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在水果市场批发了几箱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集市,纠结明天去哪个集市会大卖,头头自恃钻研了些许旁门左道,夜观天象起来,可是夜幕降临了却没带来星辰,上空一片漆黑,头头觉得这是大凶之兆,明天还是待在家里吧。
表哥正在看天气预报,难怪今夜没有星辰,明天是有雨的,从气象图上看本地区被指甲盖大的一片阴雨图覆盖着,其它地区都是晴天,头头叹了声气问:“为什么就咱们这块下雨。”
表哥嘲笑头头,“你竟然能被这么点阴雨图给吓住,以我职业的眼光看只要加快速度,很快就能从这点阴雨图中冲出来,相信哥,哥试过的。”
“你是飞机驾驶员,肯定能冲出来,那我,我骑个三轮车能吗?”
雨过天晴后头头一路狂奔到东边的集市,整个集市就自己一家卖梨,太好了,今天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大赚一笔,但是意外很快出现了,刚才车开得太快了梨被颠簸的有了轻伤,即便如此头头仍喊出了十元四斤的高价,人们过来一看都嫌梨不好,头头却非说:“这是本集市上最好的,如果能找到比这还好的梨我就不要钱,白送。”
人们纷纷走开了,来几拨人走几拨,该怎么办?头头开始想辙,要么像橘子那样给梨套上红色塑料袋,要么等天黑再出来卖,要么……。头头看到旁边有个卖甘蔗的,甘蔗外表脏兮兮的,但把皮削掉立马变的白净了,漂亮得很,头头照此削起梨皮来,梨立马变得无可挑剔了。
终于有人来买梨了,可每人就买两三个,现买现吃,因为削了皮的梨不能久放,第一天下来头头没卖出多少梨,第二天集市上多了一家卖梨的,人家的梨要比头头的好且便宜,但头头依然高价卖,人们问:“怎么这么贵。”
头头就随口胡诌开了,说:“这是HB梨,我是地道的HB农民,自家地里产的,这么远拉来自然要比当地的梨要贵。”
为了使自己HB农民的身份更逼真些,头头说普通话时故意走音,可人们听了只笑不语,本以为自己走音的普通话把人们惹笑了,最后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是车牌号“陕D•;××××”把头头出卖了。
晚上头头在街上溜达,找HB的车牌,直到后半夜才找到了一个外地车牌,还是XC的,头头将它摘下挂在自己的车上,天亮后头头吆喝说这是藏梨,人们惊奇地围观过来问XC那地方有梨吗,头头肯定地说有,还胡吹说这梨是五百年一开花,五百年一结果,五百年一成熟,人们更惊奇地问这是否是人参果,头头觉得这帮人真的好傻,便说这的确是传说中的人参果。
人们觉得头头说谎话一点都不口吃,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每人拿个梨摔在地上,人们又困惑地问这人参果怎么不入地呢?头头的好脑子左右一转有了解释,说这是水土不服。人们都吃了一个梨,说要是他们都长生不老,到时候会来买的。
头头决定降价,十元六斤应该有人买吧,人们看梨有轻伤觉得这个价是合适的,可尝了一口一点都不甜,那这个价就有点高了,结果没人肯买。
为了让梨变甜头头端来一盆水,往里面倒了好多蜂蜜,有人要尝就把梨先好好洗一洗,一个男子尝得时候没有直接一口咬下去,而是先啃梨皮,啃了一口男子就惊呼梨皮都是甜的,便边啃边往塑料袋里挑梨,等把梨啃完已经挑了三大袋,当男子一口咬下去时眉头皱了起来,皮是甜的,里面的肉毫无味道,男子开始想这是怎么回事,噢,明白了,是自己的吃法不对,另拿了个梨,把甜滋滋的皮啃下来吃掉,吃完皮就把它直接扔掉了。这一天头头就卖了这一次,因为像这样的二货毕竟不多。
翌日,头头把价钱进一步降到十元七斤,这个价钱应该会抢着买,由于之前被颠伤了的梨已经腐烂了,苍蝇在上面嗡嗡乱叫,人们看到苍蝇直接说这梨臭了,前几天还有人过来看几眼,现在都敬而远之。
头头慢慢开着车,把苍蝇带出集市后旋即返回,苍蝇像认路似的也返了回来。头头飞奔起来,想把苍蝇甩掉,结果飞奔了一段路停下车,过了一会儿苍蝇又跟了上来。头头把车开得更快了,三转四转,左转右转,想把苍蝇转晕,让它迷路,终于不见苍蝇的踪影了。
哈哈哈,头头以战胜者的姿态站在车厢上准备大笑三声,但没能笑出来,因为看到车厢里的梨被颠了个底朝天,这下是伤上加伤。心里隐隐作痛的头头把车慢慢往回开,开了好一段路发现苍蝇又来了,更要命的是自己还迷路了。
头头好不容易回到集市了,其实驱蝇不必那般疲于奔命,头头给梨喷了好些香水,顿时苍蝇少了许多,梨散发出的香味飘之千里。
一个男子捂着鼻子过来看梨,时不时地瞥头头一眼,最后实在忍不住说头头好变态,一个大男人还往身上喷香水,喷得多的让人窒息,拿个梨放到鼻前一闻说梨都被污染了。
接下来集市上的女人们闻着香味聚了过来,拿起梨都不约而同地说梨有点脏,说着就用自己的衣服擦,擦了一个又一个,头头递纸巾没人要,有的把袜子脱下来擦,还有的甚至用自己的脸把梨往干净地蹭,最后她们放下梨带着浑身的香气窃喜地离开了。
梨上的香气都被她们蹭走了,苍蝇又飞了回来,就在头头无计可施时看到不远处有个公厕,头头就奇了怪了,公厕理应比腐烂的梨更臭,那为何苍蝇不去公厕?头头去了,进去发现公厕比餐厅还干净,一尘不染啊!为了把苍蝇吸引过来头头开始行动起来,先是把便池的下水道堵死,再往里面美美地拉SH量的一泡屎,下来对着屎使劲呼吸,直到恶心地呕吐了一地,为了使苍蝇进入公厕不受阻,还特意将门窗破坏掉了,就在一切快大功告成时头头的脑子开了窍,觉得把腐烂的梨拿掉不就好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