的事,我玩着正嗨呢,突然听到她一声惨叫,吓我一跳,见她捂着手,我赶紧放下本子伸过头去看,没好意思伸手。
原来是本子上的书钉把她的左手拇指划破了,口子还不小——对女生来说吧,老实说那个伤放我身上眉头都不带邹的,肯定赶紧把指头放嘴里含着呀——杀菌、止疼、止血、回收营养。(有人说你这前三样都好理解,这个回收营养?傻,血咽下去不就回收了。)
不是扯淡的时候,那一刻我其实有点慌,特别是见她一直在叹气,更慌了。确实见不得姑娘难受的样子,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这么多年只会嘲讽人,专业不对口啊。纠结了半天只会说句对不起,再多就不知道说啥了。
她其实也没怪我,后来才知道当时一直叹气只是想着冬天伤口很难愈合,所以有点难过。这精神境界跟我就是不一样。
一周左右的时间,这回是还她本子,剧情类似,没错,又是我嘲讽她,她抢她的本子。但是风水轮流转、皇帝到她家了——这回受伤的变成了我。同样的原因、同样的伤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钉子,牌子估计是一样的。
她也是同样的惊慌,赶紧看看,我保证应该是没邹眉头。她一个劲地道歉说不是故意的,我面无表情之下心里挺复杂的:一方面觉得很好笑,就这么巧吗?人生如戏是不是?还有就是小事而已,你能不能赶紧回去坐好,不然我怎么回收营养?当着你的面含着手指,岂不破坏了我高大英武的形象?精神境界果然不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对之前的事少了些内疚,又可以好好想想怎么撒泼了。
我无耻地合理利用她对我的愧疚展开行动,时间定为送她回去的晚上,战略物资有一个方块状的大纸条——情书,还有根真知棒,战略计划暂定为顺水推舟、魅力打动,再视情况随机应变。好,一切就绪,十分完美,只等前线传来捷报。结果嘛,很不出意外,以失败告终。
那是个乌漆麻黑的晚上,我送她走在她回家的路上。她家很近,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所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以往的经验如此反复地提醒我。
但是身旁总有些闲杂人等干扰我的行动,所以一忍再忍,告诉自己不能冲动,机会是留给忍耐和等待的人。一路闲话到了她家小区门口,她见我还没要走的意思,就善意地提醒:“我已经到了,你快回去吧。”
当时心情太紧张,完全没意识到这话像是对导盲犬说的,只知道成败在此一搏,于是对她说:“等下,有东西给你。”她笑着说,声音挺好听,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真知棒?你给我的根本吃不完。”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岂不是坐以待毙:“吃不完慢慢吃呗,还有别的东西给你。”说完从口袋掏出方块纸给她,“什么啊,还叠豆腐呀你这是。”趁她接过纸块正要打开时,不知道是怕她打开后笑话我还是预谋已久,我一把抱过她就要亲她。
她一边奋力挣扎,摇晃着脑袋,一边问我要干嘛。事已至此,不上不下的怎么行?虽然不知道什么姿势最有效率,但是我头一直往前怼总能亲到吧。
纠结了片刻,讲道理我应该是亲到了,就是具体亲到哪了我是真不清楚。怀里的她还在挣扎,我感觉得逞了也没敢再放肆,就放开了她,她说了声你到底想干嘛就跑回了家。(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会郑重的对她说:嗯,想。)
不管结果如何,也算是进步了,我是这么想的,越想越开心,被美好未来冲昏了头脑,掏出一根在家偷的烟燃了起来,缓冲一下心情,刚才实在是有些刺激。
看到这里,失败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别勾起我伤心的过往,我只想当个快乐boy。这事之后她倒也没跟我断绝来往,不过真的淡了一些,毕竟一个单纯的姑娘还不想跟一个动不动头脑发热的人交涉过多。(其实还不是不够帅,不然应当是另一番模样。我是实在不想承认,要不是现在是我女朋友,打死我也不会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