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好了,就这样听了一通故事就好了,不仅说话了,在午餐时看到苗罡如饕餮下凡地大吃,还扑上去和苗罡争抢肉吃。
所有人都很喜悦,刘家人采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着对苗罡的感激。太医大喜之下拉着苗罡好说了好多话,并且留下了自己的诊所的地址。
饭后,苗罡受到了超级待遇,丫鬟服饰他洗了一个热水澡,春儿母亲亲自为他改好一件上衣。苗罡,感觉浑身舒爽,抬头上望,天晴了,淡淡的几丝白云,减少了太阳的热度,衬托着天色更蓝,更亮。
古代的空气真好,自己的劫数过去了,若能拿到赏金的话,一千贯刚好赎回两人的卖向契,自己就自由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看着天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句话来。
可是,当苗罡拿着一个旧书包从刘家走了出来时,出门便骂了起来:“我他妈的读了十来年书了,每天都是作业作业早就烦透了,还要让我读十几年这狗屁用都没有的旧书,还不如杀了我。”
想起没拿到赏金还和刘克庄大吵一通,气得刘克庄大骂着把他赶了出来心中就一团火,气愤地抬头大骂:“贼老天,你接着折腾呀,有能耐让我回去呀!”
“嘿嘿”
“笑你麻辣戈壁的!”苗罡本就心中有火,骂完看到谢五站在不远处得意地笑着,这特么的谢信真是没头了,才子怎么惹他了,忍不住地骂了起来:“早晚收拾你这王八蛋!”未骂完就看到谢五把一根棍子从身后亮了出来,并且冲了过来。苗罡转身便跑,一路穿胡同过小摊,终于摆脱了谢五。
苗罡顺着街道往涌金门行去,他要寻回自己的便宜父亲,也不知道钱收妻没有,不知饿得怎么样了?
他知道刘克庄是为他好,并且是相当有诚心,不仅让他与刘家一起吃住,还答应给他零花钱,甚至为了亲自教育自己和他的孙子决定辞去官职。
并不需要刘克庄苦口婆心地劝解,苗罡岂能不清楚读书的重要性,自然清楚这社会就是读书人的社会,没有功名在这社会没任何地位。可是自己不读书的原因是读了太多年的书,真不想读了,两世自己就没想过当官,一点都不想再耗费十来年去啃那些腐朽的古文书了。他清楚蒙古人就要占领天下了,必须忙地准备跑路,准备钱财、船队和水手,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苗罡边走心中边不断地翻腾着,有个捷径让他发财,可是也是犯罪。他掌握着一种印刷术,用石头就能搞印刷,非常快速方便,印出的效果非常不错。
当时刘克庄很生气地扔到他面前一叠纸,叫道:“这是准备的赏金,你若想要就快把你爹叫来,让他给我准备好束修。哼,我受够了,等你拜过师,我一定把你这胡搅蛮缠毛病给改了!”
苗罡没听到刘克庄说什么,只是好奇地拿起一张在空中甩动,听其声音,观着纹路质量,看着印刷出来的粗糙的文字,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这是钱?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若是钱的话,自己分分钟就可以仿制出来。
苗罡回忆看到的这钱钞,没发现任何暗记和防伪的措施,大小比巴掌大些的一张发黄的纸,上面只是单纯的黑墨,印了一些花边和图案,中间竖着排列着几个大字“钱钞一百贯足”,在纸的上部是一些文字和一个红色印章,下部一个像漫画一样的图案。
苗罡看惯了后世精美的钞票,连第三世界的穷国钞票也是相当精美,都有防伪措施。再看这种钞票,不由地发出感慨。粗糙、简单,只靠一个印章和纸张技术来防伪,对自己这个了解纸业的人来讲,诱惑力太大了。见过历史上各种纸张的苗罡如何不知这楮纸的主要成分,只需稍加分析,再经过一番试验,定可制作出完全一致的纸张来。
前世制造假币的不法之徒从未绝迹,开始时所制假币非常粗糙,仅仅采用一块石头就能印出让一些百姓不辩真假。后来,随着人们意识的提高和分辨能力的增强,并且伪币制造者有了资本,随即也提高了印刷技术。
八十年代时假币质量低劣,就是用了一种近代常用的印刷技术—石印。
苗罡对石印是了解的,跟随老板参观时看到这印刷技术,出于好奇专门询问过。石印技术简便易行,只需一块石板就能印刷,并且有较好的仿真效果,不仅可以单色印刷,还可以彩色套印,因此,才有不法你好利用这一技术来伪造货币。
早在19世纪初,石印技术就在欧洲普及了。在1834年,中国广州就出现了外国人张贴的用石版印刷的布告。后来,经过几十年的推广了解后,在1874年,上海天主教堂开始印制教会宣传品和圣经。又过了两年,英国人在上海开设了点石斋石印局,开始印刷图书和期刊,出版了《考正字汇》、《康熙字典》、《佩文韵府》、《点石斋画报》、《飞影阁画报》等大部头书籍。
中国人真正掌握了这项技术,开始成立大量印书馆,大量大部头的书印了出来。后来,清朝发行的第一批货币,再后来根据地的货币、报纸,多是采用石印技术印制。
他思索着一口气跑了好长的路,跑不动时就改成快走,赶到了废宅到小屋中一看,哪里还有人。连忙在附近观看也没发现留下的印记,由于地面长有青苔,还有一片片腐烂的坑洼之处,若有印迹是很容易发现的,看了一会,苗罡担起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这说明没遇到危险,没出事就好。
苗罡匆忙返回了城内,只见举目都是人,找一个人太不容易了,从门口开始打听起来,眼看天色渐晚,却没任何消息,此时身无分文,刘克庄故意让自己离开,由于涉及面子问题是不可能去刘家吃饭了。
苗罡看到路边一个写字的先生,桌子前面空着一张橙子,便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从旧书包中把纸掏了出来,思索着该制作一些什么。他离开刘克庄的书房时,厚着脸皮拿了一些纸想着再折些纸来卖,出门后儿的母亲帮他找了个旧书包。
“写信,写状子,二文一页。”对面一个老者看到苗罡在摆弄纸,以为要写东西。
苗罡看着这尖嘴白发瘦老头,笑着抱拳道:“老先生,我只借凳子一用。”
“这是写信人要坐的。”
“知道,这不闲得吗,我坐在这里对你有好处,显得你生意好,帮你招揽顾客。”苗罡看到书桌上的砚台,又有了新想法,何不画些漫画来卖,必定比折纸好销。想到自己字写不全,嘻嘻一笑说:“老先生,能否帮助写些小字?”
“老夫最善写小字,小字贵一倍,四文一页。唉,考试时若非字太小,说不定能东华门唱名。”
“你真厉害!钱没问题,要等我卖了画才能支付!”
“啥?你这小儿卖画?哈哈……”老头大笑起来,名人的画都卖不出价,几天也画不出一张来,这画是那么容易卖的吗?真是个异想天开、不自量力的孩子。摆着手道:“走,速去,速去。”
苗罡摸摸脑袋,看来漫画不行了,画些什么好呢?突然有了主意,连忙拿过老头的切纸刀来,开始修饰一根羽毛。
“干什么?快停手!!”
“至于吗?大家都是读书人,说不定我哪天也唱名东华门了,老先生贵姓?来京读书遭了骗,将来说我成事了,说起穷苦时得到老先生帮助,岂非一段佳话?”
“姓钱名文,字中之,你真来京读书的?京城的拐子太多,以后要小心。”
“钱先生,我姓苗名罡字熙帅,我要画几幅画,此画只有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看,你能第一个观看真是有福之人。”边说边不时地沾一些砚台中的墨水在纸上轻画一下,试了几次终于制作好了羽毛笔。
“你真会画画呀?到底是不是读书人,怎么用这个毛?”老头没在乎他的墨,不相信地看着苗罡。只见苗罡执羽毛开始思索,好像在构思什么大作,思考了好一会,将羽毛接近纸面,突然又收了回来,再次进行思索。
“要不要借你笔一用?哈哈……”老头高兴地大笑,“小家伙,你以为画是这么好画的吗?老夫也下过几十年的功夫,到老还未窥门径。”
“这不是穷得吗。”苗罡对老者笑笑提笔开始画了起来,在纸的左上部画了一个不圆的小圈。
“哈哈……”老头伸着脑袋看到苗罡画了起来,画得是什么呀,要圆不圆要方不方,在圈的上边还随意竖着涂了两道,真是笑死人了。他开始以为看错了,眯眼细看之下示由地疑惑,难道是花瓣不成?若是花的话,就太丑了,看来这孩子真是瞎胡闹。“真不惜纸!你若是想画花的话,我帮你得了,不要你钱,看你画实在让人难受!”
苗罡笑了笑不停手地从圈的下部向下引了一条短线,到了下边开始分了两个叉。老头更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了,瞪大了眼睛喊道:“错了,花枝不能分叉。”心想若是草上开一朵花的话,下边不应该分叉呀。
又见苗罡在每个分叉上画上两根短线,左边的较竖直,右边的较前斜,老头更看不明白了,停住了笑声,花草怎么这样,难道草还长脚,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又见苗罡在那个圈圈的下边画了一条横线。
“咦,好像一个人一样,叉开胳膊要干啥呢?”随着这一横的添加,旁边凑过来一个小孩高兴地拍手叫起来,看到苗罡欣喜地看了自己一眼,说:“是一个叉开胳膊,还前曲后蹬的小人。”
“聪明!就是一个人,这叫单线画法,是我的一大创新,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苗罡不免得意,说话的同时在右胳膊处画了一条向下的斜线,尾部一个断裂的小短波浪线垂了下来。
他本来想画一套漫画,虽然也练习过大半年,可也清楚功底确实差得不少。苗罡看到网络上的暴走漫画后,为了以后抱妞用也算爱好,平时没事就随手练过一些时日。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水平自然一般般,不知道此时人们能否接受。最主要的是漫画需要文字,这时代的字是繁体字,自己无法全部写出来,若无字漫画效果就差远了,请这老头帮助注释要太多的钱,再说画漫画太慢了。所以便决定画火柴画,火柴画很简单,只几条线就可以表示一个动作。
“胡闹,胡闹!”老头看到围了不少人在旁边议论,有些生气了,伸手要取走自己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