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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过年

年,中原人最重要的日子。每个人都必须要过年的;不同的是过年的方法不同;更不同的是有的人过得去年,有的人过不去年。

薛成:“薛成给上位拜年了!“

宗正宗:“宗正宗给上位拜年了!“

唐昱给俩人各派了一个红包:“唐昱给两个哥哥拜年了!”

三人坐下。

薛成道:“上位,我给您带了一个人来。“

唐昱笑道:“我已经闻见他的味道了。小金子,快出来吧!”

小金子从门缝中探出半个头来:“上位……”

这小金子原名苏易金,十六七岁,机敏伶俐;武功马马虎虎,开锁撬门的本事倒是天下无双。他本是唐昱的忘年交“贼圣“冯必偷的徒弟。冯必偷在临死前把小金子给托付于了唐昱。

唐昱:“小金子,过来!”

小金子:“好啊!可您别拍我的头!”

可不是你说不拍就不拍,唐昱使劲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屁大点儿本事。”

小金子:“哎哟,我现在都是大男人了,这多丢脸啊!“

“哈哈……”

那三人笑开了。

唐昱:“小金子,多久没见了?一年多了吧?”

小金子:“一年零七个月二十一天!”

唐昱:“感情你还记着呢?“

小金子:“我记得真真的。上位,这次能不让我走了么?我想留在您身边。”

唐昱:“行啊!不过现在不行,你先到云都去。等我回到云都后扮作我的小厮吧。”

小金子:“那万一您不回云都了呢?“

宗正宗:“怎么那么多废话,坐下,喝酒!“

小金子:“我不喝。我不爱喝。”

宗正宗:“男人不喝酒,枉到世上走!你还说自己是大男人?真丢脸!”

小金子:“喝就喝,谁怕谁啊!“

“哈哈……“

唐昱平日不喜喝酒,因为他总是想保持清醒的头脑。但今日他要放纵自己,要和自己最亲的弟兄们一起喝个畅快!

唐昱:“万仞,来,敬你一杯!“

薛成:“好!上位请!“

唐昱:“名门,来,今日不醉不休!“

宗正宗一大碗酒直接灌了下去:“痛快,哈哈哈哈……“

唐昱:“小金子,怎么,你不喝一杯?“

小金子:“我想吐……“

哈哈哈哈,众人又一阵痛快的笑!

子时刚到。

天空中燃起来灿烂的烟花!一朵接一朵,把整个会城的上空照亮得犹如白天一般。

小金子:“我也买了烟花,放去咯!“

唐昱:“去吧。“

小金子连忙搬来烟花,放到院中,点燃。

“碰“的一声,一枚烟花弹冲到空中,炸开,化为繁星点点,飘落到人间。

“我也来放一个!“

“哈哈!“

唐昱醉了,也笑了。笑在尘世间,醉于红尘中。

…………………………………………………………………………………

“碰!”

周余欢也点燃了一个烟花。

望着那烟花冲向天际。

“不知亦言兄现在怎么样了,他那样的人是肯定不会放烟花的!”周余欢叨念着。

周远文:“欢儿,你在嘀咕什么呢?”

周余欢:“啊?没什么,爹。”

………………………………………………………………………………………………………

今年皇宫里的年实在太冷清,没有了往年那种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气氛。往年“御年宴”,皇帝都要和皇后、众嫔妃、太子、众皇子欢饮一翻,并唠唠天家家常。各宫也会按例给太监宫女们打赏些过年银子。可是今年,皇帝只和皇后,太子喝了几杯,然后便把他们给打发了。各宫也没敢给太监宫女们发放赏赐,都怕触了皇帝的眉头。

宫里虽然也张灯结彩,但却没有了欢笑声,只剩下冷冷清清。气氛的表里不一反而更加增添了人的烦躁感。

小雪慢慢飘着,皇帝慢慢走着。他就想图个清净。

老太监李公公:“皇上,您回吧。外边太冷了,老奴可心疼得紧啊。”

皇帝:“你这个老东西,多话。”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人越到高处就越觉孤单寒冷,当站在这世间巅峰之时就会感觉到更加的孤寂冰冻。身边没有一个能暖心的人,身体温暖了又有什么用?

以往这宫里的山水景致总是如此的清晰,但是今夜却这般的看不清楚,尽管依然是灯火阑珊。

皇帝指了指远处一个灯光微亮,看起来小却温馨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李公公:“皇上,那是宁妃娘娘的秋宁宫。”

皇帝:“宁妃?恐怕得有一年没见了吧,上次见她还是去年的御年宴。”

李公公:“好像如此。”

皇帝:“宁妃也怪可怜的,儿子不在身边,朕也有许多年没去过她那儿了。摆驾秋宁宫吧。”

李公公:“老奴这就去传旨!”

皇帝:“不用了。”

来到秋宁宫,皇帝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靠近门,且听见里面正在窃窃私语。

小倩:“娘娘,您就别绣了,休息一下吧。一会就要迎新年了。”

宁妃:“不行,就快完了,我一定要在新年来临之前把皇上的新衣服给绣好。”

皇帝心里嘀咕,给朕绣的新衣服?

小倩:“娘娘,您每年都给皇上绣新衣服,可是哪件衣服皇上他又穿上了?恐怕他都不知道您给他绣过新衣服呢。皇上他可从来都不来咱们秋宁宫的。往年御年宴,您还能见上他一眼,今年连见都见不上了。”

宁妃:“皇上他是我丈夫,不管见得上也好,见不上也好,作为妻子,我总规应该给他绣新衣服的。平常老百姓家不也是如此么?”

小倩:“哎,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儿忒多了,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有好多妻子,而一个女人却只能有一个丈夫呢?”

宁妃笑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这时候门推开了。

“小丫头片子,该打!“

宁妃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跪拜下去:“臣妾叩见皇上!”

皇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醒梦,起来吧!”然后转头向小倩:“小丫头片子,退下吧!”

阮醒梦:“皇上,您来了。”

皇帝:“我这不是来了么?”

阮醒梦:“……”也许是太久没和皇帝说话,宁妃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帝笑了:“醒梦,把你给朕做的衣服让朕试试吧。”

阮醒梦把衣服给皇帝穿上,一点一点的整理好:“皇上,您还是那般的英武!“

皇帝:“英武?哈哈。朕都老了。“

阮醒梦:“皇上,您哪里老,在醒梦心中您一直都是当年那挺拔伟岸的皇上,从未变过。“

皇帝:“醒梦,还是你这里最让朕觉得温暖。”

阮醒梦:“皇上您觉得好就好。”

皇帝拉起阮醒梦的手:“醒梦,这些年委屈你了。”

阮醒梦鼻子一酸:“臣妾觉得一切都很好,并无半点委屈。“

皇帝:“儿子不在你身边,朕又不常来看你,一定会觉得孤单寂寞的。“

儿子,说到儿子,阮醒梦实在忍不住了,眼泪就要从眼眶中掉下来。

皇帝把阮醒梦搂入怀里:“明年,有机会朕把儿子给你接回来吧。“

阮醒梦不语,静静的靠在皇帝肩膀上。

皇帝的话什么时候当过真,他就这么说着,你也就这么听着。

皇帝也不说话了,闭上眼,慢慢的享受这片刻的温暖。后宫里,只有这个女人不争不抢,也只有在这里才能休息一下疲惫不堪的心。

响起了烟花声。

皇帝:“醒梦,陪朕一起去看看吧。“

皇城外烟花已经绚烂漫天了;虽然皇宫里并没放,但也阻止不了皇城外的百姓们。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竞相绽放,似乎预示着来年必将是一个好年。

阮醒梦:“可惜咱宫里今年没有放烟花。”

皇帝:“传令下去,让他们放烟花吧!”

………………………………………………………………………………………………………

大年初五,各地官员都还在放假,所以呈上来的折子比较少。

皇帝也就在阮醒梦那里多睡了一会儿。

刚洗漱完,李公公匆匆进门而来:“皇上,唐昱有折子到。”

什么,唐昱的折子?

皇帝:“赶紧呈上来!”

阮醒梦:“臣妾先下去了。“

皇帝:“去吧。“

皇帝读罢唐昱的折子。

这个唐昱啊,还真有点儿意思,不按套路出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乱拳打死英雄汉?

皇帝:“快去传严肃进宫议事!“

李公公:“是。“

皇帝又叫住了他:“等等,去把刘冕晟也叫进宫。“

李公公:“是。“

严肃还在家喝茶训孙,享受天伦之乐呢,这就被皇帝给拉进了宫。这才大年初五的,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这才到宫门外,就遇见了刘冕晟。不用说了,真是出大事儿了!皇帝同时把内阁首辅和次辅都召进宫,还能是什么小事儿?

刘冕晟:“严老太师!“

严肃:“刘相,皇上也宣你进宫了?“

刘冕晟:“正是。”

严肃:“所谓何事?”

刘冕晟:“不知,太师可知一二?“

严肃:“老夫也不知道。“

二人相对一望,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在大年初五的把官员的一二把手同时召进了宫。希望不要是又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儿才好。这新的一年可才开始啊,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二人携同进去。

皇帝:“你们两个来了?“

二人不敢答话。

皇帝:“别紧张,给二位大人看座。“

待两人坐下。

皇帝:“唐昱的折子,给你们看下。“

二人分别看罢,无语,显然是被唐昱折子里面的内容打败了。

皇帝:“说说吧,你们的看法。“

严肃:“这……“

刘冕晟:“这……“

皇帝:“唐昱这小子还有点儿意思,给咱们添乱,是吧?“

严肃:“回皇上,唐昱这想法有点儿太大胆了。“

刘冕晟:“他这想法真是闻所未闻。”

皇帝:“哎呀,这事儿,你们说准了还是不准?”

严肃:“此事不可啊!”

刘冕晟:“此事不可!”

难得严肃和刘冕晟意见如此统一。而且两人都不假思索的提出了否定意见!

皇帝笑了:“你们两个啊,老古板!唐昱确实年轻,胆大!”

严肃:“皇上,此事关系可是非常重大!请三思啊!”

刘冕晟:“皇上,此事不管成与不CD有不妥之处。”

皇帝:“你们都觉得不妥?”

那二人还没来得及回话。

皇帝:“好!唐昱这折子朕还真就准了!”

其实皇帝心里也没谱。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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