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不曾离开过这个城市,也没想过要离开。LZ市是一个拥有45万人口的中等城市,既是有着千年文化的历史名城,也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按所谓的经济学来说,应该把他归到二类级别以下的城市了。
生活节奏稳而有序,是个休闲的好地方,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在这里每天都上演着不一样的精彩,这样的精彩散落于城市的每个角落,海边的沙滩,公交车上,公园门口,高峰时段的交通路口,看来和谐真的不一样。
由于工作的需要,我租住在BHX区的一个城中村里,虽然说只是个三层的民居楼,可环境依然很好,独立于楼顶,也就是三层,涂有五彩漆的小屋,就是我的房间了,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高层生活,海边距离我的住所也就两三站地的样子,清楚的记得当时为此,我还得意了好长时间,和房东刘阿姨处久了发现她人也是挺好的,是个勤劳的人,除了看护着她的宝贝孙子,就是操持家务了,我想这也是多数城市老年人的生活现状了,尤其是她的孙子小佛爷,更是可爱至极,之所以叫他小佛爷,是因为他6岁的身体已经接近一般成年人的体重了,尤其是他那丰|满的胸|部,坐在凳子上远观,俨然是个西天佛祖转世的灵童,对于他的豪门生活,你就可想而知了。当然下班回家后,大多时间我都与小佛爷度过,借此打发了我大把无聊的时间,倒也得到了几分童趣。
一夜无眠 ,再累班还是要上的,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我们不是垮掉的一代,而是努力奋斗的一代,朦朦胧胧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挤公交,打瞌睡,工作,上厕所。不幸中的万幸上班没有迟到,万幸中的万幸是今天工作虽然紧张,却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平安的度过了一天。
时间就这样在眼前匆匆溜过,和小佛爷打过招呼,他依然满嘴的吃着东西,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腾出嘴来,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向楼上爬去,严格的讲整个人有点虚脱了,晃摆着身子走到门前,钥匙插进锁头,正要旋转开门时,我忽然听到好像有什么动静,有点耳熟,我赶紧打开门,眼前景象真是吓到我了。两个无耻的人竟然躺在我的床上,听着我的歌曲,喝着我的可乐,最让我生气的是,两个人还用最印荡的贱笑,伸出手做出胜利的V字型,笑看着我,举起可乐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大有泼皮无赖看你能把我怎样的架势说道
“喝点儿!”
“靠,你们俩怎么进来的!”
我故作镇静,还是浮现了些难以掩饰的惊讶,这两个鸟人,把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顿然明白了---家贼难防!
说到这里,你不要和我一样的惊讶,这两个是我的铁哥们,大学时期的舍友,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只是这年月就是被涮了也要故作冷静,今天就是个好例子。
说话的那位叫刘正涛,小名叫涛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可是说话办事一点都不符合他那个“正”,常常是西装在身,酷似外企白领,平时爱喝两口,尤其是二锅头,不要命的喝。
另一个是叫张明浩,皮肤稍白,休闲装打扮,每一句话都透着十足的老家味,也习惯的叫他浩子,也许是同音的缘故,慢慢的给叫成了“耗子”,算是小有成就,而我和涛子还是在不停的奋斗中,三个人凑到一起那还是要喝点的。
不佩服中国的酒文化不行,无酒不成席,现实中有很多棘手的问题,在推杯换盏中都可以解决,当然我和他们就很随意了,三人围坐在一家街边店的饭桌前,老板娘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由于是常客,老板娘的服务也甚是热情,随便点了几个小菜,一瓶二锅头,菜还没上就先小干了一杯,胡乱的调侃起来。
晚上大多是娱乐的好时间,古人的生活节奏随着经济节奏的加快已然消失了,这个小城也不例外。吃完饭,三个人就晕晕糊糊的分开各走各的了,有时很享受这种世界皆醉我独醒的酒醉感觉,晕晕糊糊的回到了我的住处,屋里的摆设还算整洁,物品不符合摆放定律的躺在那里,虽说房间不大,可也算的上是一室一厅了,就我个人而言这算是很不错了,而且很有一种家的感觉,中国人的家天下观念还是很重的以致影响了整个亚洲,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并没有想太多,倒头便睡着了。
记得朱自清先生的《匆匆》里这样说过,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
转眼就到了周末,这个时候最是无聊,习惯使然,一如往常的想去海边走走,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尽量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看看能不能碰到她,想到这里我就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紧张,精心收拾一下着装,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这已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越是靠近海滩,越是紧张,越是听到海浪的声音,越发觉的腿有点软。老天爷,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暗自佩服自己的这点本事。
我站在沙滩重复着以前的动作,臆想着天使能不能下来,事实证明,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惨,结果你已经猜到了,那个女孩并没有出现,心里断然的想着,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穿着大裤衩子来了。
在海边呆了一会儿,就想回去了,正在胡思乱想时,
“快打120”,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夹生的喊道,把我在彼岸游荡的七魂六魄生生地给拽了回来,忽的感觉好像是自己怎么了,拼了命的往马路边跑去,我发现了她,又见到了她,两眼微闭,额头上沁着汗,紧抓裙摆的手颤抖着,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旁若无人的立在那里,莫名的紧张,急促的呼吸,莫名的心痛,正想去搭把手帮忙时,我看见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年轻人,紧张的抱起她,依然用夹生的普通话喊道“大家散开些,不要堵在这里”,就是在那一瞬间四目相对,我知道,这个男孩很在意她,我茫然的看着,他焦急的抱着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机械的站在那里,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竟有这样的感觉,路边的人在大声喊叫着,至于喊什么我早已是听不到。随着救护车离开,嘈杂的海边恢复了平静,头蒙蒙,有些沉,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才恢复过来。顺着路边,双腿不听使唤的往来的方向走了回去。
我拿出了手机,本想电话给约涛子出来一起坐坐,聊聊天,可想到这是周末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拨通了的电话随即又挂断了。
我不知到为什么,见过一次面的女孩,就会让我这样,难道我,我还是不能承认,想排解下郁闷的心情,正当我无奈的思考时,看见了路边有个算命摊,平时没有做此类营生的,心想他是哪里出来的,一位老道人装扮的老头,坐在一棵老柳树下,貌似一位老神仙,仿佛要证明他与这棵树的年龄长久一般,以他独有的慈祥的笑容看着我,本不想过去,心想算了算了,还是带着些许的鄙视心理走了过去。
“你给我看看”我无力的说道,最起码的礼貌都忘了。
“小伙子,想看哪一方面?”老道人一如往常的慈祥,听口音应该是陕北的老神仙了。
“随便吧!”我迷离淡然的盯着他,老道人极富热情的让我坐下,看看这里看看那里,随即拿起我的右手仔细揣摩起来,我虽有疑问但是没有心情去问他原因。
“缘分是已天注定,可断可续有道控。
凡世遇急且冷静,细细思量终有清!”,
老道人捋捋他那山羊须,慈祥面孔不改,左右摇摆着脑袋,半闭着眼睛,好似早已知道结果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做起诗来了,我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真是病急乱投医,我只相信命在个人,无心恋此,随手丢给他十元钱。
“小伙子,不必了,这卦送予你了”老道人依然闭着眼睛。
不要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捡起钱,起身向我的住所走了回去。
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才得了几分安静,那个女孩子晕倒的情景和与那个男孩对视的情形依然清晰的挥之不去,整个人像是蒸桑拿虚脱了那样,瘫软的躺在椅子上,眼睛木然的盯着显示器,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